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琳深知自己的父亲已然战败,自己也即将面临砍头的命运。她吓得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地匍匐在地,一个劲儿地求饶,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让人不忍直视。
凤清澜看着她那副瘫倒在地、瑟瑟发抖的可怜相,心中满是鄙夷,忍不住说道:“抬起头来,看看你这副模样,哪里还有一点皇女的尊严和风范?还妄想当女帝?你以为女帝的宝座是那么容易坐上去的吗?倘若你真的当了女帝,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刀,朝堂上的一个提线木偶罢了!”
凤清澜瞥了她一眼,满脸嫌弃,接着说道:“说吧,还有谁与你同流合污?只要你如实招来,孤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些。”
凤清琳牙齿打着颤,结结巴巴地说道:“还有四姐和七弟。她们也一心想要你死。不过她们并未与我合作,是我无意间发觉的。就算我今天不造反,她们迟早也会动手的。”
凤清澜微微皱眉,问道:“哦?你觉得她们会成功吗?”
凤清琳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或许会吧。毕竟四姐家手握二十万兵权,七弟的外祖家又是名门望族。只要她们一起事,想必会有很多人响应的。”
凤清澜冷笑一声,问道:“既然你如此看好她们,那你为何还敢贸然造反?”
凤清琳吓得语无伦次:“我……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都是父亲和外婆逼我的,真的,太女,我万万不敢欺骗您啊!”
“将她押入天牢!万琼,你即刻带一队人马,去把凤清语和她父亲给我抓来,不论生死,孤只要见到人!”凤清澜凤目微眯,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万琼抱拳领命,转身迅速离去。凤清琳被禁卫军们粗暴地押往天牢,她脚步踉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恐惧。这个连自杀勇气都没有的女人,此刻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在命运的屠刀下瑟瑟发抖,在凤清澜眼中,她不过是个愚蠢至极的废物。
凤清琳身边的侍女和侍卫们也都被尽数投入大狱,等待他们的,将是被发配到矿山,在繁重苦役中耗尽余生的悲惨结局。
半个时辰后,万琼带着人马匆匆返回,凤清语被五花大绑,像只困兽般被押到了凤清澜面前。她的父亲已然自杀身亡,冰冷的尸体也被一同带了过来。青书上前仔细检查,确认人已经没了气息,尸体都已渐渐冰凉。
小愿也在一旁证实,凤清语的父亲确实是自杀而亡,他本就无意谋反,只是被凤清语裹挟其中。与此同时,福伯已经完成了刺杀凤清语外婆一家的任务,此时正在返回的途中。
凤清澜目光冰冷,缓步走到凤清语面前,冷冷开口:“说吧,为何要谋反?”
凤清语猛地啐了一口,眼中满是仇恨:“呸!你这残暴不仁之徒,我恨不得生啖你肉、渴饮你血!”
凤清澜微微挑眉,神色平静:“哦?孤记得我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你为何如此恨孤?让孤想想,莫不是下令诛杀了你未来驸马一家的缘故?他们犯下重罪,本就该受惩处。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孤恶语相向,难道就没想过后果吗?”
凤清语再次啐了一口,满脸不屑:“少在这里假仁假义!我从来就没看得起你。你以为女帝真心喜欢的是凤羽裳吗?哈哈哈,你们都被蒙在鼓里了!她真正中意的人是我,凤羽裳不过是个挡在前头的傀儡罢了。你以为抓了我就能高枕无忧?你大错特错!我外婆已经率领二十万大军杀过来了,就凭你宫里这几千人,根本抵挡不住!告诉你,我手里还有女帝生前立下的诏书,上面指名立我为女帝!”
凤清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慢条斯理地从袖袋中掏出一块明黄色的绢布,轻轻抖了抖:“是这个吗?”
凤清语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与愤怒:“它怎么会在你手上?”
凤清澜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绢布,语调轻缓:“这就得去问女帝了。她临终前告诉孤,让孤找你索要这道圣旨。只是我懒得明着开口,便派人悄悄偷了过来。”说着,她将绢布凑近火把,明黄色的绢布瞬间被火焰吞噬,发出“滋滋”的声响。
凤清语见状,气急败坏地大声嘶吼:“不!你不能烧,那是我的,是我的!”然而,那绢布乃是真丝所制,不过片刻便化作了灰烬。凤清澜还用脚将地上的灰烬轻轻踏开,很快,只余下一片漆黑的青石地板。
凤清语一下子瘫倒在地,她深知,没了这道圣旨,自己如今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一切都已回天乏术。
万琼把她拖了下去,接着就是清理各宫了。凡是准备起事的,或者有小心思的都被抓去天牢。第二天,太女自己走进了大殿,今天的早朝大家都战战兢兢的,昨天帝宫里的动静她们都知道了,她们在宫里都有眼线。这里哪怕吵过嘴她们都会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个宫里跟筛子似的到处都是漏洞。
大殿上站满了穿着盔甲的禁卫军,大家战战巍巍的行完礼,还没有等青书唱喏,就有人出来检举揭发。接着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向太女揭发某某人意图谋反、贪污受贿等。
在这庄严肃穆的殿堂之上,一旁的史官与起居注官正奋笔疾书,将那些女官所控告之人与事情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
凤清澜饶有兴致地观望着她们相互攻讦,宛如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闹剧,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局面。她巴不得她们内部乱成一团,如此便能逐个击破。只要她们无法团结一致,这些跳梁小丑又能蹦跶几日呢?
正当凤清澜听得入神之际,脑海中突然传来福伯的传音。原来,他已归来,并告诉她最关心的信息:凤清语外婆家的所有成年人皆被他诛杀,二十万铁甲军队里那些与吴家勾结的死党也被他悉数击杀,总计两百多人,军队则被他喝令前往边境驻守。
对于这帮人,杀了他们,凤清澜觉得解气,可若不杀,又实在难以平息心中的怒火。
与此同时,凤清澜派去接管铁甲军的祁将军也已抵达。由于福伯清理得极为彻底,完全按照凤清澜所给的名单,一个不漏地将那些余党斩杀殆尽,致使军队群龙无首。
士兵们别无选择,只能乖乖听从拿着太女手书的祁将军的指挥。就这样,曾经的吴家军摇身一变,成了祁家军。祁将军代太女向士兵们表明态度,只要她们乖乖听话,太女便会对他们举兵造反之事既往不咎。倘若执迷不悟,那就全部按照造反论处。
士兵们深知,一旦违抗命令,必然会连累家人,于是纷纷乖乖返回边境,老老实实地驻守城门。所幸他们驻守的是靠近小国的边境,若是换成大乾国的边境,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们离开已有五天时间,若是大乾国趁机来犯,恐怕早已突破防线了。
凤清澜越想越后怕,这些人竟为了一己之私,全然不顾国家的安危,实在是死有余辜。
很快,太女令便下达了:凡是参与造反之人,一律砍头,三代以内的亲属,不论男女老少,全部诛杀。三代以外的亲属,则根据情节轻重判处挖矿服刑的时间,这些事宜交由刑部处理,刑部也该忙起来了。
自从凤清澜掌权以来,午门经常有犯人被砍头,人们甚至都记不清在这里斩杀了多少人,但他们心里明白,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
此时,凤清琳请求面见太女,却遭到了拒绝。她又请求赐一杯毒酒,称自己不愿上断头台,害怕那种血腥的场面。念在她也是他人傀儡的份上,凤清澜派人给她送去了毒酒。
凤清琳接过毒酒,说了几句话后,便一口饮尽,缓缓瘫倒在地,没了气息。青桔回来后,转达了凤清琳的遗言,原来女帝早有后手,她曾将一枚兵符送给了自己的宠夫,也就是二皇子的父亲。
表面上,女帝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木王夫,但实际上,她对他宠爱有加。凤清澜得知此事后,立刻命令福伯贴着隐身符前往木王夫的宫殿寻找兵符。这兵符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否则必将引发一场大乱,绮凤国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福伯赶到木王夫的宫殿后,先用神识仔细探查,却并未发现兵符的踪迹。无奈之下,他试图对木王夫施展催眠术,然而木王夫意志极为坚定,根本不受控制。福伯只好将他打晕,直接进行搜魂。
这一搜魂,福伯不禁破口大骂:“该死的,他居然把兵符送给了大乾国的密探,原来木王夫竟是大乾国人!”他怒不可遏,直接扭断了木王夫的脖子,然后御剑飞行,火速赶回太女殿向凤清澜汇报。
凤清澜听后,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福伯,他是五天前送出的兵符,如今那个密探应该还在路上。你马上乘坐飞船去追,到了边关后,让将领关闭城门,务必夺回兵符。倘若实在无法夺回,就去大乾国杀了他们的狗皇帝,先让他们内部乱起来,我们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