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扮演和囚禁,并未消磨掉陈默的意志,反而像打磨璞玉般,将他的耐心与观察力锤炼得愈发锐利。在海妖玩耍其他展品后,海妖像之前一样随手关播玻璃柜门,陈默却抓住了机会忍痛将手插入了即将关闭的玻璃柜门,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他成功留下了一个微不可察的缝隙,他像一尊隐藏在滑稽路飞服装下的石像,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展品应有的“静止”,但那双眼睛,始终在记录着海妖的一切习惯。
海妖如同往常一样,慵懒地起身,赤着那双完美的玉足走向浴室。水声哗哗,伴随着她哼唱的悠扬小调。片刻后,她裹着浴巾走出,湿润的湛蓝色长发披散在肩头,肌肤因热气蒸腾而泛着淡淡的粉色,她径直走向化妆台。
(陈默内心,瞬间紧绷)就是现在!
他没有立刻行动。他看着她打开那些精致的水晶瓶罐,将粘稠的精华、清透的乳液一点点倒在掌心,然后对着镜子,用那巨大的、却异常轻柔的指尖,开始耐心地在脸颊、额头、脖颈处拍打、按摩。她的眼神专注,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艺术品,完全沉浸其中。
陈默知道,不能再等了。他深吸一口气,将【伪装技能】催动到极致,身体颜色变得与展柜内深色的背景几乎无法区分。他像一道没有实体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滑到了展柜的玻璃门边。门缝对于海妖而言可以忽略不计,但对于他1.1厘米的身材,却是一道需要侧身才能通过的关卡。
他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将橡胶身体挤压过那道狭窄的缝隙。过程中,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橡胶皮肤与玻璃摩擦产生的微弱嘶嘶声,每一次声响都让他心脏骤停,生怕惊动那个镜前的巨人。
(陈默内心,屏息凝神,如同行走在钢丝上)快…再快一点…
终于,他成功地脱离了展柜,落在了冰凉光滑的梳妆台面上。巨大的化妆品瓶罐如同摩天大楼般林立在周围,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和化学品的混合气息。他紧贴着一个巨大的、雕刻华丽的香水瓶底部阴影,快速调整着呼吸和姿态。
目标,就在正前方,背对着他,毫无防备。
(陈默内心,杀意与决绝凝聚)黑棒…只有一次机会!后颈!
他再次压缩身体,如同拉满的弓,目光死死锁定海妖那白皙修长的后颈,那里是黑棒能够生效的关键区域!
鲁莽的代价与皮筋囚笼
动了!
陈默如同离弦之箭,从阴影中爆射而出!橡胶身体赋予了他此刻能达到的极限速度,他化作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黑线,直刺目标!手中的黑棒尖端,闪烁着冰冷的微光。
然而,就在他腾空,即将触及那片肌肤的刹那,化妆镜里,海妖那双原本专注于自己倒影的深海眼眸,倏然转动,精准地、带着一丝早有预料的戏谑,透过镜面,牢牢地锁定了他那疾射而来的微小身影!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如同看到飞蛾扑火般的弧度。
(陈默内心,瞬间沉入冰窟)她早就知道了?!
他甚至没能靠近目标一厘米!
海妖甚至没有回头。她那只刚刚拍完护肤品、还带着湿润香气和些许粘腻感的巨手,如同驱赶一只真正烦人的蚊蚋,随意地、却快如闪电般向后一挥!
“啪!”
一声轻响。
陈默感觉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柔软却无法撼动的墙壁。所有的冲势瞬间瓦解,他像一颗被拍飞的石子,在空中无力地翻滚了几圈,然后被另一只早已等待的巨手,稳稳地、完全地攥在了掌心。
黑暗、压迫、以及那浓郁的、令他作呕的香气瞬间将他包裹。五指收拢,巨大的力量挤压着他的橡胶身体,让他动弹不得,连思维都仿佛要被捏碎。
“呵…不乖的小虫子。”海妖的声音透过手掌传来,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更多的却是猫捉老鼠般的玩味,“看来笼子关不住你了?还是说…昨天的‘深海剧场’没能让你尽兴?”
紧接着,更恐怖的体验降临了。她将他从一只手掌转移到另一只手掌,然后,两只巨大的、柔软却蕴含恐怖力量的手掌,如同两片肉色的苍穹,猛地向他合拢!
“啪!!”
一声清脆而沉闷的拍击声,在陈默听来如同宇宙初开般的巨响!
无法形容的挤压感从四面八方碾压而来!他橡胶化的身体被瞬间拍扁,骨骼仿佛都被压进了橡胶材质里,所有的空气被强行挤出,意识在这极致的物理压迫下,甚至连疼痛都没来得及完全感知,便再次干脆利落地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他被拍成了一张薄薄的、人形的“陈默饼”。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如同退潮后的海草,缓慢地重新聚集。陈默“醒”了过来,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从二维的饼状艰难地恢复成三维的人形,全身每一寸“橡胶”都传来仿佛被撕裂后又重组般的剧痛和酸软。
(陈默内心,充斥着无力与挫败)又一次…毫无意义的反抗…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热、光滑的“平面”上——是海妖的手背。而他的身体,被几圈富有弹性的、对他来说如同粗大橡皮管般的彩色皮筋,紧紧地、一圈圈地缠绕捆缚着,固定在了她的手腕附近。皮筋勒进他橡胶的肌肤里,虽然不会造成永久伤害,但那种被紧紧束缚、动弹不得的感觉,以及皮筋持续的压迫感,让他极其不适。
海妖已经完成了护肤,正慵懒地躺在那张巨大的床上,似乎准备就寝。她瞥了一眼手腕上那个正在慢慢从“饼”状恢复原形、被皮筋捆得结实实的小东西,轻笑一声:“这样,你就老实了吧?我的‘手腕装饰’。看来得考虑给你换个更牢固的‘家’了。”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巨大的身躯逐渐放松,悠长而平稳的呼吸声开始响起。
无意识的折磨
陈默心中暗恨,却也只能接受现实。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小心翼翼地扭动身体,试图找到皮筋捆缚的松动之处,或者利用橡胶的弹性挣脱。
(陈默内心,依旧不死心)必须挣脱…等她睡熟…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海妖的睡眠,远非他想象的那样安稳。
她睡着了,但她的手却会无意识地活动。
有时,她会轻轻地挠一下脸颊或者脖颈,那被皮筋捆着陈默的手腕也会随之抬起、移动。对陈默而言,这就像是突然被绑在过山车上,经历一阵毫无规律的、剧烈的晃动和位移,眩晕感阵阵袭来。
(陈默内心,一阵翻江倒海)呃…别动…
有时,她的手会无意识地握紧,成拳头状。那缠绕在陈默身上的皮筋,随着她手掌的握紧,勒得更紧了!巨大的压力瞬间施加在陈默全身,将他刚刚恢复的形状再次挤压变形,强烈的束缚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尽管橡胶身体并不需要呼吸)。
(陈默内心,痛苦地承受)松…松开…
最折磨的是,海妖似乎睡相并不安稳,她的手臂会偶尔突然地移动或翻转。于是,陈默便会经历一次突如其来的、猛烈的“地震”,整个手腕带着他狠狠砸在柔软的床垫上,或者被甩到另一个位置,虽然不致命,但那冲击力和震荡感,让他头晕眼花,刚刚聚集起来的一点力气又被震散。
(陈默内心,在持续的折磨中感到绝望)连睡觉…都不放过我吗…
他就这样,被固定在海妖的手腕上,在她无意识的睡眠动作中,被动地承受着一波接一波的、或剧烈或持久的折磨。晃动、挤压、撞击……周而复始。
挣脱的计划彻底破产。在这种持续不断的干扰下,他连集中精神都做不到,更别提精细地操作身体去对抗皮筋了。他像一件真正的、被挂在主人身上的饰品,随着主人的翻身、抬手、握拳而颠簸起伏,毫无尊严,也无力反抗。
疲惫、疼痛、屈辱,以及一次次燃起希望又被现实无情浇灭的挫败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渐渐将他淹没。他望着近在咫尺的、海妖那沉睡中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侧脸,心中涌起的却是无尽的寒意。
(陈默内心,在痛苦的颠簸中模糊地思考)必须…必须找到新的方法…否则…迟早会被她玩死在这无意识的举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