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怎么不去冲锋?”通信兵警惕地举枪问道。
他话音未落,何雨柱已经闪电般夺过枪,扣动扳机。
鬼子兵应声倒地,额头上多了一个血洞。
何雨柱敏捷地闪开,险些被脑浆溅到。
枪声惊动了正在指挥冲锋的松本聪,他立即命令十多个鬼子回防车辆。
何雨柱趁机敏捷地窜到卡车旁,将手雷塞进油箱。
接连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卡车瞬间陷入火海。
大火挡住了鬼子的视线。
何雨柱借助大火掩护,举枪扫射,瞬间撂倒一半敌人。
游击队阵地上,九挺歪把子机枪喷吐火舌,九十多个鬼子死伤过半,余下的只能匍匐前进。
何雨柱趁机跳上载满银元的卡车,调头朝城外疾驰。
松本聪气急败坏地大喊:“后撤!追车!”但鬼子的子弹只能徒劳地打在远去的车影后。
傍晚时分,冀东游击队总部里,肖队长看着十六箱银元开怀大笑:“虽然没把十万大洋全抢回来,但战果也够辉煌的!小柱子立了大功,你说说想要什么奖励?”
何雨柱挠挠头,眼睛发亮:“没啥特别想要的,能给点大洋吗?我想要我娘高兴高兴!”
众人都笑了。
老周拍拍他肩膀:“我提议奖励何雨柱一百块大洋,大家觉得怎么样?”
“没问题!”众人异口同声。
毕竟就在何雨柱开车走后不久,鬼子援军就赶到了。要不是何雨柱这场仗就白打了。
实际上,何雨柱只运回的不止八万大洋。
可是自己总不能说在那种环境下,还能把另一辆车的东西转移过来吧!而且这些自己拼命运回来的大洋还要给娄老板分走一半,他暗自觉得不划算。那还不如自己把另外的两万大洋留下。
这场行动让鬼子暴跳如雷,城里联络点全部撤回山区。老周和沈文清也包含在内,这个年,沈桂芝肯定是见不到弟弟了。
年关将近,何雨柱在营地休息一晚后,就带着大洋返回四九城。
经过这一战,大家都觉得这小子简直是“孙猴子”转世,也没人担心他的安全了。
日本宪兵司令部里,炭火盆烧得正旺,却驱不散室内的寒意。
司令官冷冷地盯着娄半城惨白的脸:“娄桑,去轧钢厂取钱根本是个圈套……是你和同伙设下的!”
娄半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司令官明鉴!我那干儿子娄刚是赤色分子!他勾结匪类,不仅劫了皇军的款,连我最后一点活命钱都卷走了!您若能抓住他,就地正法,我绝不收尸!”
司令官猛地揪起他的衣领:“少废话!再准备十万大洋!”
“我就算倾家荡产也凑不出十万大洋了啊!”娄半城瘫软在地,“我把公司都献给皇军,只求留我一条老命……”
“五万!最少五万!”
“真的一分都没有了!工厂已经停工,流动资金都被掏空……”
司令官怒吼道:“别忘了你叫娄半城!那么多产业都是摆设吗?”
“您都拿去吧!”娄半城痛哭流涕,“娄刚害死我亲侄子!不信您去查!红党根本容不下我这种人,我怎么会帮他们?”
这番声泪俱下的表演终于打动了多疑的司令官。
他烦躁地挥手:“前线急等用钱!你必须想办法!”
娄半城急忙磕头:“我把钢厂无偿献给皇军!明天就办手续!”
司令官冷冷地盯着他:“审查期间若发现你有半句假话,全家处决!”
娄半城步履蹒跚地走出宪兵司令部,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长舒一口气。
鬼子将重心转向追捕红党,黄大仙的案子总算过去了,何雨柱也能过个安稳年了。
腊月二十九,何家回到四合院。
邻居们见何大清平安归来,都惊讶地围了上来。
“大清,你没死啊!太好了!”阎埠贵言不由衷地说。
“能从武林大会逃出来,不容易吧!”易中海打量着何大清。
大人们寒暄时,何雨柱笑着给孩子们发糖。
随后开始给借钱的人家送年礼:不但偿还本金,还额外赠送了五花肉、精细二和面、红纸包着的糖块和金贵的红糖。
后院马大爷捧着五斤肉、十斤二合面和一包糖,连连推辞:“柱子,这礼太重了,不能收。”
“您就收下吧,这是应该的。”
马大爷的小孙女马燕盯着肥猪肉流口水:“爷爷,中午咱们能吃肉吗?”
“馋丫头,肉要留到过年吃。”
何雨柱笑着说:“不用等,今天就是过年了。”
马大爷拍拍脑袋:“光顾着高兴,连过年都忘了!”
易大妈看着手里的肉和红糖,有些担心的问:“柱子,你哪来的钱啊?”
“别担心,都是许富贵出的钱!”何雨柱说道。
“这,这里面还有故事?”
“改天跟您说,今天太忙了!”何雨柱说道。
几家欢喜几家愁。
歇业在家的老贾根本没去买肉。他只买了一斤鸡蛋,就算是过年了。
其余在轧钢厂工作的男人也没好到哪去,他们都接到通知了,厂子暂时停业了,也就意味着,年后也没班可上了,这让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贾张氏盯着何雨柱手中的肉和白面,眼红得恨不得抢过来。
前院的阎埠贵喜滋滋地打开礼盒,却发现里面整齐地码着九个窝头。
他气冲冲地跑到何雨柱家门前敲门。
何雨柱笑嘻嘻地走出来:“阎老师,什么事?”
阎埠贵把盒子摔在石桌上:“柱子!这不公平!当初我家就剩三个窝头了,全给了你,你就还我这个?”
“阎老师,您这话就不对了。您借我三个窝头,我还您九个,怎么还不满意?”
“那为什么老王、老李、老易家都收到那么多礼物?”
何雨柱平静地说:“人家借给我的是现大洋。王家借两块,易大爷借三块,就连最穷的马家也借给我一块。您呢?给我三个窝头。”
阎埠贵一时语塞。
何雨柱继续说道:“阎老师,咱们要讲良心。您要是真比后院的马爷爷家还穷,我无话可说。但您不是。礼轻人意重,那得是真心实意才行。您不缺钱,却只借给我几个窝头,还想要厚礼,这可能吗?”
“我看你就是看不起我!”阎埠贵不依不饶。
何雨柱目光扫过院里看热闹的众人,清脆地说道:“就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