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不是男人!我还是个小孩!”何雨柱梗着脖子回道。他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恶心的差点吐了。
陈雪茹见激将法不管用,立刻压低了声音威胁道:“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抢鬼子药房的事抖落出去!让这四合院里老老少少都知道,你何雨柱根本不是好人!是个强盗!”
“你说呗,看谁信呐!”何雨柱得意洋洋地一撇嘴,“就我这身板,说我能抢药房?街坊们准以为你魔怔了!”
陈雪茹见硬的不行,眼圈立马就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何雨柱……连娄老板都没法子……我就认识你这么个能人了……你要是不管,我家的铺子真就没了,我们一家可怎么活啊……”她越说越伤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何雨柱最见不得漂亮小姑娘哭,他心里一软,赶紧道:“帮也不是不行……可我好奇,我都化成那样了,你咋认出来的?”
陈雪茹一边抹眼泪一边嘟囔:“我认得你这双眼睛!贼乎乎的!你就算把脸涂成黑炭,只要不蒙眼,我一眼就能逮着你!”
何雨柱无奈点头:“成吧……救你爹可不容易。对手是郑德,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得花大价钱打点。你有钱吗?”
正说着,阎埠贵揣着袖子从屋里踱出来,眯着眼打量:“柱子,这姑娘咋哭成这样?是不是你欺负人家了?”
何雨柱赶紧摆手:“阎老师,您可别瞎说!是她家里遇上难处,来找我帮忙的!不信您问她?”
何雨柱好些日子没搭理阎埠贵了,阎埠贵正好逮着机会,摆出教师的架子,对陈雪茹道:“姑娘,别怕!要是受了委屈就跟我说,我为你主持公道!”
陈雪茹抽噎着点头:“何雨柱没说谎,是我来求他帮忙的。”
阎埠贵狐疑地瞅了半天,才讪讪地回了屋。
两人进了何家,瞧见娄晓娥正教何雨水在炕上玩抓拐,每次轮到何雨水,她基本都拿不起来,只会咯咯笑。
何雨柱冲娄晓娥招手:“走,太阳马上落山,还有密度,拍照去!”
娄晓娥立马来了精神,蹦下炕:“拍照去了!拍照去喽!”
何雨柱端着相机,带着两个姑娘在院里选景。
不一会儿,院里看热闹的孩子就围了一圈,许大茂也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凑热闹。
何雨柱索性给这群小萝卜头拍了张合影。
拍完照,他两手一摊:“胶卷用光了,今儿个就到这儿吧。”
天擦黑时,何雨柱让母亲照看一下娄晓娥,自己领着陈雪茹出了院门。
陈雪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从手提包里掏出个小布包,揭开一角,露出黄灿灿的光芒:“十条小黄鱼!我就这么多了……够不够?”
何雨柱看着她泪眼汪汪的模样,终于松口:“我只能试试。不过我给你指条路——你们拿出两成干股,送给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傍身,往后就没人敢轻易动你家的铺子了。”
陈雪茹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我答应!”何雨柱不禁暗叹这小姑娘年纪不大,竟能当机立断,真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
军统的巡逻队打着手电筒,光柱在刘小华院外的巷子里来回扫荡。
胡同两头都燃了柴堆,火光摇曳,把巡逻队的身影拉得老长,投在斑驳的墙面上,忽明忽暗。
何雨柱半夜就趴在了隔壁院的屋脊后,瓦片冰得刺骨。
西厢房就在眼前,可墙后就是个火堆,几个军统的人缩在那儿烤火跺脚,低声咒骂着这冻死人的天。何雨柱根本没法接近。
军统这回真是下了血本。这么个小二进院,里外竟围了百十号人。
巡逻队一队接一队,交叉往复,半点空隙都没有,不出半分钟必有一队人走过。
何雨柱在屋顶硬挨了半个钟头,冻得四肢发麻,最后实在扛不住,闪身进了空间。
直到凌晨时分,外面人声渐稀,他才重新出来。
第一次刚摸到墙根,一队巡逻就拐了过来,他慌忙躲进空间。
第二次刚从空间里闪出,对面又一队人迎面而来,他只得再次缩回。
第三次更险,他竟被藏在房顶的暗哨瞥见了影子,一声低喝划破夜空:“什么人?”
霎时间,哨声尖利,人声嘈杂,手电筒四处乱扫。
何雨柱屏息凝神,再次躲入空间,听着外头的喧嚣渐渐平息。
直到凌晨三点,守夜的人显出疲态,他才终于找到机会,如夜猫般跳进刘小华的院子,悄无声息地滑进西厢房。
他意念一动,两个沉甸甸的木箱便出现在屋内。
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具尸体——是上次和赵大头火拼时留下的那名杀手尸体,身形与刘晓华极为相似。
做完这一切,何雨柱心底发寒:刘晓华连替身都备好了,这院子里怕是步步杀机。
此人心思之深、手段之狠,着实令人心惊。
撤退时更是惊险万分,他贴着墙根的阴影挪动,每一次光影晃动都让他心跳如鼓。
直到翻出最后一道院墙,他才长长吐出一口白气,发觉冷汗早已浸透里衣,冰凉地贴在背上。
清晨,他在街边摊子喝了碗热炒肝,吃了俩包子,身上才暖和过来。
柳公馆的门“嘎吱”一声开了条缝,萍萍探出半个头,睡眼惺忪:“怎么又是你?天天一大早就来扰人清梦!”
“萍萍,你变了,”何雨柱故意叹气,“如今见到白花花的大洋都无动于衷了。”
萍萍撇撇嘴,瞧见他脚边两个箱子:“这里面的是大洋?”
“孝敬你家小姐的五千现大洋,”何雨柱拍拍箱子,“搬的时候轻点,别吵醒她。”何以助学着萍萍的口气说道道。
萍萍伸手试了试,根本提不动,没好气地白了何雨柱一眼:“自己搬!轻着点!”说完扭身就往里走。
“我是等小姐醒,还是先回去?”何雨柱冲着她背影问。
“客厅等着吧!”萍萍头也不回地甩了一句。
何雨柱把箱子搬进客厅,累得瘫进沙发里,不一会儿就歪着头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耳朵一痛,猛地惊醒。柳如丝正站在面前,纤指揪着他的耳朵:“说!昨晚哪儿野去了?大清早跑我这儿补觉?”
何雨柱揉着通红的耳朵讪笑:“有人求我办事,想了一宿也没辙。就失眠了。可一到您这儿,不知咋的就灵光一闪,法子有了……心里一松,可不就睡着了么。”
柳如丝眼波流转,心知肚明,只淡淡道:“什么事?看在那五千大洋的份上,我尽力就是了。”
何雨柱赶忙把前门绸缎庄的麻烦说了,又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露出十根黄澄澄的金条:“姐,您要能把事办成,这铺子往后有两成干股是您的。”
炉火跳动着,映得金条愈发诱人。
柳如丝目光在上面停留片刻,缓缓道:“我试试。但警察局那边,未必卖我这个面子。”
“有您这句话就成。”何雨柱点头。
柳如丝话锋一转,凝视着他:“昨天去见刘小华,结果如何?”
“嗯,”何雨柱斟酌着词句,“他很客气,但滴水不漏,关键问题一概推说还没想好。”
柳如丝冷笑一声:“我早料到了。”
“那……接下来的行动怎么安排?”
“我昨夜已向上峰禀明,”柳如丝压低声音,“计划已定:城内由军统北平站负责,出了城则由军队接手。你,负责出城后刘晓华的贴身安全。”她说完,如释重负。
何雨柱一脸郑重:“我明白。只是……我走之后,要是我死了,家里人就托付给您了。”
“少在我跟前装这副可怜相!”柳如丝笑骂,眼底却有关切,“谁都可能出事儿,唯独你?哼,祸害遗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