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许兰回家的路上,余晚星的心始终悬着。许老头虽承诺会核实情况,但石家的无赖她早有耳闻,只怕他们会颠倒黑白,把黑的说成白的。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许明正扒着门缝往外看,见她回来,立刻打开门,着急地问:“娘,村长爷爷怎么说?石家的人没再来吧?”
“没再来,村长爷爷去石家核实情况了,咱们先等消息。”余晚星摸了摸许明的头,牵着两个孩子进屋。屋里的其他几个孩子也围了上来,一个个眼神里满是担忧,余晚星强压着心头的不安,笑着说:“大家别担心,娘会处理好的,咱们先做饭吃。”
可她哪里吃得下?煮好的玉米糊糊放在桌上,她只扒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许兰看她没胃口,夹了一块自己舍不得吃的红薯递过去:“娘,你吃红薯,甜的。”余晚星接过红薯,心里又暖又酸——孩子们这么懂事,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石家把许兰抢走。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许老头的声音:“晚星,开门,我有话跟你说。”余晚星赶紧起身开门,只见许老头脸色凝重地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是村里的族老石大爷和许二爷。
“村长爷爷,族老爷爷。”余晚星赶紧让他们进屋,又让许明倒了水。许老头喝了一口水,沉声道:“我去石家问过了,他们根本不承认自己贪心,还说你赚的钱用了石家祖屋的地、烧了石家山上的柴火,所以钱该分他们一半;至于过继许兰,他们说只是‘心疼孩子’,想帮你分担,不是要抢孩子。”
“他们胡说!”余晚星气得声音发抖,“祖屋是石家的没错,但我住进来后,屋顶漏雨是我自己补的,院子里的杂草是我自己除的;柴火是我带着孩子们去后山捡的枯枝,根本不是石家山上的!他们就是在找借口讹钱、抢孩子!”
石大爷皱着眉,看向余晚星:“晚星,你别激动,我们今天来,就是想听听双方的说法。石家那边说得有鼻子有眼,你这边也得有证据,不然我们也不好断案。”
“我有证据!”余晚星赶紧拿出账本,又想起围观的邻居,“昨天石家在我家门口闹的时候,好多乡亲都看见了,他们能作证!石家又哭又闹要银子,还说不给钱就抢许兰,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
许老头点点头:“我也问过几个邻居,他们确实说石家当时闹得很凶,还提了过继的事。但石家一口咬定是你‘先不孝顺’,他们才没办法提要求的。”
许二爷叹了口气:“按理说,你是石家的媳妇,确实该尽赡养义务,但石家开口就要一两银子,还打孩子的主意,这就过分了。不过,家务事难断,我们也不能只听一方的话。”
余晚星知道,光靠邻居的证词还不够,必须让石家的谎言彻底被戳穿。她想了想,突然想起自己补屋顶时用的木料、买面粉时的凭证,赶紧说:“村长爷爷、族老爷爷,我补屋顶用的木料是在镇上买的,有店家可以作证;我买面粉的钱都是自己赚的,账本上都记着,从来没拿过石家一分钱。石家说我用了他们的东西,纯属无稽之谈!”
石大爷和许二爷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许老头说:“这样吧,明天我再去镇上问问木料店和面粉店的老板,要是情况属实,石家再胡搅蛮缠,我们就帮你做主。”
余晚星松了口气,连忙道谢。可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了石老夫人的声音:“许老头!石大爷!你们可别听余晚星胡说八道!她就是个骗子!”余晚星心里一紧——石家怎么来了?难道是在外面偷听?
许老头脸色一沉,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冷冷地看着石老夫人:“你怎么来了?我们正在和晚星谈事,你在外面偷听算什么事?”石老夫人却不管不顾,冲进屋里,指着余晚星说:“她就是个骗子!她肯定藏了钱!我昨天还看到她给孩子买新布料,哪里像没钱的样子!”
余晚星看着蛮不讲理的石老夫人,心里又气又急——石家这么死缠烂打,就算有证据,他们恐怕也不会认账。明天去镇上核实情况,能顺利戳穿石家的谎言吗?要是石家再耍别的花样,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