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功堂的牌匾挂起来那天,青云宗上下都在观望。有人好奇,一个由无灵根者组成的堂口能有什么作为;有人嘲讽,说这是宗门有史以来最荒唐的决定;也有人暗中期待,希望阿木能带来真正的改变。
阿木没有理会外界的议论。他将废弃药园重新规划,东边开辟成种植区,用净化后的赤硫晶粉末改良土壤,试种各种灵草;西边改造成工坊,铁匠炉、蒸馏器、研磨台整齐排列,乍一看竟像个小型实验室;中间的破屋推倒重建,改成了议事厅,墙上挂着两幅图——一幅是青云宗的地图,标注着各处灵脉走向;另一幅是人体经脉与现代解剖学的对照图,是阿木熬夜画出来的。
“首座,这图纸上的‘血管’‘神经’是什么?”老李头眯起眼睛,透过厚厚的老花镜片,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解剖图,满脸疑惑地问道。
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稀疏的头发已经花白,但他的眼睛依然明亮,透露出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未知的好奇。
老李头年轻时曾学过一些粗浅的医术,对于人体的基本结构也略知一二,但眼前这张解剖图上所呈现的内容,却是他从未见过的。那些错综复杂的线条,仿佛是一幅神秘的地图,让他感到既陌生又困惑。
“是比经脉更细微的通道。”阿木一脸认真地解释道,“灵气在经脉中运行,就如同水流在宽阔的大河里奔腾流淌一般,而这些细微通道,则宛如人体中的毛细血管,它们虽然细小,但却能将灵气源源不断地输送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老李头听着阿木的描述,似乎有些理解了,但又好像还没有完全明白,他一边点头,一边若有所思地问道:“这么说来,之前那些弟子所患的怪病,难道就是因为瘴气堵塞了这些‘毛细血管’,导致灵气无法正常流通所致?”
阿木微微一笑,对老李头的悟性表示赞赏,他肯定地回答道:“正是如此。所以我们研制的肥皂,不仅要能够解除经脉中的毒素,还要具备清理这些细微通道的能力,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治愈那些弟子的病症。”
他拿起一块新制的肥皂,这是用洗髓金丹残留的能量混合青兰草汁液制成的,表面泛着淡淡的金光:“这种‘金丹皂’,不仅能解毒,长期使用还能改善体质,甚至有可能……让无灵根者也能感受到灵气。”
工坊里的杂役们瞬间安静下来,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感受灵气?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首座,这是真的吗?”一个瘸腿的杂役激动得声音发颤,他十年前被灵兽所伤,从此无法修炼,只能做些粗活。
阿木走到他面前,将金丹皂递给他:“试试就知道了。每天用它擦拭身体,坚持一个月。”
瘸腿杂役双手接过肥皂,紧紧攥在手里,泪水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
就在这时,辅功堂外传来喧哗声。阿木出去一看,只见王长老带着几个弟子站在门口,脸色不善。
“阿木首座,好大的排场。”王长老皮笑肉不笑,“只是不知这辅功堂,能否拿出些真本事,别让宗门白费资源。”
“王长老想看什么?”阿木平静地问。
“听说你们能净化赤硫晶?”王长老指着身后的马车,上面装着几块巨大的赤硫晶,“三天之内,若能将这些矿石净化,老夫便承认辅功堂的价值。否则,就请阿木首座自行解散堂口,回你的药园除草去!”
这明显就是故意为难人啊!这么多赤硫晶,数量如此之多,就算采用阿木提出的方法,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要处理这么多的赤硫晶,不仅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还需要具备相当高的技巧和经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