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啦!”赵云顶着两袖铜钱,一路小跑回村,铜板碰撞声比bGm还带感。他刚想扑进被窝数钱,老管家赵福从树后闪出,脸上写着“我来搞事情”。
“云哥儿,老爷有请。”赵福笑眯眯,却把手里的红帖抖得哗啦响,活像催债的。赵云心里“咯噔”一下:赵老爷昨天被童渊一枪吓退,今天搬救兵?鸿门宴的节奏?
他摸摸袖里的铜牌,咬牙:去就去,大不了再被师父救一次!
赵府厅堂金碧辉煌,连柱子都飘着油漆味。赵老爷端着茶盏,笑得像弥勒佛——只是眼神透着精光。
“云哥儿,你的竹纸,老夫全包了。”他拍拍手,仆人抬上两箱雪花银,“价格翻倍,条件只有一个——只卖我,不得外销。”
赵云眨巴眼:翻倍?这是糖衣炮弹还是真香?糖衣好吃,炮弹要命,我得先扒开看看。
赵老爷继续画大饼:包销、包送、包宣传,童叟无欺,只收“小小”回扣——三成。说完还抛个“你懂的”眼神。
赵云心里的小算盘噼啪响:三成回扣?我利润直接瘦身一圈!再说垄断买卖,万一赵老爷翻脸压价,我连哭都没地方哭。
他清清嗓子,露出职业假笑:“老爷厚爱,小子心领。只是竹纸工序繁杂,产量低,怕耽误您赚大钱。”委婉拒绝,先拖为妙。
赵老爷脸色微沉,茶杯“叮”放桌案,清脆一声,仆人立刻关门落锁,厅里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小子,别不识抬举。”赵老爷拍拍手,屏风后转出两名壮汉,肌肉把衣服撑得鼓鼓,活像两尊移动石狮子。赵福“贴心”解释:“这是老爷新请的护院,一掌能劈碎石碑。”
赵云干笑:威胁升级?我这小胳膊小腿,可经不起“摸头杀”。
气氛正僵持,厅门“砰”地被推开,阳光倾泻,童彤抱臂而入,身后跟着童渊,老头手里掂着那根乌黑铁枪,枪尖寒光闪闪,像在说:谁敢动我徒弟?
赵老爷秒怂,汗珠滚滚:“童……童师傅,您怎来了?”
童渊淡淡扫他一眼,语气平静却自带低音炮:“小辈生意,价高者得,强求就没意思了。”话音不大,却像给厅堂装了消音器,连石狮子护院都悄悄后退两步。
赵老爷强撑笑容:“下官只是想与云哥儿合作,何来强求?”
童渊不废话,抬枪轻点地面,“叮”一声,青砖碎成蜘蛛网。赵老爷脸绿,连忙改口:“误会误会!价格好商量,回扣……免了!”
赵云心里乐开花:师父威武!嘴上却客气:“承蒙老爷厚爱,咱们还是按市价,长期合作,互惠互利。”
赵老爷肉疼点头,挥手让人抬走银箱,又赠赵云两匹绸缎,权当“压惊费”。赵云毫不客气,全盘接收:不要白不要,万一以后当聘礼呢!
回村路上,赵云扛着绸缎,心里美滋滋:有钱有枪有师父,小日子眼看要起飞!童渊却泼他冷水:“赵家不会善罢甘休,官府那边,你自求多福。”
赵云挠头:官府?我不就卖个纸,至于惊动朝廷?
童渊抛给他一枚铜牌,上面刻着“百鸟”二字,背面是展翅凤凰,“明日卯时,后山竹林,教你真正的‘百鸟朝凰’。”
赵云眼睛一亮:终于要学真枪了!刚想道谢,忽觉背后一凉——赵府管家赵福,正躲在树后,眼神阴鸷地盯着他,手里还捏着一封盖着红印的信笺,印泥鲜红如血。
赵云眯起眼:那印泥……好像是郡尉府的官印?赵老爷刚吃了瘪,转头就告官?
风一吹,信笺一角露出几个字:“私造纸张、偷税漏税、按律查抄……”
赵云心里“咯噔”一下:靠!卖个纸还要被官府查水表?
他握紧铜牌,又看看那封神秘信笺,忽然有种预感:明日的“百鸟朝凰”训练,恐怕不只是练枪,还得练“逃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