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阴暗潮湿,笛飞声被铁链锁在墙上,浑身血迹斑斑,呼吸微弱。
当他听到石门开启的声音时,勉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他的声音嘶哑干涩。
李莲花快步上前,检查他身上的伤势,面色顿时沉了下来:“角丽谯竟下如此毒手...”
圆可则迅速解开铁链,低声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角丽谯的人随时可能回来。”
李莲花背起笛飞声,三人迅速离开密室。
走廊外传来阵阵脚步声,追兵已至。
“这边!”圆可引着他们拐进一条偏僻的通道,推开一扇隐蔽的木门,“快进去!”
这是一间布置华丽的新房,红烛高照,锦被绣枕,处处透着喜庆,与外面的肃杀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角丽谯准备的新房?”李莲花将笛飞声轻轻放在床上,眉头紧锁。
圆可点头:“她一直想逼阿飞娶她,这想必是她准备的婚房。”
他快速检查房间,“这里暂时安全,我先守着门口,你为阿飞疗伤。”
李莲花运起扬州慢内力,双掌贴在笛飞声后背,温和的内力缓缓输入他体内,重塑受损的筋脉。
笛飞声闷哼一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脸色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
“你的扬州慢...越发精进了...”他虚弱地说。
李莲花不答,全神贯注地运功。
一炷香后,他收功调息,笛飞声的伤势已稳定下来。
看着阿飞更上一层楼的武功,李莲花抹去额角的汗水。
笛飞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原来,这悲风白杨顶层,竟然是向死而生。”
这时,圆可从房间的暗格中找到一个精致的木盒。
盒子上刻着诡异的火焰纹路,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这是什么?”李莲花问道。
圆可面色凝重:“业火母蛊。”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微微发光的符箓,符箓上浮现出阿紫传来的信息。
“业火母蛊,角丽谯家族世代传承的邪物,唯有其族人之血可破。”
李莲花怔住了:“族人之血?难道...”
圆可点头:“阿紫在皇宫密道中发现的秘密,与你的身世有关。”
笛飞声挣扎着坐起:“业火母蛊是什么?为何需要李莲花的血来破解?”
圆可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只通体赤红的蛊虫,虫身隐隐有火焰纹路,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业火母蛊是角丽谯家族控制万圣道的根本。”
圆可解释道,“通过子蛊,他们可以操控他人的心智。而母蛊不死,子蛊不灭。”
李莲花凝视着蛊虫:“所以,只有杀死母蛊,才能解救所有被控制的人?”
“不错。”圆可神色复杂地看着李莲花。
突然,门外传来角丽谯娇媚的声音:“尊上,吉时已到,该行婚礼了。”
三人面色一变。圆可迅速合上盒盖,将业火母蛊藏入袖中。
门被推开,角丽谯身着大红嫁衣,笑盈盈地走进来。
当她看到房内的李莲花和圆可时,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她眼中杀机毕露。
李莲花上前一步:“角丽谯,收手吧。万圣道的阴谋已经败露,单孤刀也已被擒。”
角丽谯冷笑:“单孤刀那个废物,本来就是我手中的棋子。”
“倒是你们,自投罗网,省得我费心去找了。”
她拍了拍手,顿时涌入十余名高手,将房间团团围住。
笛飞声强撑着站起身:“角丽谯,你我的恩怨,不要牵连他人。”
角丽谯看着他,眼中闪过痴迷与疯狂:“尊上,今日你我必须完婚。至于这两个碍事的人...”
她眼神一厉:“杀!”
高手们一拥而上。
李莲花和圆可以及笛飞声立即迎战。
李莲花看了一眼角丽谯,突然道:“角丽谯,你可知道业火母蛊的破解之法?”
角丽谯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业火母蛊?”
李莲花微微一笑:“我不但知道,还知道如何破解它。”
角丽谯挥手制止手下,死死盯着李莲花:“说!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能破解它的人,就在你面前。”李莲花平静地说。
角丽谯先是一愣,随即狂笑:“不可能!这东西,只有我!才能杀了它!”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震惊地看着李莲花:“难道你...你就是那个皇室流落在外的...”
李莲花不置可否:“放开我们,我可以饶你不死。”
角丽谯不为所动“上!”
李莲花不再犹豫,划破手腕,鲜血喷洒在木盒上。
盒中的业火母蛊发出凄厉的尖叫,在至阳之血的灼烧下,渐渐化为灰烬。
与此同时,角丽谯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地:“不...我的业火蛊...”
那些人也被笛飞声和圆可全部搞定。
笛飞声走到角丽谯面前,眼神复杂:“丽谯,你还有什么话说?”
角丽谯惨笑:“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莲花看着满屋狼藉,轻叹一声:“总算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