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李冰冰几乎是带着一种“拆礼物”般的期待感醒来的。她第一时间就伸手探向枕边——那个她亲手用柔软棉袜为陈默搭建的小窝。一抹了然又兴奋的笑意在她唇角绽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般的光芒。
(李冰冰视角) (内心愉悦地低语)嘻嘻,小默默,在月月身上睡得好吗?让姐姐看看,我亲手给你选的“寝宫”舒不舒服…
她故意在床上翻滚,弄出窸窣声响,成功吸引了刚刚醒来的楚月的注意。然后,她顶着一头微乱的长发,用一种夸张的、带着睡意的慵懒腔调开始了表演:“唔…我的‘灵感监测仪’显示,昨晚我投放在月月身上的那个‘艺术传感器’正在稳定运行!我得去读取数据了!”
(楚月视角) 楚月刚戴上眼镜,就听到这番疯言疯语,无奈地蹙眉:“李冰冰,你能不能消停点?”
“不能!艺术需要追踪!”李冰冰理直气壮,同时目光如同精准的扫描仪,飞快地掠过楚月的全身,重点在她昨天亲手“投放”陈默的锁骨区域停留片刻,寻找任何微小的、不自然的凸起或痕迹。
当楚月坐在书桌前开始享用牛奶燕麦时,李冰冰立刻端着水杯凑了过去,极其自然地霸占了旁边一半的座位。她手肘支桌,双手托腮,用一种混合着“创作者审视作品”与“科学家观察样本”的、专注到近乎冒犯的目光,牢牢锁定楚月。她看的不是楚月本人,而是在“读取”她身上那个由她亲手放置的“活体传感器”可能留下的任何“数据”。
(楚月视角) 楚月被这目光盯得极其不适,仿佛自己成了实验对象。“李冰冰,你的目光干扰到我了。”
“别动!”李冰冰忽然压低声音,表情“严肃”地指着楚月正在咀嚼的脸颊,“月月,你吞咽时喉部肌肉的微电流产生了异常波动!这一定是我的‘传感器’在反馈信息!它肯定就在这附近!”——她故意将陈默可能存在的区域,引导至颈部、口腔附近。
她一边说,一边猛地凑近楚月颈侧,鼻翼微动,夸张地嗅了嗅:“嗯!果然!除了燕麦味,还有一丝…非常微弱的、独特的生物信号!”——这指的是她昨天给陈默全身涂抹的、那瓶昂贵的奶香洗面奶残留气味。这个发现让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李冰冰内心:味道还在,证明小东西没跑远,就在她身上某处!)
抓住“气味”这个线索,李冰冰开始了更进一步的“数据采集”。她脸上堆起甜腻又带着“学术探究”意味的笑容:“月月,为了艺术,牺牲一下!让我检查一下‘传感器’的安装位置是否稳固!”
话音未落,她已伸出手——动作看似亲昵嬉闹,实则目标明确:
· 指尖轻轻拂过楚月的锁骨窝(她亲手放置陈默的初始坐标),感受是否有预期的微小“异物”。
· 假装帮她整理领口,手指却迅速擦过颈侧和肩线,检查可能滑落的痕迹。
· 最后甚至双手按住楚月肩膀,假借按摩之名,指腹用力感受她背部肌肤和内衣边缘,寻找任何不寻常的凸起或触感。
(陈默视角 - 如果他此刻在锁骨或附近) 当李冰冰那带着熟悉疯批气息的手指拂过时,被迫“潜伏”的陈默恐怕会吓得灵魂出窍。
楚月被这番“动手动脚”彻底激怒,猛地拍开她的手,霍然起身,面覆寒霜:“李冰冰!你够了!”
“哎呀,别生气嘛月月!”李冰冰立刻举手投降,表情无辜,但目光依旧像雷达一样在楚月全身扫描,尤其在她因怒气而微微起伏的胸部和腰腹区域多停留了几秒,“我这都是为了获取最真实的一手‘艺术数据’啊!而且我的‘传感器’信号显示,它现在肯定就在你身上的某个…温暖又隐蔽的角落里!”
物理搜查受阻,李冰冰立刻转换策略。她回到座位,不再试图触碰,而是改用那种 “我什么都知道”的、意味深长的目光,持续不断地、若有似无地瞟向楚月,尤其是她的口袋、发丝,以及……当她喝水或说话时会微微开合的双唇。
当楚月被她看得极度不自在,下意识抿紧嘴唇时,李冰冰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其感兴趣的光芒。
(李冰冰内心) (兴奋地推测)嘴巴?难道我随手一放,小东西自己滑落到那里去了?还是…更深处?这可比我预想的“初次接触”计划刺激多了!
她故意歪着头,对楚月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仿佛掌握了核心机密的微笑,用气音幽幽地说:“月月,你有没有感觉到…我那个小小的‘传感器’,正在你身体内部的某个地方…进行着隐秘的‘数据采集’?嗯?”
这话语配合她那诡异的眼神,成功让理性的楚月也产生了一瞬间的自我怀疑和莫名的不适感。
“不可理喻!”楚月最终给出评价,迅速收拾好东西,几乎是逃离了宿舍。她总觉得今天李冰冰的疯病格外具有针对性,仿佛自己真的成了她某个荒诞实验的载体。
看着楚月仓促离开的背影,李冰冰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心情大好。
李冰冰内心: (愉悦地总结)反应很说明问题…尤其是对锁骨和气味敏感。小默默肯定还在她身上,而且位置似乎…挺深入的。舌下?口腔?还是已经被无意中带到更温暖的核心区域了?哈,“选妃”第一天的观察数据就如此劲爆,不愧是我挑的人选和投放方式!接下来,就等着看小默默怎么“表现”,以及月月什么时候能发现这个我送给她(暂时)的“小惊喜”了。
对她而言,这完全是一场由她自编自导、充满疯批趣味的实时观测实验,而陈默和楚月,都是她棋盘上浑然不觉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