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头看到地上的一颗牙,顿时趴在门槛上“呜呜呜”地哭起来。
光头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脑袋正被何雨柱用脚踩着。
何雨柱骂道:你们这些二狗子,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世道?你们在欺压百姓,过两个月,都会被拉出去枪毙!
“你小子别狂,马副队长等会儿就到!直接给你小子关进监狱!”光头依然很嚣张。
那我就在这里等着,看你们的马副队长是不是比死了的娄局长、大金牙和麻子脸厉害?何雨柱压低声音道。
光头一听这话,脸色顿时白了。他虽然不在这片当差,但也听说过之前那些巡警们的下场。
你是何雨柱?对不住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光头赶紧改口道。
我今天也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赶紧带着人滚!何雨柱说道。
光头立刻带着两个手下和李大头,像见了鬼一样,撒腿就跑。
贾张氏在门口看到这一幕,腿都吓软了。她现在终于相信儿子的话了——何雨柱这小子肯定有靠山,不然谁敢大白天就打二狗子。
何雨柱回家做饭,今晚做的是东北乱炖。
他从空间里拿出几盒猪肉罐头,和白菜、粉条炖在一起。
小米、大花和小七都留在家里吃饭,四个小姑娘都吃得很香。
刚吃完饭,师父陈青山就来找他。
何雨柱把师父请到客厅落座,倒上一杯茶水。
陈青山为难道:柱子,金海要走了,他想把他店里49%的股份都卖给我,你说我接不接?”
何雨柱想了想,坚定地说道:师父,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接。您也知道,光头党肯定守不住北平了。等红党来了,您名下有五家大酒楼,这是妥妥的资本家,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我要是不接,那就只能关门。可这一百多号伙计,很多都是秦家村的乡亲,他们就没饭吃了。
何雨柱琢磨了半天:我有个主意,让员工们凑钱把金海的股份买下来。
他们恐怕没那么多钱。
您先借给他们,再从工资里扣。何雨柱说。
这倒是个办法。
我劝您也趁着这时候,把自己的股份也卖了,卖给朋友或者亲戚。您最多留20%,不然以后真的会有大麻烦。
陈青山皱眉,你是说,以后有钱人日子不好过?
何雨柱点头:您和老周也认识,应该听说过他们的一些政策吧?您要是舍得,最好一股不留,您只当经理,拿工资就行。
陈青山想了半天才说道:“这件事也好办,我把股份分给秦家村的亲戚们。
这个主意不错。何雨柱说。
何雨柱把师父送走后,就赶紧安慰何雨水。
何雨水这还是第一次被欺负,等到几个小伙伴走后,她自己又开始趴在一个角落里,“呜呜呜”地哭起来,看着十分可怜。
无论沈桂芝怎么安慰都不行,何雨柱只能拿出各式各样的糖果逗她,她才逐渐高兴起来。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何雨柱一开门,发现是田丹。
“你找我?”何雨柱吃惊地看着她。
“不找你找谁?”田丹微笑着说。那笑容如同春风化雨。何雨柱对她的不满一下就消失了。
“我家不是说话的地方,跟着我去什刹海边的何记饭庄吧!”何雨柱拉着田丹就往外走。
田丹一来院子里,瞬间就在这个个四合院掀起波澜。
贾张氏看着田丹,就跟贾东旭说道:“东旭你瞧瞧,这个何雨柱真不是东西,在外面有女人还惦记着秦淮茹!”
“娘,别瞎说,那女人至少有二十五六了,何雨柱才几岁?”
贾张氏心里这才平衡了,她朝地上吐了口痰,骂道:“小畜生,天天在外面勾三搭四,早晚让人弄死!”
阎埠贵看着何雨柱和田丹的背影,说道:“这女的可能就是何雨柱背后的靠山!”
杨瑞华说道:“这女人长得也太好看了,跟画里的人似的。”
“这样的女人背景肯定大,就是这个小王八蛋不肯帮咱们的忙。”阎埠贵叹口气说道。
何雨柱与田丹在什刹海边的何记饭庄包厢里相对而坐。
跑堂的斟好茶退出房间后,何雨柱开门见山:“丹姐今天特意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
田丹莞尔一笑:“今天来,一是想当面道谢。这次多亏你出手相救,要不是你,我父亲恐怕凶多吉少。”她顿了顿,神色认真起来,“这第二件事,是想和你好好聊聊沈世昌。”
何雨柱挑眉:“早晨我跟你说起他的事,你一直觉得他是好人,怎么现在改变想法了?”
田丹轻叹一声:“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我洗耳恭听!”
“当年我父亲在上海中央银行任职,沈伯伯在当地驻军工作。他们二人交情很深,我们两家也经常往来,每逢休假总要聚在一起。我和他的两个儿子、三个女儿的关系都很要好,后来还一起去美国留学……”
何雨柱听到这里,突然插话道:“那你认识柳如丝吗?”
“认识。”田丹点头,“她是沈伯伯一个姨太太生的,一直在乡下养着,后来她母亲带着她回到沈家,时间不长,她母亲就死了,从此之后,她在家里就不怎么受宠了。再后来,她认了个干爹,那人正是我的堂伯。他干爹对她很好……”
“你说田市长是你堂伯?”何雨柱问道。
田丹微微颔首:“我们田家和沈家的老家离得不远。而且我们两家上一辈还有姻亲关系。”
“我明白了。所以这一切都对得上号了。正因为这层关系,你和你父亲才会如此信任沈世昌。”
田丹轻声道:“说我爹和沈伯伯是一起长大的,也不为过。”
“那丹姐这次来,是不是想让我安排你和柳如丝见一面?”
田丹轻轻摇头:“其实我们见面也没什么可说的。当年她似乎对我有些成见,主要是我和沈伯伯其他四个孩子走得很近,唯独与她比较疏远,让她觉得我看不起她。其实真的不是这样,她那时候性格,有点,不合群……”
何雨柱正色道:“丹姐今天找我,一定摸清了我和柳小姐的关系。只要你能保守秘密,我知无不言!”
“这个自然。”
“你当初是怎么断定冯青波是沈世昌的人?”田丹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不瞒你说,我认识冯青波少说也有四年了。我之所以见到了冯青波,还要从我认识柳小姐开始……我师父蒙冤入狱,走投无路之下,就试着去找在饭店见过一面的沈世昌帮忙,却被侍卫拦在门外……恰巧遇见柳小姐开车出来……从那以后,我们就算认识了,我那时经常去给柳小姐做饭,有一次她办生日聚会,我就见到了冯青波……他那时就已经为柳小姐做事了……后来沈世昌和柳如丝因为田市长的事闹翻了,沈世昌就把柳小姐手下的人要了回去……冯青波就在其中!”
田丹追问道:“看来你说的也没错,冯青波早就叛变了革命。可你有什么确凿证据证明这次行动是沈伯伯指使的?万一冯青波是受了别人的指挥呢?毕竟他是军统的人。他上面的长官可不止沈世昌一个人!”
何雨柱眉头微蹙:“你说的也对,我拿不出证据。但我必须提醒你,若是执意要与沈世昌会面,风险极大。他身边有一个警卫排,还掌控着二三十个特务。更可怕的是,他一个电话就能从城外调来一个团。现在去谈判,实在太危险了。”
“我已经想好了,”田丹语气坚定,“若是约他见面,他真要对我们下手,我们就在身上绑满炸药,与他同归于尽。如果证明他是无辜的,和谈还能继续。”
“你这样做又是何苦?”何雨柱摇头,“我不赞成你们这么做。”
“革命总要有人付出代价,你舅舅已经答应与我们同去。”田丹说道。
何雨柱无奈叹息,心里却在咒骂这个田丹,居然又把自己给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