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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感觉自己已经清醒了,就把窗户关上了,白灵利落地绾好发辫。铜镜里映出她眼底残留的倦意——毕竟五年没回来,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她在客栈吱呀作响的木床上辗转许久才合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颈间儿时留下的碎玉佩,冰凉触感让她清醒几分,迅速披上藕荷色外衫,踩着软底布鞋下楼。

客栈大堂飘着蒸腾的热气,小二用抹布擦着油腻的桌面,粗陶碗里盛着新熬的小米粥,配着几碟腌萝卜和刚出锅的油饼。白灵挑了角落的位置坐下,刚咬了口还带着麦香的油饼,隔壁桌几个镖师的交谈声就传了过来。“听说振远镖局新接了趟西北镖,这世道...”话尾被闷头扒饭的声响盖过。听着别人讨论着其他镖局的事,感叹五年时间,镖局倒也不止他们一家了。

匆匆吃完早餐,白灵快步走向马厩。傲雪似乎察觉到主人的心思,亲昵地用脑袋蹭她肩膀。她熟练地给马套上缰绳,掌心抚过马背顺滑的鬃毛,轻声道:“走吧,咱们回家。”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哒哒声惊起檐下栖息的鸽子。街边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糖画摊飘来甜香,说书人惊堂木拍得震天响,可白灵无心留意,目光直直望向远处镖局那面绣着“兴隆”的杏黄旗。

转过街角,朱漆大门渐渐清晰。五年了,门上的铜钉依旧闪着冷光,门楣上“威震四方”的匾额被岁月磨去些许金漆。白灵深吸一口气,指腹抚过斑驳的门框,仿佛还能摸到幼时踮脚刻下的印记。傲雪不安地刨着蹄子,似乎也感受到主人剧烈的心跳。她攥紧缰绳,一步一步,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五更梆子声刚落,晨雾还裹着青石板路。白灵攥着傲雪缰绳的指节发白,绣着并蒂莲的帕子被汗浸出深色水痕。镖局朱漆大门上的铜环映着天边鱼肚白,她抬手悬在半空,掌心几乎要贴上冰凉的铜面,却又猛地缩回来。

门轴声惊得傲雪踏蹄,白灵慌忙按住马颈,抬头正对上李叔布满血丝的眼睛。老镖师腰间的铜铃铛随着动作轻响,他揉着眼睛打量眼前人,胡茬间漏出疑惑的嘟囔:姑娘是......

李叔!白灵扯出个笑,喉间却像哽着团棉絮。五年前那个雪夜她和石头一起离开,如今鬓边别着白玉簪,褪色粗布衣换成月白襦裙,还带回了一匹油光水滑的高头大马。

李叔的烟袋锅当啷坠在地上,他猛地抓住白灵手腕:是灵丫头!布满老茧的手掌颤抖着,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水光,可算回来了!铜铃铛在晨光里叮咚作响,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穿过垂花门时,白灵的鞋底碾过满地槐花。西厢房窗棂还是她走时模样,糊窗纸却换成崭新的竹纹纸。演武场的青石被磨得发亮,兵器架上的绣春刀寒光依旧,只是刀鞘上的缠绳换了新的。她伸手抚过拴马桩上的凹槽,那是十二岁那年,她和石头比试时用流星锤砸出的痕迹,然后石头还讲,虽然流星锤威力不小,但是女孩子用这种武器,多少有点让人忍俊不禁,她也不想用下来自己的手臂成为大块头,也就放弃了。

瞧瞧这身段!李叔边走边抹眼角,腰间铃铛撞出细碎声响,走的时候还不到我心口,如今都能自己掌缰绳了。他突然驻足,指着东墙根的紫藤架,你陈姨以前种的紫藤今年开得可好,等会带你去看......

李叔的嗓门穿透晨雾,惊得演武场的麻雀扑棱棱乱飞:都来瞧瞧!谁回——来——了!正在扎马步的二柱手中大刀当啷落地,沾着露水的草叶簌簌摇晃。他抹了把额角的汗,心想准是张镖头他们提前回来了,腰间的虎头铃随着跑动叮当作响。

转过月亮门的瞬间,二柱的草鞋在青石板上擦出刺耳的声响。晨光里,白灵正抬手替傲雪理顺鬃毛,月白裙裾被风掀起,露出绣着云纹的裙摆。少年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五年前那个哭着把半块饼塞给他的小姑娘,此刻眉眼间尽是陌生的沉静。

白、白灵?二柱的声音比他预想中沙哑得多。练武场的蝉鸣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粗糙的手掌在裤腿上蹭了又蹭。眼前人比记忆里高挑了许多,发间白玉簪折射的光刺得他眼眶发酸,突然发现自己竟能平视她耳际的珍珠坠子——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

白灵歪头打量着眼前人,当年总爱揪她辫子的小豆丁,如今已褪去稚气。小麦色的皮肤下,紧实的肌肉随着呼吸起伏,粗布短打的领口处,还能看见多年出镖留下的晒痕。她笑着上前半步,拳头轻轻落在少年胸口:好啊你个二柱,几年不见蹿这么高!

话音未落,二柱突然扑上来将她紧紧抱住。少年身上混着皂角和汗味的气息扑面而来,白灵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震着自己耳膜。你还知道回来......二柱闷声说着,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手指攥住她外衫的力道几乎要将布料扯破。

白灵这才惊觉少年肩头已宽阔得能遮住她半边天。记忆里那个举着弹弓追野兔的孩童,原来早就偷偷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镖师。她轻拍着二柱后背,摸到衣料下凸起的疤痕——不知是哪次押镖留下的印记。

北疆的狼崽子都不怕,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白灵笑着想推开他,却发现少年的肩膀在微微发颤。晨雾散了又聚,二柱将脸埋在她肩头,把这些年没说出口的话,连同那些不敢寄出的信笺,都揉碎在沾着露水的衣衫里。

二柱泛红的眼眶蒙着层水光,像极了被遗落的幼犬守在空荡的屋檐下,终于等到熟悉的脚步声时,委屈、愧疚与羞涩化作酸涩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这个总爱把天塌下来有镖局顶着挂在嘴边的少年,北疆风雪中与马贼对峙时不曾眨眼,大漠烈日下押运镖车时不曾皱眉,此刻却被重逢的热浪烫红了耳根。

那些藏在心底的情愫,如同镖局后院无人照料的野花野草,在无人知晓的角落肆意疯长。他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颤,想起自己曾在漫天风雪的北疆,望着客栈墙上的地图,把指尖磨得发红也不敢描出白灵所在的方向。不是不想见,而是总觉得自己还不够好,不够优秀,不够出息到能与她并肩。此刻少年涨红的脸浸在晨雾里,唯有急促的呼吸声,泄露了那些被时光珍藏的、汹涌如潮的思念。

一声刻意压低的轻咳划破凝滞的空气。陈叔跨出门槛时,烟袋锅在门框上磕出闷响,浑浊的眼睛里闪过笑意。晨光斜斜掠过他灰白的鬓角,映得他布满褶皱的老脸泛起薄红,像是被院子里的早樱染了颜色。

二柱触电般松开手臂,后退时草鞋在青石板上打滑,险些撞翻墙角的铜盆。少年耳尖烧得通红,喉结上下滚动,却不知该把无处安放的手往哪儿藏。白灵垂眸抚平裙角的褶皱,发间玉簪随着动作轻晃,在晨光里碎成点点银星。

陈叔。她福了福身,声音带着几分久别重逢的腼腆。陈叔眯起眼睛打量眼前人,烟袋杆轻轻点着她的裙摆:瞧瞧这出息!五年不见,都成水灵灵的大姑娘了。老人顿了顿,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咋突然舍得回来?五年了,就光让人捎些北疆的奶皮子、风干肉......

白灵指尖绞着帕子,目光落在陈叔新换的灰布长衫上——袖口还留着她临走前缝的针脚。圣宫事务繁杂,石头刚接手总有些吃力......话音未落,陈叔已爽朗地笑起来,布满老茧的手重重拍在她肩头:懂!都是为了咱镖局的脸面!走,厨房新磨的豆浆还热乎着!

穿过回廊时,白灵瞥见演武场边的紫藤架。花穗沉甸甸地垂着,露水顺着花瓣滴在青砖缝隙里。她忽然想起幼时和二柱在花下偷喝桂花酿,被陈叔揪着耳朵罚站的光景。鼻尖泛起若有若无的花香,混着厨房飘来的葱油香,恍惚间竟不知今夕何夕。

二柱几乎是逃回房间的。粗布汗衫黏在后背,练武场沾的草屑还挂在裤脚。他对着铜镜胡乱抹了把脸,镜中人耳尖通红,眼神却亮得惊人。匆匆舀起铜盆里的井水浇在头上,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襟时,少年突然笑出声——笑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也惊散了五年间堆积的忐忑。他翻出压在箱底的月白短打,对着镜子将发带系了又解,总觉得哪里不够妥帖。直到听见院外传来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才揣着狂跳的心,踩着沾了水珠的木屐往外跑。

雕花木门推开时,蒸腾的热气裹着葱油香扑面而来。二柱发梢还沾着水珠,崭新的月白短打领口微微敞开,胸前的虎头银坠随着急促的喘息轻晃。他一眼就望见白灵坐在李叔和陈叔中间,鬓边别着的素色绢花被热气熏得半蔫。

就等你小子了!李叔用筷子敲了敲陶碗,铜铃铛在桌角撞出清脆声响。二柱厚着脸皮挤过两个镖师,又挤开李叔,一屁股坐在白灵身侧,顺手从竹篾筐里抓出张还冒着热气的葱油饼,金黄酥脆的饼皮上撒着焦香的芝麻,灵儿,尝尝王婶新改良的方子,加了小茴香!

白灵接过饼时,指尖触到二柱掌心的薄茧。练武场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当年那个总爱用脏手抢她点心的小豆丁,如今递饼的动作竟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堂屋梁柱上挂着的腌肉晃了晃,光影在众人脸上游走,陈叔的烟袋锅子声、王婶盛粥的瓷勺碰撞声,混着此起彼伏的寒暄,织成张温暖的网。

这五年在北疆,冰天雪地的可吃了不少苦吧?陈叔夹起块炖得软烂的羊肉放进白灵碗里,烟锅里的火星在晨光中明明灭灭。白灵咬了口葱油饼,酥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堂屋格外清晰:能有啥苦?那边的羊奶酒才叫烈,头回喝差点把我呛出眼泪!

她绘声绘色讲起某次误入雪原迷路,却意外发现牧民围着火堆跳鹰舞的场景。二柱听得入神,咬着饼的嘴忘了合拢,直到滚烫的饼渣呛进喉咙,憋得满脸通红。白灵慌忙放下碗筷,掌心贴着少年后背轻轻拍打:急什么!又没人和你抢!温热的触感透过单薄的布料传来,二柱咳嗽着接过水杯,水珠顺着杯壁滑进袖口,也没能浇灭脸上的燥热。

咱们镖局这几年倒也安稳。陈叔磕了磕烟袋,灰末落在青砖缝隙里,就是振远那伙人不地道,压价压得太狠。说到激动处,他猛地拍了下桌子,震得碗碟叮当作响,上个月还有个小镖局来挖墙角,开双倍工钱要挖走张镖头!张镖头是什么人呀,哪能被一点银钱就挖走?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

二柱捏着筷子的关节发白,愤愤道:那些新开的镖局,押一趟镖折半趟货,也敢说自己是吃镖行饭的!他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白灵,眼里闪着骄傲的光,不过上个月咱们走川蜀镖,遇到山贼劫道,我和张师兄三招就制住了匪首!那些镖局都没有我们身手好,真是什么人都敢开镖局了!

白灵望着少年神采飞扬的模样,恍惚又看见那个举着木剑在练武场横冲直撞的孩童。堂屋外传来傲雪的嘶鸣,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斑驳的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轻轻搅动碗里的羊肉汤,热气氤氲间,仿佛五年时光从未流逝,兴隆镖局永远是记忆里那个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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