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代与二代火影的强势主导下,一道召集命令迅速传遍了残破的木叶:要求所有幸存且能行动的忍者,立即前往火影岩下方的开阔广场集合。
命令中蕴含着两位创立者不容置疑的威严,无人敢于怠慢。很快,残存的木叶忍者们,无论是身上带伤的还是心力交瘁的,都陆续汇聚到了指定地点。广场上人头攒动,却异常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那两位身披红蓝战甲、散发着磅礴气势的传奇身影。
在人群之中,宇智波佐助(钟明)与旗木卡卡西并肩而立,与周围或悲伤、或茫然、或期待的忍者们形成了微妙的区隔。
佐助(钟明)看着高台上那两位凭借绝对力量和个人威望暂时稳定住局面的火影,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卡卡西说道:
“看到了吗,卡卡西老师?绝对的武力,加上‘正统’的名分,就能轻易压下所有的杂音。所谓的民主和制度,在根基被动摇时,往往不堪一击。”
卡卡西的目光扫过台下那些眼神中还带着惊恐与不安的同胞,又看了看高台上不怒自威的两位先代,低声回应: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初代大人和二代大人此刻站出来,确实能最快地稳定人心,避免更大的混乱。只是……这种依靠个人威望的统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长久?”佐助(钟明)轻笑一声,语气带着一丝讥诮,“木叶何曾有过真正稳定、公正的长久之计?以前的制度,不过是高层家族瓜分利益、压制平民的工具罢了。看看之前的猿飞和团藏,他们何曾真正将村子所有忍者的利益放在心上?所谓的上忍信任投票,也不过是走个过场,最终决定权,还不是掌握在少数几个人手里?”
卡卡西沉默了片刻,他无法反驳。他自己父亲的悲剧,四代火影夫妇死后其子鸣人的遭遇,宇智波一族的覆灭……无一不印证着木叶旧有制度的黑暗与不公。
“那你认为,木叶需要怎样的制度?”卡卡西问道,他想知道这个心思深沉的弟子究竟有何想法。
佐助(钟明)的目光变得幽深:
“力量需要制衡,权力需要监督。高层决策不能再是几个人的密室阴谋。至少……需要建立一个真正能代表所有忍者声音的机构,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被几个顾问和火影把持一切。忍族、平民、甚至……像我们这样的‘特殊存在’,都应该有表达诉求的渠道。最重要的是,不能再让权力毫无制约地集中在某一个人或某一个派系手中。”
他顿了顿,看向高台:
“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吃。眼下,借助两位先代的威望,打破旧有的、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为建立新秩序扫清障碍,才是第一步。至于具体如何构建……那将是之后需要仔细思量的事情了。”
卡卡西深深地看了佐助一眼,他感觉眼前的弟子似乎不仅仅是在评论时政,更像是在……规划蓝图。
就在这时,高台上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向前一步,他那沉稳而充满力量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广场:
“木叶的同胞们……”
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知道决定木叶未来的会议,即将开始。而佐助与卡卡西的低声交谈,也暂时告一段落。
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初代与二代火影肃然而立,俯瞰着下方汇聚的木叶忍者们。会议伊始,当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的目光扫过本应站满决策层成员的位置时,他的眉头立刻紧紧皱起。那里空出了一大半的位置,显得格外刺眼。
“怎么回事?”扉间的声音冷冽,带着不满,“掌管村子各项职能的高层,为何缺席如此之多?他们不把我们木叶放在眼里了吗”
负责具体事务协调的上忍班长奈良鹿久连忙上前一步,他脸色凝重,语气带着一丝无奈,躬身解释道:
“启禀二代大人,情况……并非如此。缺席的这些高层,他们分别掌管着村子的后勤补给、财政预算、医疗系统、忍者学校、任务分配与管理……等等关键部门。”
鹿久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
“然而,这些人……几乎全部都是猿飞、志村、转寝、水户门这四大家族的成员,或者与这四族关系极其密切。”
他抬手指向远处那些依旧冒着黑烟、沦为废墟的族地方向,艰难道:
“如今……四族在之前的袭击中损失极其惨重,族地几乎被毁,很多原本担任要职的成员……都……都不幸死于战火了。所以……”
鹿久的话还没说完——
“够了!”
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猛地发出一声压抑着狂怒的低吼!他那张本就严肃的脸,此刻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有些狰狞!他瞬间就明白了这背后的含义——木叶的命脉,竟然早已被这区区四个家族,以公谋私地瓜分、垄断了!
他的身影如同发怒的猛虎般骤然消失在高台上!
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台下人群中,那两个因为家族背景而侥幸存活、此刻正战战兢兢试图降低存在感的顾问——转寝小春与水户门炎面前!
“你们两个蛀虫!”
在两人惊恐万状的目光中,扉间左右开弓,两只由秽土构成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手,如同铁钳般狠狠揪住了他们的衣领!
“身为顾问,纵容家族垄断权位,蚕食村子根基!该死!”
根本不给任何辩解的机会,盛怒之下的二代火影,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了这两个“硕果仅存”的昔日弟子身上!他如同拎小鸡一般将他们提起,然后一顿毫不留情的暴打!
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伴随着骨头断裂的闷响和两人凄厉的惨叫。周围的忍者无不骇然失色,却无人敢上前阻拦。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很快就被打得鼻青脸肿,鲜血淋漓,如同两条破麻袋般瘫软在地,只剩下微弱的呻吟。
扉间这才像是扔垃圾一般,将这两个半死不活的顾问,与之前就被打成死狗模样的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扔到了一起。他用查克拉凝聚出坚韧的绳索,将这四个木叶最大的毒瘤牢牢捆缚在一起,如同陈列罪证般丢在高台前方最显眼的位置。
他站在高台边缘,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声音如同来自寒冰地狱:
“现在,人齐了。”
“审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