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老板,这三十人,我有权开除吗?”
“当然。”娄老板爽快答应,“不过这些保安大多有些背景。你也看见了,今天跟你闹事那小子,他叔叔就在市里当副局长,我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把人家给辞退了,碰到这种,你就跟我说,我给你换人。”
“好。”何雨柱说道。
两个人谈妥后,王主任便带着何雨柱去保安科办理交接。
郑玉松看着何雨柱回来,客气了不少。他听说何雨柱要三十人,爽快地说道:“柱子兄弟,全厂共有一百八十名保安,分六个队。二队正好三十人,我就交给你了。”
“多谢郑科长。”
“不必客气,咱们都是为了厂子安全。”
何雨柱补充道:“郑科长,我提醒你一下,这些保安素质参差不齐,你要好好整顿一下!”
“何兄弟提醒的好,我会尽快整顿队伍。”郑玉松说的有点应付。
何雨柱只是提醒一下,至于能不能做到就不管了。
他立即将保安二队的全体队员召集到厂里的会议室开会。
看到大家都凑齐了,他开门见山道:“接下来的两个月是厂子里最关键的时期。大家都是道外面在打仗,南京那边也知道北平守不住了,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掉,有人开始打我们厂的心思了,我们一定要阻止他们这么做,这里是我们的饭碗,要是毁了,工作也就没了,最近这段时间,守着这里肯定会有风险,想要离开的,站起来,我马上放你们走!”
大家都互相看了看,没一个人离开。
何雨柱接着说道:“既然大家都不走,我就认为你们都是真心要留下的,那从这个月起,无论你拿多少钱,每人每月额外补贴二十五块大洋。”
会议室里人一听这话,一开始还没人相信,过了一会,他们才意识到雨柱没在开玩笑,激动地鼓掌。这可是相当于工资翻了一番还不止。
“但是,”何雨柱的声音陡然严厉,“我们从明天开始就要接受严格的训练,任何人如果吃不了苦,偷懒懈怠、违反规定,立即开除,绝不姑息!”
“副科长放心!我们就为了这些钱也会好好训练!”
“副科长,我们一定好好干!”
“只要您的钱到位,我们绝不含糊!”
队员们群情激昂。
何雨柱带着队伍来到轧钢厂后面的新厂区。这里被高墙环绕,保安条件比总厂要好。
可是一到大门口,就看见只有一个保安值守,他还在屋子里打盹。
“从今天起,大门必须有两人值守,而且必须枪不离手!如果有人打盹,立刻开除!”何雨柱下令道。
“是!”三十人齐声应答。
当何雨柱走进驻军的营房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屋内酒气熏天,被褥凌乱,臭气扑鼻。
一个排的士兵正围着三张桌子边打牌边喝酒,大白天的已是醉眼朦胧。
见何雨柱等人进来,一个胖乎乎的年轻军官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问道:“你们……干什么的?”
何雨柱正色道:“我是轧钢厂新任保安科副科长何雨柱,奉命负责新厂区的安保工作,希望你们给予配合。”
“配合,一定配合……”军官打着酒嗝,话都都有点不利索了,他晃晃悠悠走到何雨柱面前,说道:“来,小兄弟,陪我喝几杯?”
“我们厂里保安和你们待遇可不同,执勤期间是严禁饮酒的。”何雨柱说道。
“你小子看不起我?”军官把酒杯狠狠摔在桌子上。
陶瓷杯子一下碎成两半。
“我哪敢看不起您,你们的队伍那可是连战连捷!”何雨柱笑着说道。
军官眼神一凛,随即又转成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你小子,有种!敢讽刺光头党军?”
何雨柱笑着说:“我这人不喜欢转弯子,喜欢实话实说,见谅!”
军官依然没生气,他笑着说道:“我叫周连,弟兄们给面子都叫我一声一声周连长,其实我就是个排长,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
何雨柱本想去收拾他一顿,可他这副癞皮狗的样子,还真没有收拾他的理由。
何雨柱微笑道:“周兄名字起得好,早晚有一天能高升连长。”
周连忽然搂住何雨柱的脖子,说道:“谢兄弟吉言!你叫个啥?”
“何雨柱!”
“你这名字听着耳熟,不知道谁跟我提过这名字!今天你跟我赌一把,怎么样?赢了,我就让你们进驻,输了就都给老子滚蛋。”
周连说出这话后,眼里闪过一丝狠辣之色。
何雨柱知道这小子其实是个老油条,嬉皮笑脸的只是他的伪装,“周连长,你喜欢赌,其实我更挺喜欢,而且我赌得更大,你敢跟我赌吗?”
“你小子真狂,要说赌博,老子这半辈子,就没怕过谁!”
何雨柱说完就从背包里拿出一支左轮手枪,打开弹仓,放进一颗子弹。
“要赌就赌这个!俄罗斯轮盘赌,朝自己脑袋上打,死了活该!”
何雨柱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千美金,拍在桌子上,说道:“你赢了,拿走这一千美刀,我带着手下人滚蛋,你死了,这钱算你的丧葬费。”
“你,小子也太狂了,要是你死了呢?”周连的眼神立马清明起来。他已经看出这小子不好对付了。
“我不跟你说了吗,你拿走这一千美刀。我的人滚出这个院子。”
“你先来我就给你说赌!”周连说道。
何雨柱旋转弹巢,随后,毫不犹豫地就朝自己太阳穴扣动扳机。
“咔嗒——”
击锤落下,发出一声清脆的空响。
整个营房瞬间陷入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把左轮手枪上,空气仿佛凝固了。
开完枪,何雨柱面不改色地把手枪递到周连手里。
周连拿着枪,吓出一身冷汗,手掌都是汗,他酒意醒了大半。
他握着枪的手微微发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何雨柱嘲讽道:“看来周连长还是就靠一张嘴!”
周连听到何雨柱这番话,气得够呛,骂道:“谁怕谁,我们一直玩下去,看谁先怂!”
周连使劲旋转弹巢,他闭上眼睛,把枪颤抖着放到太阳穴上,迟迟不敢扣动扳机。
周围士兵都屏住了呼吸,有人甚至别过头去不敢看。
“咔嗒——”
周连终于扣下扳机。
枪没响,周连兴奋的挥的挥拳头。随即把枪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冷笑一声,再次拿到左轮手枪后,又往弹仓里面添加了一枚子弹,这样危险系数就更高了。
他拿起手枪,在手中娴熟地转了个圈,毫不犹豫地指向自己的太阳穴。
此时,屋子里有六十人,居然是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有人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有人紧张地咽着口水。
二队的保安们更是为这位新上任的副科长捏了一把汗。
“咔嗒——”
又是一声空响。
何雨柱依然面不改色,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他把枪往桌上一拍,环视四周:“周连长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