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灵术初试成功的第七日,西荒的风里多了湿润的气息。阿木跟着沙蝎部的猎手们往沙漠深处走,靴底踩过的沙粒竟裹着细微的绿芽——那是灵脉复苏的征兆。
“前面就是古河床了。”领头的猎手突然停步,指着远处一道干涸的沟壑。阿木抬头望去,河床岩壁上还留着水纹的印记,只是常年的风沙已将缝隙填满。他取出腰间的炎脉玉佩,指尖刚触到岩壁,玉佩突然发出微光,岩壁上的水纹印记竟跟着亮了起来。
这时,身后传来海蚀族族长的声音。他带着族里的青年赶来,每人手里都捧着一枚灵珠:“玄鲛说,古河床下藏着暗河,只要用灵珠引动潮汐之力,再配合沙蝎部的炎脉,就能让暗河重见天日。”
阿木将玉佩嵌入岩壁的凹槽,海蚀族青年们立刻将灵珠围在周围。当灵珠的蓝光与玉佩的红光交织时,岩壁突然震动起来,干涸的河床下传来“哗哗”的水流声。片刻后,一股清澈的泉水从缝隙中涌出,顺着河床蜿蜒流淌,所到之处,绿芽疯长,很快连成一片青翠的草甸。
消息传回共鸣城时,城里正忙着搭建灵能塔。李师兄拿着图纸跑来,脸上满是兴奋:“阿木,我们发现灵能塔的地基下有个古老的阵法!只要将古河床的水引到塔下,再注入灵珠的力量,整个西荒的灵脉都能连起来!”
老张也跟着凑过来,手里攥着一块玄鲛鳞片:“我已经让工匠把鳞片嵌进阵法的节点了,你看——”他展开图纸,上面画着一个巨大的同心圆,圆心是灵能塔,外圈则连接着古河床、共鸣城、甚至深海的玄鲛栖息地,“以后不管是沙漠里的部落,还是海里的生灵,都能共享灵脉的力量。”
当晚,灵能塔的启动仪式格外隆重。阿木站在塔下,看着海蚀族族长将灵珠放入塔顶的凹槽,李师兄点燃炎脉花,老张则敲响了用玄鲛骨做的钟。当钟声响起时,塔顶的灵珠突然迸发强光,一道光柱直冲云霄,紧接着,西荒的土地开始微微震颤——古河床的暗河、共鸣城的灵能池、深海的玄鲛栖息地,所有灵脉节点都亮起了光,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西荒笼罩。
阿木掌心的洗髓金丹再次浮现,这一次,它不再是白光,而是化作了七彩的光晕,里面清晰地映出西荒的每一寸土地:沙漠里的绿洲在扩大,深海的珊瑚在复苏,甚至连之前被浊气侵蚀的山谷,都长出了新的树木。
“这就是真正的共鸣。”老萨满拄着拐杖走来,看着漫天的光网,“不是一方迁就另一方,而是所有生灵的灵脉,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跳动。”
阿木抬头望向光网,突然想起兽皮卷上的话——“西荒无界,万灵同源”。原来从不是他在守护西荒,而是西荒的每一个生灵,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份“同源”的羁绊。
几日后,一支来自东域的商队抵达共鸣城。他们看着沙漠里的绿洲、城里的灵能池,还有游进水道的玄鲛,满脸震惊:“我们听说西荒只有风沙和浊气,没想到……”
“现在不一样了。”阿木笑着递过一杯灵能酒,“以后的西荒,会有更多绿洲,更多生灵。如果你们愿意,也可以留下,和我们一起建设这里。”
商队首领接过酒杯,酒液里映着灵能塔的光。他仰头饮下,轻声说:“我们不仅要留下,还要把西荒的故事带回东域——告诉所有人,不同的生灵,也能走出一条共生的路。”
阿木望着远方,风里传来玄鲛的鸣响,灵能塔的光还在闪烁,孩子们的笑声从绿洲那边传来。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西荒新的开始——一场关于共鸣、关于共生、关于万灵同源的旅程,才刚刚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