院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石老夫人尖利的叫嚷,余晚星深吸一口气,将藏好证词的木盒锁进柜子,又叮嘱孩子们在里屋别出声,才硬着头皮打开院门。
石家一行人堵在门口,石老夫人叉着腰,刚要开口撒泼,看到余晚星身后站着的王大娘和张叔,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知道这几位邻居是来给余晚星作证的,真闹起来,自己讨不到好。
“余晚星,你别以为找了几个邻居撑腰就能狡辩!”石大柱上前一步,气势汹汹地说,“你用石家的祖屋、柴火赚钱,这事全村人都知道,就算有邻居帮你,也改变不了事实!”
“事实就是我从没占过石家一分钱便宜!”余晚星毫不示弱,转身进屋拿出账本,“这是我近半年的收支账本,上面记着我每一笔收入和支出,今天就让大家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用石家的资源赚钱!”
她将账本摊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王大娘、张叔和闻讯赶来的几位村民围了过来。账本上的字迹虽不算工整,却一笔一划写得清清楚楚:
“三月初二,买面粉十斤,花五十文;卖馒头三十个,赚三十文。”
“三月十五,买布料两尺,花二十文,给许兰做新衣。”
“四月初三,买木料半捆,花四十文,补屋顶。”
“四月初十,卖包子五十个,赚五十文;给许明买笔墨,花十五文。”
每一笔收入都来自卖面食,每一笔支出都用于买原料、给孩子添置衣物和生活用品,结余一栏明明白白写着“三百二十文”。
“大家都看到了吧!”余晚星指着账本,声音清亮,“我赚的钱全是靠自己起早贪黑做面食换来的,买面粉、木料的钱都是我自己的血汗钱,跟石家没有半点关系!”
王大娘凑上前,指着其中一笔支出说:“这笔买木料的钱,我记得那天晚星去镇上,回来时扛着木料,累得满头大汗,确实是她自己买的。”张叔也点头附和:“她卖馒头的时候,我经常来买,看着她从和面到蒸馒头,全是自己忙活,从没见过石家有人来帮忙。”
周围的村民也纷纷议论起来,都说石家是在无理取闹。石老夫人见势头不对,又开始哭闹:“就算你买面粉、木料花的是自己的钱,可你住的祖屋是石家的!用祖屋赚钱,就该分石家一半!”
“祖屋我马上就搬出去!”余晚星立刻回应,“我已经和石家签订了分家文书,很快就会搬离祖屋,到时候,我连石家的一块砖、一片瓦都不会带走!”
石老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余晚星会把账记得这么清楚,还找来了这么多证人。他拉了拉石老夫人的衣角,示意她别再闹了,可石老夫人根本不听,依旧坐在地上撒泼。
就在这时,村长许老头来了。他听说石家又在余晚星家门口闹,赶紧赶了过来。看到石桌上的账本和围拢的村民,许老头大致明白了情况,拿起账本翻了几页,沉声道:“账本记得清清楚楚,晚星赚的钱都是自己辛苦所得,石家再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石家众人见村长也站在余晚星那边,终于不敢再闹。石大柱狠狠地瞪了余晚星一眼,扶起石老夫人,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石家远去的背影,余晚星松了口气。王大娘拍着她的肩膀说:“晚星,你做得对!就得这样硬气点,不然石家总以为你好欺负!”
余晚星笑着道谢,心里却清楚——石家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他们肯定还会想出别的办法来纠缠。她把账本和证词小心翼翼地收好,心里盘算着:得尽快凑齐补偿款,搬离祖屋,才能彻底摆脱石家。
可就在这时,许明突然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娘,刚才石家的人走的时候,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余晚星心里一紧,接过纸条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想分家没那么容易,不给一两银子,就等着瞧!”
余晚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石家果然还在打钱的主意!他们竟然还敢威胁孩子!看来,这场与石家的较量,还远远没有结束。她该怎么应对石家的新一轮威胁,才能顺利搬离祖屋,给孩子们一个安稳的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