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姐，我能不能到玉蕊的书房看书啊，一天天待在这里有点无聊了。”
“可以，只要不弄乱三妹的书房，也不许带走任何书籍。“
“那就多谢玉兰姐了。“
周凌阳连续来了几天，都是等牧玉兰和牧玉薇上班后才到牧家。
直到五天后，3月13号，他特意起了个大早，‘堵’到了正在吃早餐的牧玉兰。
看着周凌阳兴冲冲上楼的背影，牧玉兰摘下眼镜烦躁地捏着眉心，她修长的手指在镜框上留下几道汗渍，暴露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已经猜到周凌阳来牧家的真实目的了。
关于牧玉蕊研究的东西，她们三姐妹在牧玉蕊成为植物人的一年多里也寻找过，却没有任何头绪。
“或许~这是个机会。”
牧玉兰轻声自语，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
如果让周凌阳来找，或许能发现她们忽略的线索，只是这样一来，原本只属于她们牧家的机缘，就要分出去了。
“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她轻叹一声，转头看向正在快速吃早餐的牧玉薇：
“玉薇，三妹的情况有没有好转？“
牧玉薇放下牛奶，眉头微蹙：“好转没有，只能说是稳定住了。”
“这么说，三妹的命暂时保住了？”
牧玉兰激动地站起来，身后的椅子被她带翻，发出“砰“的一声响。
“还不好说。”牧玉薇摇摇头，
“我们之前预计三妹的生命只剩一个月了，昨晚检查后，感觉还是只能活一个月的样子。
就像……这半个月三妹的生命力没有继续流失一般。”
“这么说，那东西是真的有用！？”
牧玉兰的声音微微发颤，作为大姐，她绝不想看着妹妹英年早逝。
牧玉薇还是摇头，理性分析道：
“也可能是24小时轮班照顾起了作用，有人随时照料，还做复健动作，确实对病情有帮助。“
“那就多雇两个专业护工。“
“好，我今天就安排。“
两人都对伊毅的作用下意识忽略了。
人心中的成见，就是一座大山。
也是伊毅之前的经历和能力都太普通了，就是一个丢到人群中就会消失的普通人。
……
当伊毅上楼，看到周凌阳在牧玉蕊的书房看书，也只是微微一愣，没有多发表任何意见，转身进入牧玉蕊房间，开始每天的按摩。
经过半个月的练习和大量阅读，他的【按摩】技能终于在昨晚升级到初级，经过一晚上的知识梳理，他已经知道该如何给牧玉蕊正确按摩了。
等早上的营养液吊针打完，他娴熟地将房间温度调到32°，一个有点闷热的高温，然后将牧玉蕊身上的被子掀开，从脚底板开始按摩。
轻重适中的力道，按在皮包骨的脚板上，略微有些膈手，也让伊毅不敢用力。
他的手指力道适中，在皮包骨的脚板上精准按压着每一个穴位，随着按摩，牧玉蕊苍白到近乎透明的小脚渐渐泛起健康的粉色。
到此伊毅就不敢再进一步按揉了，而是顺着脚腕慢慢的一路向上，根据经络和穴道，一直按到头顶。
让牧玉蕊浑身皮肤微微泛粉，他就结束了这次按摩。
“呼~累是真累，但给的熟练度也是真多。”
一个半小时后，伊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满意地看着系统提示——
一次专业按摩获得了15点熟练度。
他转头看向体征监测仪，牧玉蕊的心跳提升了10%，血液流动速度加快了5%，其他生命指标也有明显改善。
“而且，专业的按摩对于牧玉蕊身体恢复是真的有用啊。”
伊毅轻声自语，然后叫来女佣为牧玉蕊擦洗身体，自己则下楼准备午餐。
厨房里，他一边切菜一边活动着酸痛的胳膊，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你又在做这些无用的事，真是废物。”
牧玉薇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伊毅头也不回，手上的刀工丝毫不停：
“你吃饭吗？“
“不用，我等下还去医院。“
“哦，原来你不用吃饭的啊。”
伊毅故意拖长音调：“我们这些凡人还是需要吃饭的，看来吃饭真是无用的事情啊。”
“你~”
牧玉薇冷哼一声：
“哼~我给三妹请了专业护工，以后你就少进她房间了。“
“好啊。”
伊毅爽快地答应，不用照顾牧玉蕊还能领工资，他求之不得。
午饭后，他干脆将楼上的书都搬到客厅，专心阅读起来，既然不用照顾病人，他乐得清闲。
然而晚上牧玉兰回来后，听了牧玉薇添油加醋的告状，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决定。
“伊毅，从今晚开始你值夜班，晚上12点到早上6点照顾玉蕊。”
伊毅挑了挑眉，看着牧玉兰疲惫却坚定的眼神，点头应下：
“没问题。”
等伊毅离开后，牧家两姐妹低声交谈起来。
“大姐，为什么突然给伊毅换班？发现什么了吗？”
“今天见到远山大师，他说玉蕊阴气太盛，需要至阳命格的人冲喜。”
牧玉兰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轻声说道：
“同命蛊只是媒介，命格替换才是关键。”
牧玉薇若有所思：“原来如此。我这段时间营养液研究有新进展，等配方稳定就给三妹换上。”
“嗯，你专业，你决定。”
牧玉兰揉了揉太阳穴，想了想又道：
“至于周凌阳，先放任不管，监控我刚升级过，若他能发现什么，我们坐收渔利就好。”
两姐妹相视一笑，将家里两个男人安排得明明白白，丝毫不担心他们能翻出什么浪花。
伊毅不知道牧家姐妹的算计，对于女人多变的心思他也习惯了；
早早先睡了一觉，到点就上三楼‘上班’。
12点，简单护理然后按摩，用一个半小时，刷下护理熟练度10点，按摩熟练度15点，一举两得。
凌晨4点半再进行一轮，再刷一遍熟练度，然后他一天都不用上三楼了。
轻松、安逸。
牧玉蕊的生命体征，不仅停止衰弱，还略微恢复了一点点。
只是他的劳动成果，又被牧玉薇当成了她请的护工的功劳了。
在调换了‘上班’时间后，伊毅和牧玉薇就跟难碰面了，他根本不知道牧玉薇又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