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带她回去，跟我父亲说说话。验证一下真假？”
李清照无奈只能实话实说。
“不行！”
金小山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行？你带他回来不就是想让我们区分真假的吗？”
李清照恼火的瞪着这个混蛋。
“整个汴京城都知道，我跟你是死敌。我的人去了李府，万一被你严刑拷打怎么办？万一被你爹霍霍了怎么办？”
金小山随口就找出来一个强大的理由。
神特么霍霍了！我爹都快60了，还特么霍霍的动吗！
王氏被说的尴尬不已。
李清照被金小山的胡搅蛮缠弄的要吐血。
“说人话！”
李清照咬牙切齿。
“给我赔礼道歉，人就可以带走。当你们验明真假后，让老头儿跟我来道歉。你也给我回来教书。”
金小山一伸手从远处摄过来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就等着她屈服了。
“你、你、你你你！”
李清照气急了。
她能80%的确认，这个王氏就是她的母亲，她唯一要确定的就是灵魂是不是？毕竟她现在也修仙了，也知道人是分为身体和灵魂的。身体里的血脉没有错，那么下一步验证灵魂记忆就要交给他爹了。
“你要是觉得你的脸比她重要的多，那你可以直接走人。我也可以直接带着她回去，以后我们重新认识。”
金小山这次算是恩威并施，还不信制服不了这千古第一才女了。
我把你娘给复活了，你服不服？
服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修炼，然后教我。
不服的话，我就把人带我家后院去，以后我的家产供你随意挥霍。
“你！你你你！你了不起，你高清！对不起，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李清照认怂了，躬身一礼，等待金老爷的原谅。
她恩怨分明，金小山与李格非的事情是怨，那么王氏的事情就是恩，大恩。
这么大的恩，要是推出去的话，那她还是人吗？
“咳，我就是这么一个以德报怨的大好人，我原谅你这个败家仔了。”
这一刻，金老爷因为破防带来的伤害瞬间痊愈，整个人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两个人的关系终于有了回转，不用费心的去开拓新世界啦，爽！
李清照走了，在金老爷小腿上踢了一脚，带着王氏就离开了。
这一脚，用李师师的说法，那就是撒娇。
让金小山说，就是气急了，想弄死我又没有办法的样子。
看看满地的狼藉，以及空无一人的新门瓦子，金老爷不屑的笑了笑。
这古人实在是不行啊，打架嘛，要是在现代，吃瓜群众早就掏出手机，围上来准备开录了，跑什么跑啊？
“你还在卖炒豆子？”
豆娘正在揪着二娘在问话。
“嗯。”
二娘紧张无比。
“以后呢？”
豆娘眉头微微皱起。
“卖豆芽儿。”
二娘紧张而老实的回答着。
“再以后呢？”
这不是豆娘想要的答案。
“卖豆腐。”
二娘想了想，长大了就该卖豆腐了吧。
娘就是这样。
“再往后呢？”
豆娘微微攥了攥拳头。
“嫁人，生娃，卖炒豆子，卖豆芽，卖豆腐，普通人都是这样轮回的。”
金小山替二娘回答了后面的话。
“为什么？我给钱了！”
豆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这三年，她每年都会往家里送一次钱，只不过没有露面罢了。
有钱了，女孩子不是应该安排去学习刺绣、厨娘、或者读书吗？
绣娘和厨娘在大宋可是收入非常高的职业。
“有本事的人，不用帮忙也会走上正确的路，没本事的人，拿着多少资源也是找不到正确的路，普通人想改变，是需要人带路的。”
金小山拍拍豆娘的头，安慰着她。
都不用去看，金老爷也知道，她家里肯定是把钱都存起来了，等着儿子长大后修大屋娶上户，这么搞的又不是他们一家，谁也没把女儿考虑进去。
“公子、小姐，我、我可以走了吗？”
二娘低着头，声若蚊蝇的问道。
她想回家，她好怕。
“叫老爷！”
豆娘眼睛一瞪，纠正妹妹的话。
“是，老爷，小姐。”
二娘被豆娘突然严厉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改正自己的称呼。
“傻丫头，是老爷和姐姐。”
金老爷看这个丫头没有认出自己的姐姐，心中甚是满意。看来自己把人养的很好，至少不是以前面黄肌瘦的样子了。
“姐、姐？”
二娘大着胆子盯着豆娘看，看了半天也不敢认，犹犹豫豫，也不敢走。
豆娘被卖掉的时候，那是八九年前了。八九年前她也不过才四五岁，顶多也不过就是记住豆娘当初的面貌。
豆娘现在过的是什么生活？不能说是锦衣玉食，也是山珍海味随便吃。闲暇时间不是在修炼，就是在读书写字。修炼，读书，这都是可以改变人整体精神面貌的，变化是巨大的，根本不就不是她能想象的。
“你跟我走，不要回去了。”
豆娘直接决定了二娘的命运。
老爷说要改变命运就需要有人带，那么自己就带着她。
经过这几年的学习，和日常生活中增加的经验，豆娘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了。
她能分辨的出来对错。
二娘的命运就真如老爷说的那样，现在卖豆子，将来大点儿了，卖豆芽儿，再大点儿就嫁人，卖豆腐，然后生娃，炒豆子，卖豆子，卖豆芽，卖豆腐，一直这么循环着。
没有遇到老爷的话，那么现在在这里卖豆子的还会有自己的身影。
“你你真是我姐姐？”
二娘有点儿六神无主。
“你个死丫头，你觉得别人会管你吗？”
豆娘主动抱住了干瘦的妹妹。
二娘有点儿害怕的往下缩着身子，生怕弄脏了对方的衣衫，华贵的衣服与破烂的衣衫的碰撞，也是阶级的碰撞。
嗯，就像五菱连迈巴赫的车灯都不敢靠近一样。
“你跟我走，回头我让人把钱送过去。”
豆娘抱了一下就松开了二娘。
二娘的一件衣服已经穿了很久了，头发也有好些天没有洗了，身上也没有她们那么干干净净，总之她抱着有点儿受不了。
既然两个人都难受，那就放开吧。
“我、我不走，娘会伤心的。”
二娘确认了，这就是他的姐姐，却拒绝了豆娘的要求。
她的想法简单的很，就是自己是女儿，自己离开了娘会伤心。
“二百贯，她就不伤心了。”
伤心？大概会伤心一两天吧。
豆娘都被卖了六七年了，也没有看到她伤心成什么样，吃的好喝的好，最近好像还长胖了。
“……我不值200贯。”
二娘捏着衣角在那儿偷看金小山。
她已经在勾栏里上卖豆子卖了五年时间了，对金钱有一定的认识。像她这样的小女孩儿也不过二三十贯，二百贯，那是成年人有才艺的价格。
“你看我干什么？是豆娘买你，又不是我买你，放心，她有的是钱，小金库足足的。”
金小山其实非常喜欢这种人口买卖，简单，省心，有保障，还效率高。相比较之下，后世的所谓结婚，那就是高风险，高投入，近乎零回报的买卖。
“姐姐，不买我行不行？”
一听这不是金小山这个老爷的主意，二娘眼中光芒一亮，觉得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