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对面的写字楼楼顶,周志斌裹紧风衣趴在天台边缘,望远镜的镜头死死盯着银行大门。楼下的小吃摊前,王勇正假装吃馄饨,眼角的余光却从未离开过Atm机的方向;街角的修车铺里,陶非蹲在一辆旧桑塔纳旁,手里把玩着扳手,实则在监听着对讲机里的动静。
这是蹲守的第三天,按照计划,王显民和姚辫子应该会在下午三点动手。李阳的技术车就藏在两条街外的巷子里,电脑屏幕上,十个技术系统如同潜伏的猎手,时刻监控着目标区域的风吹草动——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实时捕捉着银行周边的可疑痕迹,追踪之瞳的红线牢牢锁定着姚辫子那部老旧手机的信号,超高模拟画像技术则根据最新监控,不断修正着王显民可能出现的装扮。
下午两点四十分,意外毫无征兆地发生。银行旁边的小巷里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周志斌的望远镜迅速转向那里,只见一个蒙面男人正撕扯着一个女孩的背包,女孩的反抗激怒了他,男人竟将她按在墙上,伸手去扯她的衣领。
“妈的!”周志斌攥紧拳头,刚想通报陶非,就看到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身影从巷口冲出,动作快得像一阵风。那身影没等男人反应过来,一记精准的侧踹就将他踢翻在地,紧接着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动作干净利落,正是李阳——他显然是通过技术系统提前预判了这起突发案件。
“抢劫强奸,现行抓获。”李阳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电子合成的质感。他拿出手铐将男人铐住,对着女孩说了句“等警察来做笔录”,转身就消失在巷子里,整个过程不超过两分钟。
但这两分钟的混乱,足以打破原本的平静。周志斌突然发现,银行斜对面的黑色轿车动了——那是姚辫子的车!他立刻对着对讲机喊:“姚辫子要跑!”
话音未落,黑色轿车已经冲了出去,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王勇扔下馄饨碗就去开车,陶非也从修车铺里钻出来,跳上警车:“追!”
李阳的技术车同时启动,电脑屏幕上,超动态视力技术瞬间捕捉到轿车的车牌号,追踪之瞳的红线立刻延伸,在地图上标出它的逃窜路线。“他要往城郊高速跑!”李阳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前面第三个路口有红灯,能截住他!”
警车呼啸着穿过街道,周志斌坐在副驾驶,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近的黑色轿车,突然拉开车门:“我下去堵他!”不等陶非阻止,他已经跳下车,在红灯亮起的瞬间,朝着刚要转弯的黑色轿车扑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周志斌趴在轿车的引擎盖上,双手死死抓住雨刮器。姚辫子猛打方向盘,想把他甩下去,周志斌却像贴在上面的膏药,任凭车身剧烈晃动,始终没有松手。直到王勇的警车斜插过来,逼得黑色轿车撞在护栏上,周志斌才趁机拉开车门,一把将惊魂未定的姚辫子拽了出来,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在他脸上:“跑啊!再跑一个试试!”
审讯室里,姚辫子吐着带血的唾沫,眼神却透着诡异的得意:“你们抓错人了,我就是个开车的,什么都不知道。”
季洁看着监控画面,突然皱起眉头:“不对劲,姚辫子明明可以提前跑,为什么非要等到这个时候?”她调出李阳传来的追踪记录,王显民的手机信号在姚辫子被抓的同时,突然从市区消失了——不是关机,而是彻底脱离了信号覆盖区。
“调虎离山!”陶非猛地拍桌子,“他让姚辫子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自己趁机跑了!”
此时,技术刘那边传来了更惊人的消息。他带着团队熬了三个通宵,终于将那些被老鼠咬碎的钞票拼凑起来,却发现了一个致命的疑点:“这些钱的水印有问题,纸张厚度也不对,是假钞!”他指着显微镜下的纤维结构,“真钞的红蓝纤维是随机分布的,这些假钞的纤维排列规律得像打印出来的,王显民早就把真钱换走了!”
李阳的电脑立刻启动深度扫描,罪恶功能系统顺着假钞的编号追查,发现这些假钞来自一个地下印刷厂,而这个印刷厂的幕后老板,正是王显民的远房表舅。“他早就准备好了假钞,故意藏在乡下,就是为了让我们以为赃款被销毁了。”李阳放大屏幕上的资金流向,“最近有一笔一百万的现金,从印刷厂的账户转到了一个私人账户,收款人的地址是……肿瘤医院。”
“肿瘤医院?”郑一民的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那里每天都有大量患者家属存取医药费,安保虽然严格,但人流量大,容易混进去。”
李阳的黑客技术已经破解了肿瘤医院的内部通知,三天后将有一笔用于购买进口设备的巨款到账,金额正好是一百万。“他的目标是这个!”李阳调出医院的监控布局图,“住院部三楼的缴费处是薄弱环节,只有两个保安,而且下午三点到四点是缴费高峰期,人多眼杂。”
陶非立刻召集队员开会,黑板上很快画满了行动路线:“季洁带一组去医院内部布控,伪装成患者家属;王勇和周志斌负责外围,封锁所有出口;孟佳去查那个私人账户的取款记录,确定王显民的具体行动时间;李阳,你的技术系统全程监控,一旦发现他的踪迹,立刻通报。”
周志斌揉着还在发疼的胳膊,眼神里燃起斗志:“这次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李阳的电脑屏幕上,超高模拟画像技术正在生成王显民可能的新装扮——根据他的性格分析,他很可能伪装成医生或者护工,因为这类身份在医院里最不容易引起怀疑。屏幕右下角,追踪之瞳的红线重新出现,这一次,它指向的终点,正是肿瘤医院的停车场。
夜色渐深,重案六组的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却又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坚定。他们知道,王显民的这步棋虽然狡猾,但只要他还想动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而李阳的技术系统,早已布下了一张比上次更密、更牢的网,只等着他走进来。
“三天后,医院见。”陶非合上文件夹,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一次,必须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