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的声音如同冰水泼入滚油,瞬间在死寂的内室炸开。
李沉舟攥紧拳头,指节因极度用力而发出咯咯声响,手背上青虬结暴起。
他闭上眼,额角汗珠滚落,体内那狂暴的欲望与残存的理智进行着殊死搏斗。
功力运转到极致,强行压制着那几乎要焚毁一切的燥热。
柳随风,”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 今晚,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还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门外静默了一瞬,随即响起柳随风沉稳的应答:“是。帮主。”
脚步声渐远,院外重新恢复了寂静,但那无形的警戒线已然拉起。
内室中,危机似乎暂时解除,却又陷入了另一种更诡异、更紧绷的僵持。
李沉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体内依旧翻腾不休的躁动,月光重新落回床榻。
方才的混乱中,禹司凤的衣襟被他扯得凌乱不堪,大片如玉的肌肤暴露在幽暗的光线下,腰腹线条流畅而柔韧。
然而,更令人震惊的景象,攫住了李沉舟的全部心神。
只见禹司风背对着他,微微蜷缩着,那原本应是光滑脊背的地方,竟赫然展开了一对……趣膀? !
那并非凡俗乌类的羽翼,而是呈现出一种纯粹而尊贵的金色。
羽毛并非柔软蓬松,反而根根分明,流转着金属敫冷硬的光泽,边缘却又似乎萦绕着淡淡的、温暖的光晕。
翅膀的形态优美而充满力量感,此刻却因主人的虚弱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随着他细微的呼吸,金色的羽毛轻轻拂动着。
不仅如此,在李沉舟的角度,还能看到禹司凤额头,那原本只是若隐若现的妖纹,此刻已完全显现。
那并非简单的纹路,而像是天然生长出的、极其精致繁复的红色羽状印记。
衬得他本就绝色的容颜,更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妖异之美。
人?
妖?
仙?
李沉舟脑海中瞬间掠过数个念头。
他纵横江湖多年,奇人异事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如此景象,那对金色的翅膀神圣而威严。
那红色额纹妖冶而纯净,结合禹司凤那清澈懵懂的眼神竟让他第一时间……
荒谬地联想到了那些态怪传说中,不小心坠入凡尘的谪仙。
震惊如同潮水敫冲刷着他被药物影响的神经,竟暂时压过了几分体内的燥热。
禹司风紧紧抱着自己,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入臂弯,肩膀微微耸动,显然恐惧到了极点。
那对华丽的翅膀也无意识地收绕,试图将自己包裹起来,形成一个脆弱的保护壳。
看着他这副模样,李沉舟心底那丝因被冒犯(顶着相同的脸)和遭遏未知而产生的戾气,莫名消散了些许。
他放缓了声音,尽管依旧沙哑,却努力收敛了其中的攻击性:“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禹司了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伪。
过了好几秒,他才极其缓慢地、带着试探性地,微微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让李沉舟的呼吸又是一窒。
许是因为方才的挣扎与恐惧,少年眼尾泛着称丽的红,清澈的眸子里水光潋滟,如同浸染了江南烟雨的湖泊。
他脸颊绯红,被泪水濡湿的几缕墨发黏在鬓边,更显得皮肤白皙。
那惊惶未定、又带着一丝脆弱依赖的眼神,配上那张与自己一般无二,此刻却娇艳欲滴的脸……
一种极其强烈的、悖德的诱惑力扑面而来。
李沉舟喉结滚动了一下,刚刚被压制下去的燥热竟有卷土重来之势。
他强行移开视线,不敢再看那双眼睛,声音愈发低沉:“你这是……什么情况……?”
他需要答案,需要弄清楚这个拥有自己面容、却非人存在的来历。
“……我”禹司凤张了张嘴,唇瓣千燥。他本能地想要隐瞒。
离泽宫的规矩刻入骨髓,妖族的身份更是惊天秘密,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眼前这个男人,是权力滔天的帮主,心思深沉难测,他如何敢信?
“ 我不能说……”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沉默,声音细弱,带着哀求。
李沉舟眸色一沉,正欲再问,却见禹司凤忽然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唔....”
一股截然不同的热意,毫无预兆地从禹司风体内深处爆发出来。
这热意并非虚弱,也非病态。
而是一种躁动不安的、带着某种原始渴望的灼热。
如同沉寂的大山骤然苏醒,岩浆在血脉中奔流涌动。
他忘了,或许他的师傅从未想过他会在宫外、在如此境地下迎来这一天,金翅妖族,在成年之后,是有发情期的。(别管,我瞎写的)
方才极度的紧张和恐惧如同堤坝,暂时阻挡了这本能浪潮的冲击。
此刻,外部的致命威胁似乎暂时解除,精神稍一松懈,
那被压抑的、属于妖族的原始周期便如同决堤的洪水,便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席卷了他每一寸感官!
“好热……”他无意识地呢喃,原本苍白的皮肤迅速漫上瑰丽的潮红。
这模样比之前因恐惧而产生的红晕更深、更媚。
他难耐地扯了扯本就凌乱的衣襟,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
那双金色的翅膀也不安地扇动起来,带起细微的气流,
空气中那败奇异的、混合着草木清甜与某种诱人腥膻的气息陡然变得浓郁,
额间的红色羽纹如同被点燃,灼灼生辉、他眼神开始迷离,水汽氤氲的眸子望向李沉舟。
那里面不再是纯粹的恐惧,而是掺杂了一种懵懂的,期待纾解的渴望与无助。
“帮主……我……我好难受……”他呜咽着,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勾人心魄的颤音。
这一眼,如同最烈的催情药,狠狠撞入李沉舟的眼底!
李沉舟本就靠着深厚功力强行压制药力,如同在悬崖边走钢丝。
禹司风身上陡然变化的气息、那妖异又纯真的媚态、那无助的呻吟……
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防线上!
体内被药物催生出的欲望,与眼前这绝景带来的强烈视觉和精神冲击混合在一起,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克制。
什么来历?
什么秘密?
什么一模一样的脸带来的禁忌感?
在这一刻,全部被最原始、最野蛮的占有欲所淹没!
他眼眸中最后一丝清明彻底被浓重的墨色吞噬,呼吸粗重得如同困兽。
他猛地俯身,一把攫住禹司风纤细的手腕,直接将他拽了过来扣到自己怀里。
“这可是……你自找的……”他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戾。
也不知道是在对禹司风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不……别……”禹司凤残留的意识还在微弱的抵抗。
但身体深处涌起的、陌生的情绪却背叛了他的意志。
当李沉舟滚烫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落下时,那点微弱的抵抗如同雪花没入沸水,瞬间消融。
金色的翅膀中无力地垂落着。
额间的红羽妖纹如同滴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衣衫在混乱中被尽数褪去,冰冷的空气触及滚烫的皮肤,引起一阵战栗,随即又被更灼热的体温覆盖。
李沉舟的动作带着药力催发的粗暴和长期居于上位不容反抗的强势。
但在触及那颤抖的、非人的羽翼和那脆弱呜咽的唇角时。
李沉舟如同狂风暴雨将禹司风彻底淹没。
他仰着脖颈,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他视线模糊。
只能看到上方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充满了被欲望掌控的狂放与专注。
他将他推向迷,乱的深渊。
幽暗的内室里,喘息声、压抑的呜咽声、羽翼摩擦的细响交织在一起,弥漫着情欲、药力与妖异气息的浓烈味道。
长夜浸漫,窗外月色朦胧,仿佛也不忍窥视这室内的荒唐与沉沧。
当激烈的风暴终于逐渐平息,内室中只剩下两人交错的、逐渐平复的呼吸声。
李沉舟体内的药力随着宣泄终于彻底消退。
理智如同退潮后的礁石,缓缓浮现。
他撑起身,看着身边已然昏睡过去的少年。
禹司风眼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脸部潮红未退,唇瓣微微肿起,显得格外可怜。
那对华美的金色翅膀无力地收拢在身侧,光泽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额间的红羽纹路依旧清晰,昭示着他非人的身份。
凌乱的床铺,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暧昧气息,以及怀中这具温热、带着非人特征的躯体……
一切都提醒着李沉舟,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
他伸出手,指尖在即将触碰到那金色羽翼时顿住。
最终,只是轻轻拂开了禹司凤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眼神复杂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