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立竿见影,甚至远超预期。
大蛇丸那双标志性的金色竖瞳,此刻不再是危险的细线,而是扩张后又极度收缩,迸发出如同熔金般的、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那光芒中,不仅仅有发现了前所未有的珍贵研究样本所带来的、近乎癫狂的科学热忱,更混合了一种他此生罕有的、如同虔诚信徒终于得见信仰神只真容般的、颤抖的敬畏与……更加炽烈、更加不顾一切的贪婪!他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强大的容器,更是一个活着的、行走的、通往永恒与真理的可能!
佐助(钟明)宽大的衣袖再次轻扬,那动作看似随意,却恍若在虚空中铺开了一幅无形的、承载着万古沧桑的浩瀚卷轴。他没有急于抛出新的言论,而是用一种沉淀了无数智慧的语气,复述着此前对手鞠阐述过的理念,只是此刻,他的声线里裹挟着一种奇特的共鸣,仿佛有无数个时空的回音在其中叠加、回荡:
“吾流转于尘世,目睹过太多文明的兴衰轨迹——砂隐在贫瘠与风沙中挣扎求存,磨砺出坚韧,却也困于资源的匮乏;木叶在冠冕堂皇的‘火之意志’下,内里早已被权力与虚伪蛀空,徒留光鲜的躯壳;而五大国……呵,它们则在永无止境的猜忌与算计中,重复着流血的轮回,用一代代忍者的尸骨,浇灌着名为‘仇恨’的恶之花。”
他的指尖优雅地掠过前方的虚空,仿佛能触摸到那些看不见的历史脉络与因果丝线。
“如今,这具转世之躯尚在成长,犹如未开锋的神器。”他的话语陡然一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而吾沉寂太久的本源力量……”
话音未落,他周身那浩瀚如星海、苍茫如洪荒的威压,竟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内敛,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与之前至高姿态形成鲜明对比的、易于掌控的“脆弱”。
“已在无尽时光长河的冲刷磨损中,百不存一。”
这坦诚的“弱点”披露,非但没有削弱其神秘感,反而让那“神之转世”的身份更具真实性与诱惑力——一个需要盟友的、处于恢复期的“神”,远比一个无懈可击的“神”更能让人看到投资与掌控的希望。
大蛇丸的金色竖瞳微微收缩,计算与权衡的光芒在其中急速闪烁。
“是故,”佐助(钟明)倏然踏前半步,拉近了与大蛇丸的距离。他漆黑的眸底深处,仿佛有星璇在生灭,有宇宙的雏形在演化,倒映出常人无法理解的奇景,“需集结真正的、志同道合之辈。”
他清晰地吐出自己的需求,每一个字都如同精心打磨的玉石,敲击在大蛇丸的心头:
“譬如……通晓生死奥秘、窥探灵魂本质的智者,”——这无疑直指大蛇丸在不尸转生、人体实验领域的巅峰成就,“以及,精通时空禁术、敢于挑战世界规则的探索者——”——这则指向了大蛇丸对诸如龙脉、时空忍术等禁忌领域的浓厚兴趣。
他刻意在此收声,留下引人遐想的空白,深邃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对面。只见大蛇丸的脖颈不自觉地向前倾,整个人的重心都微微前移,那是全神贯注、被彻底吸引的下意识反应。
“携手,”佐助(钟明)终于掷出最后,也是最核心的诱饵,声音不高,却重若千钧,“重塑一个……超越现有五大国格局与藩篱的,全新纪元。”
当“全新纪元”这四个字如同惊雷般在寂静的殿宇中炸响的刹那——
“啪!”
廊外檐角的一串古老风铃,竟应声碎裂,玉片纷落,发出清脆而凄凉的哀鸣。
几乎同时,大蛇丸撑在榻榻米上的手指猛地收紧,尖锐的指甲瞬间刺破坚韧的草席,深深掐入其中。他那苍白的指节因极致的激动而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仿佛已经透过这震撼的宣言,触碰到了凌驾于现有忍界所有认知与权力体系之上的……那令人心驰神往的、代表着至高真理与无限可能的未来图景。那正是他毕生追求,却始终未能真正触摸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