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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集 故信藏机

暮春的雨,总带着几分缠绵。医馆后院的青石板路被淋得油亮,倒映着檐角垂下的雨帘,像一幅被打湿的水墨画。双经渡正坐在窗前,翻看新到的《本草图经》,指尖划过“石斛”条目下那行“味甘,平,无毒,主伤中,除痹,下气,补五脏虚劳羸瘦,强阴,久服厚肠胃”的注解,眉头微蹙——前日接诊的那位痨病书生,脉象虚浮中带着燥意,或许正是这味药的对症之选,只是产地不同,药效竟有天壤之别,需得再仔细斟酌配伍。

堂前忽然传来弟子阿竹的轻唤:“师父,有位客人求见,说是受人所托,有物件转交。”

双经渡合上书,抬眼望向雨幕中那抹匆匆而来的身影。来人一身粗布短打,裤脚沾着泥点,许是赶路急了,进门时还在不住地擦拭额头的雨水,怀里紧紧揣着个用油纸包好的物件,看模样倒像是封信。

“先生可是双经渡大夫?”来人声音带着几分拘谨,眼神却很亮,像是藏着某种郑重。

双经渡点头:“正是。不知阁下所托何人?”

“是位老先生,约莫月前还在您这医馆帮忙打理药材的。”来人说着,小心翼翼地将油纸包递过来,“他说若您见了这信,自会明白。他还嘱咐,此事只可您一人知晓,万不可外传。”

阿竹在旁听得一愣,刚想多问两句,却被双经渡用眼神制止了。他接过油纸包,指尖触到里面硬物的棱角,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那老者来医馆打杂近月,每日里扫地、晒药、整理药柜,做得一丝不苟,甚至比馆里的老伙计还要尽心。前日他说老家来人捎信,说是孙子染了急病,需得回去照料,辞行时眼眶红红的,反复念叨着“大夫的恩情,老朽没齿难忘”,双经渡当时只当是寻常分别,赠了些常用药材和盘缠,嘱他路上保重,却没料到他竟会留下这样一封信。

“多谢阁下专程送信。”双经渡从药柜抽屉里取了些碎银递过去,“这点心意,权当路上盘缠。”

来人推辞不过,接过碎银深深作揖:“老先生还说,信送到便好,他已动身去南边投奔亲戚,往后怕是再难见面了。”说罢,便转身踏入雨幕,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的拐角处。

阿竹看着那背影,忍不住嘀咕:“师父,那老先生看着挺和善的,怎么会有这般郑重的信?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双经渡没应声,只是拿着油纸包走进内室,反手掩上了门。内室陈设简单,一张木桌,两把竹椅,墙角摆着个半旧的药碾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艾草香。他将油纸包放在桌上,一层一层揭开油纸,里面果然是封信,信封是用粗麻纸做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上面没有署名,只在封口处用米糊粘得牢牢的,还盖了个小小的墨印,像是个“隐”字。

拆开信封,里面是几页泛黄的宣纸,字迹是用毛笔写的,笔锋有些颤抖,却一笔一划透着认真。双经渡展开信纸,目光落在开头那行字上,瞳孔骤然一缩。

“双大夫亲启:当您见此信时,老朽已远走他乡。非是有意隐瞒,实因当年之事牵连甚广,老朽身不由己……”

他逐字逐句地读下去,指尖渐渐收紧,连呼吸都放轻了。信里说,老者本是二十年前太医院的一名药工,因一次配药失误被逐出宫廷,辗转流落民间,靠着辨识药材的手艺勉强糊口。三年前,他在南方一个小镇上,偶然撞见了张万贯与一个黑衣人密谈,当时他躲在柴房后面,听得并不真切,只隐约听到“双经渡”“构陷”“废太子”几个词。

“……那张万贯当时神色急切,说‘再不动手,怕是要被晋王抢了先机’,黑衣人却冷笑道‘急什么?棋局才刚铺开,他双经渡不过是颗棋子,能不能用,还得看陛下的心思’。老朽当时吓得魂飞魄散,只当是听错了,可后来听闻张万贯在京城构陷您,才知那日并非幻听……”

双经渡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张万贯构陷他一事,虽已过去半年,却像是根刺,扎在心头从未消失。当初他只当是张万贯为报私仇,挟私报复,却没料到背后竟有更深的牵扯。废太子?那个十年前因“巫蛊案”被废黜,圈禁在京郊皇陵的前太子?他怎么会牵扯其中?

信中还说,老者之所以来医馆打杂,并非偶然。他听闻双经渡仁厚,又想起当年张万贯的密谋,心中始终不安,便想亲自看看这位被卷入漩涡的大夫究竟是何许人。这一个月来,他见双经渡行医救人,对病患不分贵贱,对伙计宽厚体恤,心中愈发愧疚——当年他若能早些将此事说出来,或许张万贯的阴谋便不会得逞。

“……老朽本想当面告知,可思来想去,此事牵连太大,老朽人微言轻,怕给您惹来更大祸端。前日听闻废太子旧部在暗中活动,似有异动,老朽自知再难安稳,便写下此信。那股势力藏得极深,当年张万贯急于求成,才先露了马脚,他们真正的目的,怕是不止构陷您一人,而是想借由您搅动朝局,好让废太子有机可乘……”

读到此处,双经渡只觉得后背沁出一层冷汗。他想起半年前被诬陷入狱时,朝堂上那些莫名的声讨,想起皇帝虽最终赦免了他,却始终未曾彻底追查幕后之人,原来这一切的背后,竟藏着如此庞大的阴谋。废太子旧部蛰伏十年,竟想借他这一介医者作为突破口,这心思未免太过阴狠。

“……双大夫,您是好人,不该被卷入这滔天祸水。老朽能力有限,只能告知这些。那股势力中,有个领头的,左手背上有块月牙形的疤痕,您若日后遇上,务必多加小心。信阅后请烧毁,莫留痕迹。老朽去了,望您平安顺遂……”

信的末尾,没有署名,只有一个小小的“隐”字墨印,与信封上的一般无二。

双经渡将信纸重新折好,指尖在“月牙形疤痕”几个字上反复摩挲。他行医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左手背有疤痕的不在少数,可若真是那股势力的领头人,必然不会轻易暴露行踪,这线索看似有用,实则如同大海捞针。

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雨声像是在敲打着人心。他走到炭盆边,将信纸点燃,看着火苗舔舐着泛黄的纸页,将那些字迹一点点吞噬,最后化为一捧灰烬。他用竹筷拨了拨灰烬,直到确认再无残留,才转身走出内室。

阿竹见他出来,脸上带着忧色,刚要开口,却见双经渡摆了摆手:“没事,不过是老先生感谢的话,写得郑重了些。”

他脸上神色如常,仿佛刚才那封信从未出现过,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湖已被投下了一块巨石,荡起的涟漪久久无法平息。那股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如同蛰伏的毒蛇,不知何时便会露出獠牙,若不加以提防,不仅是他,恐怕连晋王、甚至皇帝,都可能被卷入其中。

傍晚时分,雨渐渐停了。双经渡换了身素色长衫,对阿竹交代了几句,便提着药箱出了门。他没有去任何病患家,而是径直走向了城东的李府。

李修远正在书房整理卷宗,见双经渡来访,有些意外:“双兄今日怎得空过来?莫非是有什么棘手的病症?”

双经渡坐下,接过侍女递来的茶,却没有喝,只是沉声道:“李兄,有件事,或许你该知道。”

他没有提及那封信的存在,只是将老者所述的内容,换了种方式转述出来——只说自己偶然从一位旧人口中得知,张万贯构陷之事另有隐情,背后似有废太子旧部指使,目的是搅乱朝局,伺机复辟。

李修远原本含笑的脸色,在听到“废太子旧部”几个字时,瞬间沉了下来。他放下手中的卷宗,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眉头紧锁:“此事当真?双兄可有证据?”

“证据暂时没有,”双经渡摇头,“但此事绝非空穴来风。那股势力藏了十年,如今敢动心思,必然有所依仗。若不查清,恐成大患。”

李修远沉默片刻,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被雨水洗过的芭蕉叶,缓缓道:“废太子虽被圈禁,但其母族在江南仍有势力,当年的旧部也多散落各地,这些年看似沉寂,实则一直暗流涌动。只是没想到,他们竟会把主意打到双兄头上。”

“或许在他们看来,我既是晋王看重之人,又是陛下如今倚重的医者,若能借构陷我挑起朝堂纷争,的确是条捷径。”双经渡语气平静,“只是张万贯太急,反而坏了他们的事。”

李修远转过身,眼神锐利如鹰:“双兄放心,此事我会暗中查探。只是那股势力行事谨慎,怕是不易找到踪迹。”

“我明白,”双经渡点头,“此事牵连甚广,切不可声张,以免打草惊蛇。若他们察觉我们已有防备,说不定会狗急跳墙,做出更出格的事。”

李修远应道:“我晓得轻重。双兄这边也多加小心,若有任何异动,即刻告知我。”

从李府出来时,天色已暗,街灯次第亮起,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投下昏黄的光晕。双经渡提着药箱,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里反复回响着信中的内容。那老者说废太子旧部似有异动,究竟是何种异动?是在集结人手,还是在密谋新的阴谋?

路过街角的馄饨摊时,他停下脚步。摊主是对老夫妻,见他过来,热情地招呼:“双大夫,要不要来碗馄饨?刚出锅的,热乎。”

双经渡点了点头,坐在小马扎上。看着摊主妻子麻利地包着馄饨,丈夫在灶台前添柴加火,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两人的脸庞,却透着一股安稳的暖意。

“最近生意怎么样?”双经渡随口问道。

摊主叹口气:“还行吧,就是前几日听说南边不太平,好像有几个村子闹了疫病,吓得好多人不敢出门,这两日才好些。”

“疫病?”双经渡心头一动,“是什么疫病?可有具体症状?”

“听说是上吐下泻,浑身发热,村里已经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没治好。”摊主妻子接过话头,“还好官府反应快,已经把那几个村子封了,说是怕扩散开来。”

双经渡沉默了。南边……那不正是老者信中说的,他要去投奔亲戚的方向?这疫病,与那股势力是否有关?还是只是巧合?

一碗热腾腾的馄饨端了上来,撒着翠绿的葱花和虾米,香气扑鼻。双经渡拿起勺子,却没什么胃口。他知道,从看到那封信开始,有些事情就已经不一样了。平静的湖面下,早已暗流汹涌,而他,注定要再次踏入这漩涡之中。

回到医馆时,阿竹正在收拾药柜,见他回来,连忙道:“师父,刚才有位大婶来抓药,说是家里孩子咳嗽得厉害,我按您教的方子给她配了药,您看看对不对?”

双经渡走过去,拿起药方看了看,又核对了一下药材,点头道:“没错,剂量也准。记得嘱咐她,药要温服,每日三次,忌生冷油腻。”

“哎,记下了。”阿竹应着,又好奇地问,“师父,您刚才去哪了?我看您好像有心事。”

双经渡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位老朋友。对了,明日把库房里的金银花和连翘都拿出来晒晒,最近雨水多,别受潮了。”

“好嘞。”

看着阿竹忙碌的身影,双经渡心中暗叹。有些风雨,还是让他一个人来扛吧。他走到药柜前,重新拿起那本《本草图经》,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夜色渐深,天边露出一弯残月,像是被人咬过的银钩,冷冷地悬在半空。

那股隐藏在暗处的势力,究竟会在何时露出真面目?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

想知道双经渡将如何应对这潜藏的危机?且看下集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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