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几位不久前还活生生的“同伴”化为乌有，连一点残渣都没剩下，韩厉心中非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和庆幸。快意于这些蠢货的死亡，庆幸于自己选择的“正确”。他麻利地穿梭在方才的“猎场”上，动作娴熟地捡拾着散落的储物袋、黯淡的法器、以及一些未被完全摧毁的符箓丹药。
（韩厉内心，兴奋地盘算着）赵莽的双蛟剑品质不错，虽然灵性受损，但回炉重铸一下还能卖个好价钱。孙宇的八卦镜倒是完好，可惜是正道法器，不太好出手……阴九幽这老鬼果然家底丰厚，这储物袋沉甸甸的！柳莺儿和赵莽的……啧，穷鬼两个。
他将所有战利品一股脑儿塞进自己的储物袋，拍了拍鼓胀的袋子，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每一次为主人“引路”，虽然风险不小，但回报也是极其丰厚的。这些筑基修士的身家，大半都落入了他的口袋，这比他以前当散修时拼死拼活赚取资源要快得多，也轻松得多——前提是，要能忍受住那种时刻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恐惧，以及……主人那难以揣度的脾气。
就在他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时，那如同雷霆般悦耳却令他心惊胆战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宠物，收拾干净。然后，滚过来。”
韩厉浑身一激灵，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换上了一副极致谄媚与恭敬的表情，连忙躬身应道：“是！主人！小的这就来！这就来！”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屁颠屁颠地朝着那座宏伟如同山岳般的祖灵殿跑去。巨大的殿门对他而言如同天堑，他需要费力地爬过那高耸的门槛，才能进入那空旷得令人心慌的主殿。
殿内，李雪雪已经慵懒地坐回了她那巨大的石座上。她的一只手正随意地把玩着那个昏迷不醒的黑袍女修——孽蛊。韩厉偷偷抬眼望去，只见主人用从那女修储物袋里找出来的、闪烁着暗金色符文的捆仙索，将对方从头到脚捆得如同一个精致的粽子，尤其是头顶，还恶趣味地用绳索打了个一个巨大而醒目的蝴蝶结。这还没完，李雪雪又扯下自己几根乌黑发亮的发丝，如同最坚韧的灵绳般，将捆好的孽蛊又缠了几圈，然后随手将其放在了如云瀑般的发髻顶端，仿佛那只是一个新得的、有点特别的头饰。
（韩厉内心，暗自咂舌）主人这爱好……真是越来越别致了。不过这结丹女修也真是倒霉，招惹谁不好，偏偏来招惹主人……
他不敢多看，连忙小跑到石座下方，五体投地，用最虔诚、最热烈的语气开始他的表演：
“恭喜主人！贺喜主人！主人神威盖世，法力无边！此次不仅收获了丰厚的血食，修为定然能更上一层楼，还擒获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结丹修士！主人您看，这结丹女修在您手中，就如同小鸡仔一般，毫无反抗之力！这充分证明了主人的实力，早已超越境界的桎梏，假以时日，必定横扫微光界，成为万族共主！”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李雪雪的脸色，见她嘴角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心中稍定，更加卖力地阿谀奉承起来，将李雪雪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仿佛已经是微光界无敌的存在。
李雪雪似乎很享受这种奉承，她垂眸看着脚下那个渺小如虫、却舌灿莲花的韩厉，巨大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她没有打断他，直到韩厉说得口干舌燥，稍微停歇了一下，她才缓缓伸出了那完美无瑕的玉足。
是的，玉足。那曾经轻易碾碎筑基修士、踩死五级妖兽的毁灭之源，此刻却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姿态，用纤细的、莹润如玉的脚趾，轻轻地、精准地夹住了匍匐在地的韩厉的腰身。
“啊！”韩厉惊呼一声，瞬间失重，整个人被那温软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脚趾夹带着，离开了冰冷的地面。他不敢挣扎，甚至不敢动弹，只能僵硬地任由主人将他提了起来，举到了与她视线平齐的高度。
从这个角度，他能无比清晰地看到李雪雪那巨大而绝美的脸庞。那吹弹可破的肌肤，那深邃如同星瀚的眼眸，那挺翘的琼鼻，那饱满诱人的红唇……以及那眼眸深处，毫不掩饰的、看待所有物的审视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兴致。
（韩厉内心，疯狂打鼓）主……主人想做什么？难道是对我刚才的表现不满意？还是……她突然想换换口味？！
就在韩厉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之际，李雪雪开口了，声音慵懒而带着一丝奇异的关切：
“小宠物，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些时日了吧？”
韩厉连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是！承蒙主人不弃，小的跟随主人已有段时日了！能侍奉主人，是小的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嗯，”李雪雪微微颔首，巨大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我看你修为，也卡在筑基后期大圆满许久了……想不想……结丹呢？”
结丹！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般在韩厉脑海中炸响！他怎么可能不想？他做梦都想！筑基与结丹，乃是云泥之别！一旦结丹，寿元大增，法力发生质变，在微光界也算是一号人物了！他之所以如此拼命地为李雪雪效力，除了畏惧，内心深处何尝不是存着一丝借助主人力量结丹的奢望？
（韩厉内心，瞬间被巨大的渴望淹没）结丹！主人问我是不是想结丹！难道……她愿意帮我？！
他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想！主人！小的无时无刻不想着结丹！只是……只是这结丹天堑，难度实在太大，小的资质愚钝，又无上好丹药和功法辅助，一直……一直不敢尝试，怕辜负了主人的期望……”他适时地流露出沮丧和无奈，将自己摆在了一个卑微而忠心的位置。
李雪雪看着他这副样子，红唇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难度大？没有丹药和功法？”她伸出另一只手，用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发髻上那个“蝴蝶结头饰”——昏迷的孽蛊。
“喏，现成的‘导师’，不就在这儿吗？”
韩厉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主人意思是……让他从这个结丹女修身上，获取结丹的经验、功法，甚至是……她储物袋里可能存在的结丹资源？！
（韩厉内心，狂喜）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一个结丹后期修士，她的收藏、她的修炼心得，绝对是无法估量的财富！主人这是要赏赐给我天大的机缘啊！
他激动得几乎要晕过去，连连在脚趾的钳制下躬身（虽然动作很别扭）：“主人英明！主人睿智！小的愚钝！多谢主人指点！多谢主人恩赐！小的定当竭尽全力，从这……这‘导师’身上，为主人挖掘出所有价值！”
看着韩厉那副感激涕零、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孽蛊剥皮拆骨的模样，李雪雪满意地笑了笑。但她并没有立刻将孽蛊交给他，而是话锋一转，将夹着韩厉的玉足轻轻一抬，将他放在了那宽阔无比、温软而富有弹性的掌心之中。
站在主人的掌心，对于韩厉而言，是一种极其奇异且充满压迫感的体验。脚下是细腻光滑的肌肤纹理，仿佛站在一片温暖柔软的粉色平原上，微微的起伏代表着主人平稳的呼吸。四周是高耸的、如同白玉壁垒般的手指，将他围在中央。抬头望去，是主人那带着玩味笑容的、如同日月般的眼眸。
（韩厉内心，忐忑不安）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不过呢，小宠物……”李雪雪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拖长，仿佛猫在逗弄爪下的老鼠，“在你开始‘学习’之前，是不是该先把最近得到的‘学费’……拿出来给本宫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看得上眼的？”
她特意在“学费”和“看得上眼”上加重了语气。
韩厉的心猛地一紧！来了！主人果然要清点战利品了！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刻，也早已做好了准备——当然是有所保留的准备。
（韩厉内心，飞速盘算）那些寻常的法宝、灵草、灵石，主人肯定看不上。但合金丸和那几件能稳定灵力、辅助结丹的护身法器，绝对不能交出去！这是我结丹的希望！只要我咬定只有这些，主人应该不会……
他脸上堆起最谄媚的笑容，忙不迭地点头：“应该的！应该的！主人您能看得上小人的东西，是小人的荣幸！”
说着，他神识探入储物袋，开始一件件地往外掏东西。他拿出来的，都是些看似不错，但对李雪雪这种层级而言确实只能算“破烂”的物事：
几柄灵光黯淡的飞剑法器（赵莽、孙宇的），一些装着普通三四级丹药的玉瓶（疗伤、回气居多），几十块中品灵石和一堆下品灵石，几株年份尚可但不算稀有的灵草（从柳莺儿和赵莽那搜刮的），几张威力一般的符箓，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炼器材料、功法玉简（多半是低级货色）……
他一边往外拿，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雪雪的表情，嘴里还不停地介绍着：“主人您看，这是那赵莽的双蛟剑，品质尚可……这是孙宇的八卦镜，正道法器，您可能用不上……这是阴九幽老鬼收藏的一些阴煞材料，或许对您有点用处？这些灵石虽然不多，也是小的的一片心意……”
他足足拿出了几十件物品，几乎将之前几次“引路”所得的大部分“普通”战利品都摆了出来，在李雪雪那巨大的掌心中堆成了一座小山。然而，李雪雪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那巨大的眼眸中连一丝波澜都未曾泛起。
“就这些？”她淡淡地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韩厉心里咯噔一下，强笑道：“是……是啊，主人。最近这几批人，都是些穷酸散修，没什么像样的家底。让主人见笑了……”
然而，他话音未落，就感觉到周身的气温仿佛骤然下降！李雪雪那原本带着玩味笑意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如同两把无形的冰锥，狠狠刺入他的灵魂深处！
（韩厉内心，瞬间被无边的恐惧攫取）不好！主人发现了！
李雪雪缓缓地、极具压迫感地俯下身，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靠近掌心中的韩厉，近到他能清晰地数清她那如同蝶翼般的长睫，能感受到她呼吸间带起的、带着奇异冷香的气息。
她伸出那巨大而诱人的舌尖，极具暗示性地舔了舔自己饱满的红唇，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甜腻与杀意：
“小宠物……你是不是觉得，本宫很好糊弄？”
“交出点真正的好东西。”她的目光如同实质，仿佛能穿透他的储物袋，“否则……我觉得，直接把你连同你藏起来的那些‘补品’一起吃掉，效果……应该和慢慢收集那些灵药丹药，是一样的吧？说不定……还更补一点？”
“吃……吃掉我？！”韩厉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他所有的侥幸心理，所有的算计，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巨口，仿佛已经闻到了其中传来的、混合着之前那些修士血腥气的死亡味道！
（韩厉内心，彻底崩溃）她真的会吃了我！她真的会！在她眼里，我和那些被引来的修士没有任何区别！都是食物！只是我暂时还有点用而已！
死亡的恐惧压倒了一切！什么结丹希望，什么珍藏宝贝，在活下去面前，都是狗屁！
“主人饶命！主人饶命啊！”韩厉噗通一声跪倒在李雪雪的掌心上，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小的错了！小的猪油蒙了心！小的不该隐瞒！小的这就拿出来！这就拿出来！”
他手忙脚乱地再次探入储物袋，这一次，他不敢再有丝毫保留，将那个装有“合金丸”的温玉小盒，以及另外三件他精心挑选、准备用于辅助自己结丹的极品法器——一枚能宁心静气、抵御心魔的“清心玉佩”，一件能自动护主、稳定周身灵力的“五行护元环”，还有一柄能短暂提升神识强度、有助于凝结金丹时感悟天地灵气的“蕴神短尺”——全都取了出来，颤抖着双手，恭恭敬敬地放在了那堆“破烂”的最上方。
那枚合金丸一出现，即便隔着玉盒，那磅礴的药力和隐晦的道韵，依旧让周围的灵气都产生了细微的涟漪。另外三件法器也是灵光内蕴，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李雪雪的目光终于在那几件东西上停留了片刻，尤其是那个装着合金丸的玉盒。
“这还差不多。”她冷哼一声，语气依旧冰冷，“说吧，这些都是什么？有什么用处？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要是再敢有半句虚言……”
她没有说完，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韩厉此刻哪里还敢耍花样，连忙指着那几样宝贝，颤颤巍巍地介绍起来：
“主……主人，这玉盒里装的，是四级丹药‘合金丸’，服用之后，能……能大幅增加筑基修士凝结金丹的成功几率，是……是小的之前偶然所得，一直珍藏，准备……准备……”他不敢说准备自己用。
“这清心玉佩，能宁心静气，抵御心魔侵袭，对……对突破境界时稳定心神有大用。”
“这五行护元环，能自动护主，稳定周身灵力波动，防止灵力暴走。”
“这蕴神短尺，能短暂提升神识强度，有助于……有助于结丹时感悟天地灵气，捕捉那一丝凝结金丹的契机。”
他一五一十，不敢有丝毫隐瞒和夸大，将这几件宝贝的功效说了个清清楚楚。
听完韩厉的介绍，李雪雪巨大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她伸出两根手指，拈起那枚装着合金丸的玉盒，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下，又看了看另外三件法器。
“嗯，东西倒还勉强入眼。”她淡淡地评价了一句，随即将目光重新投向掌心中瑟瑟发抖的韩厉。
“小宠物，”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你刚才……连本宫都敢骗，胆子不小啊。”
韩厉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小的不敢！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是一时糊涂！求主人饶命！求主人再给小的一个机会！”
看着他这副狼狈不堪、恐惧到极点的模样，李雪雪似乎觉得颇为有趣。她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如何处置这只不听话的“宠物”。
就在韩厉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沉默的压力逼疯时，李雪雪终于再次开口：
“不过……念在你后面还算老实，把东西都拿了出来，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韩厉闻言，如同听到了仙音，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劫后余生的狂喜：“多谢主人！多谢主人不杀之恩！小的以后一定对主人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绝不敢再有任何隐瞒！”
李雪雪看着他这副样子，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她缓缓将手掌放低，靠近地面。
“下去吧。”
韩厉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从那温软的掌心跳到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双脚接触地面的瞬间，他几乎要虚脱过去，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他不敢停留，连忙转身，想要尽快离开这座让他恐惧的大殿，离开主人那令人窒息的视线。
然而，就在他转身，背对李雪雪，刚刚迈出第一步的刹那——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天塌地陷般的恐怖压力，骤然从他头顶降临！
是李雪雪的玉足！那只刚刚还将他捧在掌心的玉足，此刻却如同崩塌的山岳，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狠狠地踩踏了下来！
“啊——！！！”韩厉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到极致的惨叫，整个人就被那无法抗拒的巨力彻底覆盖、碾压！
虽然李雪雪明显控制了力度，并未想直接踩死他，但那绝对的力量差距和庞大的体型，使得这一脚对于韩厉而言，依旧是毁灭性的！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夹在两块巨大磨盘中的蚂蚁，全身的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挤到了喉咙口！那温软细腻的脚底肌肤，此刻却如同最坚硬的玄铁，带着他无法理解的重量，将他狠狠地摁在地面上，反复地、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残忍，碾压、摩擦！
（韩厉内心，瞬间被无边的痛苦和恐惧吞噬）为什么？！主人为什么还要惩罚我？！我不是已经交出所有东西了吗？！她要杀了我！她还是要杀了我！
“主人饶命！饶命啊！小的知错了！真的知错了！”韩厉在那巨大的脚掌下徒劳地挣扎着，嘶吼着，求饶着。他的脸被挤压得变形，鼻子、嘴巴里都渗出了鲜血，身体在地面上摩擦，衣衫破碎，皮开肉绽。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脚掌上传来的、主人那漫不经心却又绝对掌控的力量。每一次碾压，都让他感觉离死亡更近一步；每一次摩擦，都带来火辣辣的剧痛和屈辱。
李雪雪似乎很享受脚下传来的微弱挣扎和哀嚎，她并没有立刻停下，而是如同猫玩弄抓到老鼠般，又反复碾压、搓揉了几次，直到感觉脚下的挣扎变得越来越微弱，哀嚎声也带上了哭腔和绝望，她才终于，缓缓地，抬起了脚掌。
压力骤然消失，韩厉如同一条脱水的鱼，瘫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剧痛，动弹不得。他脸上满是血污和灰尘，眼神涣散，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与更深层次的恐惧。
李雪雪低头，看着脚下那个如同烂泥般、奄奄一息的渺小身影，巨大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怜悯，只有冰冷的警告。
她伸出那根刚刚踩踏过他的、莹润如玉的脚趾，用趾尖轻轻拨弄了一下韩厉血肉模糊的脸颊，声音如同万载寒冰：
“小宠物，给我听好了。”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这，是最后一次。”
她的脚趾微微用力，按在韩厉的伤口上，带来一阵刺痛。
“以后，再敢瞒我……你就，死定了。”
说完，她收回了脚趾，不再看地上如同死狗般的韩厉，慵懒地靠回石座，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韩厉躺在地上，感受着全身无处不在的剧痛和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心中再也没有丝毫侥幸与算计，只剩下对绝对力量的臣服，以及对活下去最卑微的渴望。
（韩厉内心，彻底屈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主人太可怕了……以后……以后一定老老实实，绝不敢再藏私……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
他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翻过身，再次五体投地，用带着哭腔和无比卑微的声音，嘶哑地回应：
“是……主人……小的……谨记……再……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