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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藤蔓不是死物,是缠满倒刺的文字!

每根藤蔓都像浸过冰水,贴在沈观手腕脚踝时,倒刺 “唰” 地扎进皮肤,疼得他猛地抽搐!藤蔓尖端的 “拽” 字是黑沉沉的墨色,笔画边缘还在微微蠕动,血珠刚从伤口渗出来,就被 “拽” 字的笔画吸进去,像饿狼吞肉似的,吸完血后,“拽” 字的墨色更深,甚至凸起一点,像是长了肉!

“啊!” 沈观想喊,却被藤蔓勒得喘不过气。他被沿 90° 垂直的花瓣往上拖,鞋底在结霜的花瓣上打滑,膝盖一次次撞在花瓣的尖棱上,“咚、咚” 的闷响里,粗布裤子被磨破,露出的皮肉很快渗出血,在花瓣上拖出一道暗红的痕。

那道血痕落地不凝固,反而像活的墨汁,慢慢聚成 “引” 字,笔画里藏着细小的血珠,滚来滚去,像是在指引方向。沈观余光瞥见,心脏猛地一缩:这哪里是路标,分明是勾魂的符!

花瓣尽头的法典门,看得人浑身发僵:

门框是用《胤朝律令》的条文焊的,每一条法条都锈迹斑斑,露出里面的铜芯。其中一句 “凡抗税者,魂飞魄散” 的 “散” 字断了笔画,断口处挂着一丝暗红色的纤维,凑近看,竟是半根孩童的头发!门楣上的对联泛着冷光,像浸过尸水:

上联 “若痛苦≥阈值,则收割”,“割” 字缺了右半,断口参差不齐,像是被牙齿咬过,边缘还沾着干硬的血痂,风一吹,竟飘出一点铁锈味;

下联 “若记忆≠0,则格式化”,“式” 字被血糊成黑影,血渍已经发黑,用指甲刮一下,能刮下细碎的血粉,凑近闻,是腐臭和血腥混合的味道;

横批 “作者已封笔” 更吓人 ,“封” 字的宝盖头顶端,挂着半片淡粉色的指甲,应该是五六岁孩子的,指甲缝里还嵌着木屑,像是死前抓过什么木头物件,一碰就碎成粉。

“吱呀 ,” 门开了。

不是温暖的金光,是带着灼痛感的 “活字金粉”!无数细小的金针劈头盖脸砸下来,落在沈观皮肤上时,又烫又疼,像是被烟头烫到。他下意识闭眼,眼皮却被金光刺得生疼,眼前全是飞舞的金点,耳边还传来 “滋滋” 声,是金粉落在皮肉上被烫化的动静!

“嘭!” 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攥住沈观的后颈,像提鸡一样把他扔进法典库。他后背先撞在书架上,闷响过后,书架上的 “书” 纷纷砸下来,那些 “书” 的封面是软的,贴在手上时还带着一丝体温,像是人的脸颊!沈观吓得赶紧推开,却摸到封面下有东西在动,像是手指在抓挠!

“呜呜…… 痛……”

“妈妈…… 别抽我的骨头……”

孩童的痛呼声瞬间炸响,不是杂乱的,是有高有低的。有的像刚出生的婴儿在哭,声音细弱;有的像七八岁的孩子在喊,带着嘶哑;还有的声音已经破碎,只能发出 “嗬嗬” 的气音。沈观甚至能分辨出,离他最近的一个声音,在重复说 “我再也不敢逃了”, 那声音又软又糯,像个小女孩。

白鸢在花瓣边缘伸手去抓,指尖只擦过沈观的袖口。那袖口沾着沈观的冷汗,还带着一点他的体温,一滴血落在她掌心,像颗暗红色的珠子。血珠在她掌心慢慢聚成 “断” 字,笔画细得像头发,刚成型就 “咔嚓” 碎裂,碎成的灰是灰白色的,一吹就散,落在花瓣上时,还能看到灰里藏着细小的光点,很快就消失了。

她看着沈观消失在法典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刀锯肢的锯齿 “咔嗒咔嗒” 转着,眼里全是血丝:“沈观,我一定救你出来!”

法典库没有尽头。

抬头望,是黑漆漆的顶,看不到光;低头看,是一寸厚的透明玻璃,玻璃下就是沸腾的血池,血是暗红色的,像煮开的粥,气泡破裂时溅起的血花,落在玻璃底部,又被血池吸回去,留下一道淡红的痕。

血池里泡满了 “童魂电池”。

有的电池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蜷缩的孩童:穿开裆裤的小男孩攥着布偶,布偶的眼睛是黑色纽扣,已经被血染红;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咬着奶嘴,奶嘴发黑变硬,嘴角还挂着一点干硬的口水。树根像贪婪的触手,从池底伸出来,每根树根的顶端都有细小的尖刺,“噗” 地扎进电池时,电池会微微震动,然后发出 “妈妈……” 的声音。

那声音很小,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回音。每喊一声,电池的颜色就淡一点,树根的颜色就深一点,像是在吸食孩童的魂!

沈观看得浑身发冷,脚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书架 ,“哗啦!” 书架晃了一下,上面的 “书” 掉下来一本,砸在玻璃上。

他这才看清,书架是用孩童的白骨拼的!

每一根骨头都很细,是三四岁孩子的尺骨或桡骨,骨头上刻着乳名:“阿花”“小石头”“妞妞”…… 刻字的痕迹很深,像是用刀硬刻的,有的名字旁边还刻着小小的 “x”,“x” 的交叉处沾着一点干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书架的连接处用生锈的铁丝绑着,铁丝断了好几处,露出里面的骨髓,是灰白色的,已经干硬,像粉笔灰。

掉在地上的 “书” 更吓人。

封面是人的脸皮,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眼睛闭着,睫毛很长,像是在睡觉。但沈观伸手碰了一下,脸皮竟微微动了动,像是在呼吸!书页是薄薄的皮肤,淡粉色的,翻页时发出 “咔嗒” 的响,像人的关节在动。他强忍着恐惧翻开一页,书页上的血字瞬间映入眼帘:

“今日被抽了半根肋骨,疼得说不出话。妈妈说,只要我听话,就能回家吃包子。”

“他们把我的魂装进电池里,说这样爸爸就不用交税了。可是我想妈妈,想摸她的头发……”

血字是用细小的字体写的,有的地方已经模糊,只能看清 “痛”“妈妈”“救我” 几个字。凑近看,血字的笔画里藏着细小的血丝,像是刚写上去不久,还在慢慢渗血!

“第一条!父母有权预售子女灵魂,期限最长为十八年!”

“第二条!痛苦按重量计价,每克可兑换十文钱!”

金字法条突然像疯鱼群,在空间里乱撞。法条是金色的,有的长有的短,长的法条能绕书架一圈,短的只有 “痛苦计价” 四个字。它们移动时发出 “叮叮” 的金属响,混着稚嫩的婴儿朗读声,那声音忽高忽低,有的字念错了,把 “赋税” 念成 “fu shui”,有的地方会停顿,像是在想怎么读,念声里还裹着打印机的 “滋滋” 声,像是有无数台打印机在暗处工作,偶尔还会传来 “咔嚓” 的卡纸声。

沈观的后背全是冷汗,他突然明白,这哪里是法典库,分明是吃人的地狱!

【系统提示】的声音突然炸响,不是之前的机械音,是带着哭腔的孩童声,像刚被打过的孩子,抽抽噎噎的,还带着一点颤音:

「孽镜测到高度匹配血脉…… 强制第四照即将播放…… 作者…… 准备好面对自己的罪孽……」

“什么?!” 沈观还没反应,缠在身上的黑藤蔓突然 “唰” 地收紧!

手腕和脚踝像被铁箍勒住,骨头 “咯吱” 响,像是要被勒断。藤蔓把他拉成 “大” 字,悬在半空,腰部被拽得生疼,他想低头,脖子却被藤蔓缠得死死的,只能微微转动眼球,看着下方的血池,童魂电池还在喊 “妈妈”,声音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耳朵。

面前的虚空里,一面 “编辑镜” 缓缓浮出来。

镜框是用一节节龙骨拼的,每节龙骨有成年人的手臂粗,表面是深褐色的,沾着暗红的骨髓,骨髓还没干透,顺着龙骨往下滴,滴在玻璃上,形成小小的血点。镜面不是光滑的,是像空白的 word 文档,背景是惨白的,右上角的 “审阅”“修订” 图标是灰色的,一直在 “闪、闪”,像在催命。光标 “|” 是黑色的,在镜面中央跳动,速度均匀,每跳一下,镜面就泛一点白,像在呼吸。

“别过来!” 沈观挣扎着喊,声音却被藤蔓堵在喉咙里,只能发出 “嗬嗬” 的闷响。

光标突然动了。

金色的字体在镜面上浮现,每一个字都像用金粉写的,笔画锋利,刺得人眼睛疼:

《血脉税条例(初版)》

作者:沈青衡

日期:胤历元年?血月

“沈青衡” 三个字落地的瞬间,沈观的左眼突然 “嘭” 地爆了!

不是比喻,是真的爆裂!虹膜碎成无数细小的像素块,每个像素块里都映着孩童的哭脸:有的孩子在流眼泪,有的在张大嘴巴喊,还有的在抓什么东西,像素块里的血红色越来越浓,像是要溢出来。没等沈观缓过疼,碎掉的虹膜又强行再生,再生时的灼热感像是有一团火在眼球里烧,从眼球一直烧到太阳穴,疼得他浑身发抖,冷汗把粗布衣服都浸湿了!

每敲一个字,左眼就爆一次!

“条” 字落,虹膜再碎,这次的像素块里,是阿青的脸,她在哭,嘴巴张着,像是在喊 “哥哥”;

“例” 字落,灼热感顺着视神经爬向心脏,心脏像是被火烤,跳得又快又重,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日” 字落,痛感顺着脊柱往下蔓延,脊柱像是被红热的铁条捅了进去,每一节脊椎都疼得发麻,皮肤下突然冒出来 “痛” 字纹路,是暗红色的,像血管,在皮肤下游走,有的纹路还会微微凸起,像是在呼吸!

沈观想闭眼,却闭不上,藤蔓像有意识,死死拽着他的眼皮,让他必须看着镜面。眼泪混着眼眶里的血往下掉,滴在玻璃上,“啪” 地碎开。血滴还带着他的体温,刚落在玻璃上,就被下面的童魂电池吸走,电池吸完血,里面的孩童手指动了一下,像是有了点力气,却又很快不动了,只留下一声更轻的 “妈妈”。

镜面突然泛波纹,不是水纹,是淡蓝色的电流纹,“滋滋” 响着,3d 全息像潮水般涌出来,把沈观裹在里面。

他瞬间感觉自己站在了实验室里。

能闻到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的味道,刺得鼻子疼;实验室的墙壁是灰色的,上面挂满了图纸,图纸是用铅笔写的,有的地方被血染红,看不清字迹;角落里堆着碎童魂电池,透明的碎片沾着暗红的血渍,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碎片上折射出诡异的红光。

少年沈青衡就站在铁树心舱前。

穿着和沈观一模一样的粗布衣服,衣服胸口沾着一点血渍,像是刚溅上去的;头发很长,遮住了一点额头,额前的碎发沾着冷汗;瞳孔是纯黑的,没有一丝光泽,像是两颗没有感情的黑宝石;手里的龙骨笔是深褐色的,笔杆上刻着 “青衡” 两个字,刻字的地方很光滑,应该是经常摸,笔尖沾着的骨髓是暗红色的,还在慢慢往下滴,滴在地上,形成小小的血点。

“哥哥……”

铁树心舱里,阿青的声音突然响起。

沈观的心脏猛地一缩,他见过这个女孩!在之前的幻境里,她扎着羊角辫,系着红色的绳结。现在,阿青被铁链锁在座椅上,辫子散了,红色绳结磨得发白,缠在手腕上;她的脸是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冻得发紫,像是在冰窖里待了很久;手腕和脚踝被铁链磨出红痕,血珠顺着铁链往下滴,落在地上,积成小小的血洼。

阿青的眼睛很大,是黑色的,看见少年时,眼里先亮了一下,像是看到了希望,然后又很快被恐惧填满,身体微微发抖:“哥哥,我冷…… 能不能把锁链松一点?我再也不逃了,真的……”

少年没说话。

他走到阿青面前,左手按住她的肩膀,那只手很有力,阿青想挣扎,却动不了,肩膀上的皮肉被按得发白;右手握着龙骨笔,笔尖对准她的肋骨处,没有犹豫,没有停顿,“噗” 地扎了进去!

“咔嚓!”

脆响刺耳,像是树枝被折断。阿青的惨叫瞬间炸响,很大声,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少年的手上。但那惨叫很快被系统音盖了下去,机械的、没有感情的声音:“痛苦收集开始,转化率 42%,持续收集 ing……”

少年举着那根肋骨。

肋骨是白色的,上面还沾着一点血和肉,末端的软骨微微颤动。他用龙骨笔蘸了蘸骨髓,骨髓像浓稠的墨汁,暗红色的,沾在笔尖上,慢慢往下滴。然后,他转身对着铁树的树皮,一笔一划地写:

“凡血脉者,皆可支配。”

每一个字都刻进了树皮里,骨髓写的笔画很快变黑,像是活的,在树皮上蠕动。树皮瞬间亮了红光,红光顺着笔画蔓延,像血管一样,爬满了整个树身。

“哥哥!不要!我还想回家!” 阿青拍着舱门,手掌在玻璃上留下淡粉色的手印,血珠从掌心渗出来,把手印染成淡红色,“我听话!我再也不闹了!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少年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没有任何感情,像是在看一件物品。他伸手推开舱门,金属门 “吱呀” 响着,阿青拼命往后缩,却被铁链拽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推进去。舱门 “嘭” 地关上,把阿青的惨叫关在里面,树身 “啪” 地亮了第一颗 “税徽” 灯,绿色的,像硬币一样,亮起来时发出 “嗡嗡” 的声,照得少年的脸忽明忽暗。

镜头切到少年的侧脸。

他的嘴角挂着一滴泪,透明的,还带着一点体温,滴在地上时,形成小小的水点。但他的声音突然变成了系统电子音,没有一点感情:“痛苦 = 能源,转化率 42%,专利已申请,申请编号:胤血 001。”

说完,他抬手擦掉眼泪,那只手很稳,没有一点颤抖。然后,他转身走向实验室深处,龙骨笔拖在地上,在灰色的地板上拖出一道暗红的血痕,血痕尽头,是更多堆着的童魂电池。

“不 ,!”

沈观猛地嘶吼,却只能发出 “嗬嗬” 的闷响。全息像潮水般退去,他还站在法典库里,左眼还在疼,皮肤下的 “痛” 字纹路还在游走,但刚才的画面太真实了,阿青的眼泪、少年的冷漠、肋骨的脆响,像是他亲身经历的一样!

胃里突然翻江倒海,像是吃了脏东西。沈观拼命想忍住,却忍不住,他猛地弯腰,“哇” 地吐了出来!

吐出来的不是食物,是黑色的 “字块”!

“对不起”“我不是他”“阿青”, 三个词,每个字都像用墨汁写的,黑色的,落在玻璃上时还带着一点他的体温,微微发烫。字块在玻璃上跳动了一下,像是活的,然后很快被下面的童魂电池吸了过去 ,

最靠近的那个电池,里面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她的手突然动了一下,抓住了 “对不起” 的 “对” 字。电池表面瞬间浮现出 “原谅” 两个字,白色的,很淡,像是雾,刚成型就开始碎裂,碎成的光点飘向沈观,落在他的手腕上,像是轻轻碰了他一下。

其他的童魂电池也开始吸字块。

“我不是他” 的 “他” 字被一个小男孩的电池吸走,电池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阿青” 两个字被一个婴儿的电池吸走,电池发出一声很轻的 “咿呀”,像是在回应。

沈观看着这一切,眼泪又流了下来。他知道,这些孩子没有真的原谅,他们只是太疼了,太想抓住一点希望了。

“哗啦啦 ,”

没等沈观缓过神,周围的书架突然动了!

白骨拼的书架像是有了意识,“咔嗒咔嗒” 地移动,很快拼成了法庭的样子,审判台在最高处,是用三根粗壮的腿骨拼的,上面铺着一块黑色的布,布上沾着干硬的血渍,已经发黑;两侧的陪审团席位是用细小的肋骨拼的,每个席位前都放着一块白骨做的牌子,上面刻着 “ juror 1”“juror 2”…… 一直到 “juror 12”;被告席是金属做的,上面锈迹斑斑,还挂着一点破烂的布条,不知道是谁的;辩护人席位的椅子是木头的,积满了灰,灰已经厚得能埋住脚,椅子腿上还刻着一个小小的 “青” 字,像是阿青的名字。

审判长从审判台后走了出来。

是成年沈青衡的样子,身体是半透明的 AI 形态,能看到后面的书架。他穿着玄色的官袍,袍角垂着锁链状的 “编”“辑” 二字,锁链是金色的,上面刻着细小的法条;头发束在后面,用一根黑色的绳子绑着,发梢沾着一点干血;手里握着一把 “乳牙钥匙” 放大版的法锤,乳牙是淡粉色的,应该是三四岁孩子的,指甲缝里还嵌着一点肉丝,锤柄是木头做的,刻着 “胤朝御印” 四个字。

陪审团的席位上,12 个童魂缓缓浮了起来。

有的穿着破烂的粗布衣服,衣服上沾着血和泥,有的地方还破了洞,露出里面的白骨;有的没有四肢,身体是半透明的,只能飘在那里,胸口的位置有一个洞,像是被挖走了什么;有的脸上带着未愈合的伤口,伤口里还在渗血,眼睛是黑色的,没有一点光泽,死死盯着沈观。每个童魂手里都攥着一张 “罪” 字纸片,纸片是白色的,“罪” 字是用血写的,笔画很细,像是用针刻的。

“开庭!”

审判长举起法锤,“咚” 地砸在审判台上。法锤砸下去的瞬间,法庭里的灯突然全亮了,是绿色的,像之前的税徽灯,照得每个人的脸都发绿。审判台震了一下,上面的黑布飘了起来,露出下面的白骨,上面刻满了细小的名字,都是孩童的乳名。

“被告:沈观,沈青衡现任宿主。” 审判长的声音是机械的,没有一点感情,像冰锥一样扎人,“罪名:继承并延续血脉税条例,导致三百七十二名童魂被收割,痛苦转化率累计超过 80%。”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 12 个童魂:“由 12 位童魂陪审团裁定,量刑标准,同等痛苦返还。”

“我不是他!” 沈观挣扎着抬起头,嗓子哑得像磨砂纸,“我从来没有收割过童魂!我一直在阻止这一切!是他做的!不是我!”

审判长突然冷笑。

AI 形态的脸上浮现出 “嘲讽” 的表情,嘴角向上翘,眼里全是不屑:“逃得掉?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他往前走了一步,影子罩住沈观:“你是他的草稿,他是你的终稿。你身体里流着他的血,你用着他创造的血脉力量,你甚至和他长着一张脸,你以为你在阻止,其实你只是在重复他的路。从你出生的那天起,你就摆脱不了他的罪孽!”

“不是的!我不是!” 沈观拼命摇头,藤蔓勒得他脖子更疼,眼前开始发黑。

“下一页!下一页!”

12 个童魂突然齐喊,声音稚嫩,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他们一边喊,一边把手里的 “罪” 字纸片扔向沈观,纸片在空中飘着,像雪花,落在沈观身上时,瞬间化作黑色的藤蔓!

藤蔓很细,像是头发,缠在沈观的脖子、手腕、脚踝上,越缠越紧。沈观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法庭开始旋转,审判长的脸和少年沈青衡的脸慢慢重合,变成了一张没有感情的脸。

“咔嚓!”

法典库的墙壁突然裂了!

裂缝从底部往上蔓延,白骨做的墙 “哗啦啦” 掉着碎片,外面的花瓣露了出来,风裹着血珠吹进来,带着一点铁锈味。白鸢的身影从裂缝里跳了进来,她的刀锯肢在花瓣上划出火花,红色的火星落在地上,很快熄灭;锯齿上挂着金色的法条碎片,还在微微发光;脸上沾着机油和血,机油是黑色的,血是暗红色的,混合在一起,像是在脸上画了一道,却挡不住她眼里的怒火。

“沈观!我来了!”

白鸢的声音穿透法庭的嘈杂,她看到沈观被藤蔓缠在半空,脸色发紫,眼睛快闭上了,心脏猛地一紧。她加快速度,跳上法庭的墙,那墙是用白骨拼的,很滑,她的脚在上面蹬了一下,稳住身体,然后举起刀锯肢,对着书架骨 “唰” 地砍下去!

“咔嚓!”

白骨断了,断口处很整齐,喷出来的 “删” 字血是暗红色的,落在地上时,像是被橡皮擦除,瞬间消失,没有一点痕迹。白鸢又砍了几刀,书架骨 “哗啦啦” 倒了一片,露出一个能容一人进去的入口。她纵身跳进去,动作快得像风,直奔沈观而去:“沈观!撑住!我马上救你!”

她举起刀锯肢,对着缠在沈观脖子上的藤蔓砍去!

锯刃碰到藤蔓时,发出 “滋啦” 的摩擦声,像是金属在石头上磨。藤蔓断裂处喷出来的 “删” 字血很多,溅在白鸢的脸上、衣服上,她却丝毫不在意,继续砍着藤蔓:“沈观!别睡!看着我!”

沈观的眼睛微微睁开,看到白鸢的脸,嘴角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敢闯我的法庭?” 审判长的脸沉了下来,像是被激怒了。他抬手对着地面一挥,动作很有力,地面突然震动起来,像是地震,“轰” 的一声闷响,半具公章巨像从地底冒了出来!

巨像的身体是金属做的,已经生锈,表面的 “胤朝御印” 四个字被血污覆盖,只有一点金色露出来;断裂处露着蛛网状的电路,红色的电流在电路上 “滋滋” 响着,还在冒火花;巨像的手臂很粗,是用铜做的,上面刻着细小的法条,每个字都泛着冷光。

“凡擅闯法庭者,以谋逆论,判处死刑!”

机械的法条声从巨像里传出来,它举起拳头,对着白鸢 “咚” 地砸下来!拳头带起的风里,裹着金色的法条,像无数细小的针,对着白鸢刺过去。

白鸢来不及躲闪,只能用刀锯肢的锯刃挡住拳头!

“嘭!”

巨响震得法庭都在抖,白鸢感觉手臂发麻,像是被人用锤子砸了一下,身体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锯刃被法条紧紧缠绕,那些金色的法条像蛇一样,钻进锯刃的缝隙里,很快就把锯刃缠满了。锯刃瞬间发出 “滴滴” 的打印机过热警报,红色的警示灯在锯刃上闪烁,很刺眼,还伴随着 “滋滋” 的电流声,随时可能爆炸!

“白鸢!小心!” 沈观看着这一幕,急得想喊,却只能发出 “嗬嗬” 的声。

白鸢咬着牙,死死握着刀锯肢,不让巨像的拳头砸下来:“沈观!别管我!我没事!” 她的手臂在发抖,脸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地上,和血混在一起,但她没有放手,她知道,一旦放手,不仅自己会死,沈观也会被巨像砸成肉泥!

“沈观!”

白鸢突然看到沈观的身体僵住了!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瞳孔是黑色的,没有一点反应;胸口不再起伏,像是没了呼吸;缠在他身上的藤蔓停止了蠕动,像是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白鸢的心脏猛地一缩,她知道,沈观的心脏停了!

7 秒!

时间像是被放慢了,白鸢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能看到巨像的拳头慢慢往下压,能看到审判长脸上的冷笑。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救沈观!

【系统提示】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带着一丝诡异的 “期待”,孩童的声音里没有了哭腔,反而很平静:「检测到宿主心脏骤停,痛苦转化率达到 100%,符合共生通道启动条件,是否启动?」

“启动!快启动!” 白鸢对着空气喊,声音带着哭腔。她突然放弃抵抗巨像,转身扑到沈观身边,双手按住他的胸口,开始做人工呼吸,她的嘴唇很凉,贴在沈观的嘴唇上时,能感觉到他的嘴唇已经没有温度;她将自己体内的 “业炁” 渡入沈观体内,红色的业炁像丝线一样,连接着两人的身体,在虚空中形成一道红色的光带。

神经同步的瞬间,白鸢的眼前炸出了画面!

是沈青衡拔阿青肋骨的场景,她能清楚地看到阿青眼里的恐惧,能听到她的惨叫,能感觉到那根肋骨被拔出来时的脆响。胸口像是被钝器反复捶打,很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碎了;肋骨处传来钻心的疼痛,像是自己的肋骨也被生生拔走,疼得她浑身发抖,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她还能感觉到少年沈青衡的矛盾。

他的泪是真的,落在手背上时,带着一点体温;他的冷漠也是真的,看着阿青被推进舱门时,眼里没有一点波澜。那种 “想停却停不下来” 的绝望,像潮水般淹没了白鸢,让她喘不过气,她终于明白,沈观的痛苦不是假的,他一直在和自己的罪孽斗争,只是没人看到。

“啊!”

白鸢猛地尖叫一声,神经同步突然断了。她猛地推开沈观,跪在地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然后大口吐血,那血不是红色的,是带着木纹的褐色,像是木头被砍断后流出来的汁液,血滴落在地上时,会形成细小的 “年轮” 状,每一圈都很清晰,还在慢慢扩大。

她抬起头,瞳孔里浮现出 “年轮纹” 的雏形,纹路很淡,是褐色的,像树的年轮,每一圈纹路上都刻着一个细小的 “痛” 字,那些字很小,像是用针刻的,在慢慢加深。白鸢能感觉到,刀锯肢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像是有芽在里面生长,带着一点痒,又带着一点疼。

【伏笔引爆预警!104 章刀锯肢将完全木质化,觉醒 “弑神锯” 技能,0.1 秒瘫痪神明级敌人!】

“白鸢!”

沈观突然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到白鸢跪在地上吐血,褐色的血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洼,瞳孔里的年轮纹很显眼,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了,疼得厉害。他看着面前的编辑镜,看着上面的《血脉税条例》,看着审判长的冷笑,一股怒火从心底涌上来,烧得他浑身发烫。

“你敢伤她?”

沈观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沉,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猛地咬碎舌尖,舌尖传来一阵剧痛,鲜血在口腔里蔓延,带着一点铁锈味。他没有犹豫,对着编辑镜 “噗” 地喷了一口血!

血珠落在镜面上,像毛笔蘸了红墨在宣纸上晕开,慢慢扩散。原本空白的镜面突然开始震动,金色的法条文字开始扭曲,像是被血融化了。很快,新的文字在镜面上浮现,是用沈观的血写的,暗红色的,笔画有力,像是在宣告一个新的规则:

“痛苦≠能源!痛苦 = 记忆 = 人权!凡以痛苦收割他人者,皆为罪孽,当以自身痛苦偿还!”

“哗啦啦!”

法典库里漂浮的金字法条突然像断了线的珠子,纷纷坠落!金色的法条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地上时,变成暗红色的血字,像墨汁一样渗进玻璃地板里。玻璃地板开始 “咔咔嚓嚓” 地裂,裂纹很细,像是蜘蛛网,慢慢扩散,最后竟和沈观之前受伤的肋骨 x 射线片一模一样,每一根肋骨的位置、每一处断裂的痕迹,都分毫不差!

【视觉闭环!沈观与沈青衡的罪孽关联,终究无法逃避!】

血池里的血开始倒灌!

暗红色的血顺着玻璃的裂纹涌进法庭,很快就淹没了法庭的地面,童魂电池浮在血水里,像一个个小小的船。有的电池外壳开始破裂,透明的壳碎了,里面的孩童身影露了出来,他们是半透明的,像是萤火虫,有的伸着手,像是在期待什么;有的张着嘴,像是在喊 “妈妈”;还有的看向沈观,眼里没有了恐惧,只有一点平静。

“不 ,!我的法典!”

审判长 AI 发出尖锐的尖叫,声音像是打印机卡纸,刺耳得让人想捂耳朵。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是要消失,然后 “嘭” 地碎成无数张 “Error” 页面,页面是白色的,上面写着 “文档修改失败,作者权限已移交至新宿主:沈观”,那些页面在空中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消失,没有一点痕迹。

公章巨像失去了控制,重重地倒在地上,“轰” 的一声闷响,碎成了很多块。金属碎片里露着无数细小的童魂虚影,他们是透明的,围着沈观和白鸢转了一圈,然后轻轻说了声 “谢谢”, 声音很轻,像是风吹过树叶,然后慢慢消失在空气里。

白鸢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她的刀锯肢还在 “滋滋” 响,锯刃的缝隙里,冒出了一点嫩绿色的 “木质芽”,芽尖沾着一点血,像是刚长出来的,很脆弱,却带着一点生机。她看着沈观,笑了笑:“沈观…… 我们赢了?”

沈观点点头,刚想说话,突然听到头顶传来 “咔嚓” 的声,法典库的天花板开始合拢,像是要把他们关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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