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涵接到老关的电话,吃惊不小,她让老关控制住他,实在不行就报警,她现在就去找时月,明天一早就能到,老关让她路上不要着急,他跑不掉。
秦明说他已经打完电话了,很快就有人送钱了,等着吧,就在这儿等。老关也接到了导游的电话,该吃饭了,就在山里的接待大厅,东边就是餐厅,老关直接说遇到了熟人,不回去吃饭了,下午也不归队,晚上直接去疗养院,导游确认了信息后,只能让他注意安全了。
秦明说饿了,老关也说饿了,秦明说没钱,老关说没钱就饿着。
两个小时后,有人给秦明打电话,秦明说了地址,对老关说;“钱来了,准备拿钱吧。”
老关说;“我先好心警告,别耍花样,别自己把自己作进去,受了罪还得去坐牢,到时候老婆孩子都是人家的了。”
“你呢?”秦明不怀好意的问。
“我怎么了,老婆是不是人家的我不知道,但孩子还是我的,我还有了仙女,每天给我吹仙气,你以为你的车开不走只是意外?哼!再次警告你,悠着点,别自己给自己找事,”老关说。
秦明突然想起来在网上看到的文章,都是实名,他以为都是又鸣那小子胡编乱造的,难道是真的?看他今天的行为,好像是真的,他,他因祸得福了,他,他是不是得好好谢谢我,那他为什么又揪着我不放,他还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做梦吧,有仙气又怎么样,能对付得了人多。
没大会儿,找秦明的人来了,四个人,都是痞里痞气的,手里还拿着橡皮棍,来人问;“谁找的我?”
“我,”秦明说;“这个人找我的麻烦,你们把他看住了,一个小时后再放他走,晚上我给你们结账。”
“嗯,好说,没有附加要求吧,”那人说。
“没有,只要把他看住了就行,他要是反抗,那就是你们的事了,我只要求你们能牵住他一个小时就行,”秦明说着起身就走,那四人把老关围起来,老关也起身,不说话转身就走,前面那人伸手拦他,老关没有停,那人的胳膊触碰了老关的身体,啪的一声,被电倒在地,在地上抽搐。另外三人大惊,大惊后就用橡皮棍招呼,结果橡皮棍都脱手,飞出去老远,三个人都愣住了,老关转过身来,指着发呆的三人说;“趁我没出手之前,赶紧跑,不跑就在原地休息,别再跟着我,不然让你们一个也站不起来。”
老关说完转身离去,瞬间没了身影,三人更是张大了嘴巴,心想;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咋神出鬼没的,乖乖,今天算长了见识,世上的高人多的是,拳头硬不一定能当大王了。
秦明一路下山,到了山下,看看后面没人,心情舒畅了,拍拍手,刚要哼着小曲离去,转身就看到了一个人,仔细一看,是老关,心里顿时一片冰凉,瘫倒在地,他知道他彻底跑不了了,他的霉运要来了,钱都让他入股投资了,结果生意不好,等于是打了水漂。
老关不想再和他兜圈子,最后问他;“你是跟我走,还是去派出所。”
秦明半天没说话,老关开始拨号,秦明喊道;“我跟你走,别报警。”
老关说;“那走吧,再从山上爬过去,去开车。”
秦明被老关一把抓起,像老鹰抓小鸡那样,他双脚几乎不沾地,沾地也是过渡一下,怕磨破了脚趾头,来到山顶,看那四人还在原地,呆愣着看两人从身边经过,不可思议的看着真人版的猫抓老鼠。
来到车前,秦明还是瘫坐着,老关说了几次他都不动,一听老关说打110,立马站了起来,打开门,上车了,老关也上了副驾驶,老关说;“不要耍心眼,老老实实地开车,动了坏心眼,车子会直接开进派出所。”秦明不想进派出所,但此刻的心情是难以描述的矛盾,既然跑不了了,不见时月就得进派出所,直接进派出所会免了一顿揍,直接见时月肯定是一顿胖揍,她这几年的憋屈,她又是那样的暴脾气。
最后他还是选择见时月,也许她发泄完了,拿到钱了,会放了自己,一旦进了派出所,那老家欠了那么多人的账,他们能不报案吗?
秦明一路不敢有坏心,他也彻底死心了,他打定了主意,拿股份作抵押,借高利贷,大不了股份不要了,反正也挣不到钱,于是,到了疗养院后,他打了借钱的电话。
第二天一早,时涵和时月来到了,老关看时月的表情还很冷静,但进了房间看到了秦明立刻疯了,一句话不说,上去就是拳打脚踢,秦明也不反抗,只用双手抱着头,护着脸。时月打累了,还不罢休,让他坐好,把手拿下来,自己打自己的脸,秦明没有动。
时月又重复了一遍,然后举起了椅子,被时涵拦住了,时涵说;“姐,不要动家伙,打出伤来,你也有麻烦。”
“麻烦?”时月笑了,是冷笑;“我就是要了断麻烦,想想我这几年受的窝囊气,我都不想活了,儿女们不原谅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我是冤枉的啊,当初我不想解释,我知道解释也没用,我想着将来会用事实证明,我俩只是朋友关系,谁知道这个畜生,在我离婚之后,竟然跑了,他不光拐走了我的钱,更拐走了我的声誉,坐实了那件从没有发生过的事,现在,我就是想找点麻烦,麻烦越大越好,只要坐牢能换回我的清白,我宁愿去坐牢,”说完她哇哇大哭了起来,这几年憋在心里的怨气,终于有机会发泄了。
时涵一把抱住了她,她知道她干的出来,这一板凳下去,后果不敢想象,老关一把夺过椅子,说;“说清楚就行了,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孩子们不是生你的气,他们只是觉得我可怜,他们当时是同情弱者。”时涵也说是,当时逸凡打电话问她了,逸凡也说是把家搬空的事,她觉得太~~~太过了。
“我就是故意那样做的,”时月哭着说;“我不那样做,或者我净身出户,那不就承认那件事是真的了吗,没有的事,我能承认吗?”
“当时都穿着衣服,他一进门我就出来了,能有什么事,当时就给他解释了,他不听,还要拿刀砍我,我能不跑吗?······”秦明没有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他的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时月说;“你住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还不是怨你,你当时打电话说来拿钱,我说了,老关不在家,去上班了,刚走,你偏来,我听见敲门赶紧披上衣服去开门,扣子没系板正,我去里屋拿钱,你非跟进里屋,结果······,我还穿成那样,能解释清吗,我想着不解释了,再怎么解释也过不下去了,以后我就一个人过了,时间长了就会证明我是清白的,谁知道······”时月抬手又给了秦明一巴掌,眼看着秦明两个腮帮子红肿起来,可见时月出手有多重,怨气有多深。
秦明只能默默承受,他不敢再说话,说的多挨的就多,还下下见真章,时月也不说了,就剩哭了,她哭的不是能拿回钱了,而是终于有了自证清白的机会,她相信老关会解释给儿女们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