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钟让李冰冰在天蒙蒙亮时便自然醒来。宿舍里一片静谧,室友们还沉浸在睡梦中,只有窗外偶尔传来早鸟的啁啾。她习惯性地侧过身,目光落在了床头那个小小的、贴着透明胶带的罐子上。
罐子里,那个名叫陈默的小人儿蜷缩着,似乎还在沉睡。经过一夜,他脸上被她涂抹薄荷精油带来的痛苦痕迹似乎消褪了些,但眉头依旧微微蹙着,像是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不知怎的,李冰冰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就这般静静地望着他。晨光透过床帘的缝隙,为罐子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也让他那微小的五官显得清晰了一些。
看着看着,李冰冰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内心独白)啧…这小东西,安静睡着的时候…眉眼还挺…清秀的?皮肤看起来也细腻,不像真的虫子那样让人恶心。这鼻子、嘴巴的轮廓…怎么越看越觉得…有点像那个最近很火的、唱跳俱佳的…虚坤?
这个念头一起,李冰冰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一种古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居然会觉得一个只有2厘米高、来历不明、甚至可能不是人类的“小东西”长得像明星?还…有点顺眼?
她下意识地拿起枕边的手机,打开相机,将镜头对准罐子,手指滑动,将画面不断放大、再放大,直到陈默那张微小的脸几乎占满了整个屏幕。
屏幕上的影像有些模糊,但足以让她更仔细地“评鉴”。嗯,眉毛形状不错,睫毛…好像也挺长的?鼻梁很挺,嘴唇…虽然小,但形状居然很分明…
(内心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要是…要是他是个正常大小的人,凭这张脸,说不定还真能去当个偶像练习生什么的…
就在这时,半夜里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猛地撞入脑海——他偷偷爬出罐子,钻进了自己的…嘴里!当时只觉得被冒犯和愤怒,但现在回想起来,在那愤怒之下,似乎还潜藏着一种…更加微妙、难以启齿的悸动。他为什么那么做?真的只是…变态行为吗?
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但随即又被更多的疑问覆盖。
他是怎么从封着的罐子里跑出来的?那胶带虽然不宽,但对只有2厘米的他来说,应该是无法逾越的屏障才对。还有他那变色的能力…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好奇心像猫爪一样挠着她的心,越来越痒,越来越无法忍受。
陈默(在睡梦中感受到一阵剧烈的摇晃,被迫惊醒)怎么回事?!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罐子被拿起,李冰冰那张放大的、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却又眼神灼灼的脸正对着他。胶带被撕开,盖子拧开,一只大手将他捞了出去。
李冰冰:“说!昨天晚上,你是怎么从罐子里跑出来的?”李冰冰将陈默放在掌心,捏着他腰间的发丝,防止他乱动,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审问。
陈默心里一紧,睡意全无。他垂下眼,试图回避:“我…我不知道…可能…可能是盖子没盖紧…”
“呵,”李冰冰冷笑一声,手指收紧,勒得陈默闷哼一声,“跟我耍花样?看来昨晚的薄荷精油还不够让你长记性?”
她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作势要朝他戳去,指尖带着威胁的力度。
“要不要再试试别的?比如…风油精?或者,把你放在振动模式开的手机上面?”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陈默(在武力的威胁和那些光听起来就痛苦不堪的“惩罚”面前,心理防线再次崩溃)不行…不能再激怒她了…
“…我…我的身体…有点像橡胶…可以变形…能从缝隙里挤出去…”他几乎是绝望地坦白了这个能力。每多暴露一项能力,他在她面前就更透明一分,也更危险一分。
李冰冰(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发现了新大陆)橡胶身体?能变形?!
一股强烈的、混合着探究欲和恶作剧冲动的兴奋感席卷了她!这太神奇了!这比变色能力更有趣!这意味着他可以做出更多…“高难度”的动作?可以被他塞进更多…奇奇怪怪的地方?
一个个光怪陆离、带着她独特恶趣味的念头如同气泡般从心底咕嘟咕嘟冒出来:
· 把他当成弹力球,在宿舍里弹来弹去?
· 把他拉长,当成橡皮筋玩?
· 让他钻进那些细长的、有缝隙的瓶瓶罐罐里,帮自己取东西?
· 或者…把他团成一团,塞进…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陈默那微小却轮廓分明的身体,脸上刚刚褪去的红晕又隐隐有复燃的趋势。她赶紧甩甩头,把某些过于“限制级”的想法压下去。
(内心兴奋地低语)不行不行,那些…太过了,慢慢来,慢慢来…先找个有趣又不那么“刺激”的玩法…
她的目光在宿舍里逡巡,最终,落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她有个小习惯,发呆或者想事情的时候,喜欢咬左手小拇指的指甲。导致其他九根手指都留着修剪整齐、涂着精致美甲(现在是淡紫色的猫眼胶)的指甲,唯独左手小拇指的指甲总是光秃秃的、短短的,与其他手指格格不入。
她灵机一动!
“橡胶身体…能变形…力气也变大了点对吧?”李冰冰脸上露出了那种陈默无比熟悉的、带着恶作剧意味的甜美笑容,让他心底发毛。
她伸出自己的左手,看着那根与其他手指“画风”迥异的小拇指。
“你看,姐姐我别的指甲都这么漂亮,就这个小拇指,总是被我咬得丑丑的,都来不及涂指甲油。”她语气带着一丝“委屈”,然后眼神一转,变得狡黠,“不过呢,现在它好像有点别的用处了。”
她用右手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在那根小拇指的指甲边缘,掰下了一小片极其微薄、却带着一定硬度和弧度的指甲碎屑。这片碎屑对她而言微不足道,但对陈默来说,大小和形状,正好像一把微型的耳勺!
“喏,”她将这片“指甲耳勺”放到陈默面前的床单上,然后侧过头,将左耳完全暴露在他面前,用手指撩开颊边的长发,露出那白皙精致、带着细微绒毛的耳朵轮廓。耳廓的曲线优美,幽深的耳道入口如同一个神秘的洞穴。
“帮姐姐清理一下耳朵吧。”她的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命令,以及一丝隐藏不住的兴奋,“用这个‘工具’。”
她指着那片指甲屑,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要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哦,不能弄疼我。”她补充道,眼神里闪烁着期待和不容失败的压力,“完成之后嘛…姐姐有奖励哟~”
她刻意拉长了“奖励”两个字,语调暧昧,仿佛那是什么天大的恩赐,但陈默知道,那更可能是一个新的陷阱。
陈默(看着那片还带着她体温和淡淡体香的指甲碎屑,再看向那近在咫尺、对他而言如同巨大山谷般的耳朵,内心充满了荒谬感和屈辱)用她的指甲…掏她的耳朵?!这…这简直…
但他没有选择。拒绝的后果,他不敢想象。
他默默地走到那片指甲屑旁。那指甲屑对他而言,像一把需要双手持握的、略带弧度的铲子。他费力地将其抱起来,感觉边缘有些锋利。
然后,他一步一步,朝着那个“幽深的山谷”走去。
靠近耳朵,一股混合着洗发水清香和人体自身微妙气息的味道更加浓郁。耳廓的皮肤光滑细腻,能看到皮下细微的血管。耳道入口黑暗、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
他深吸一口气,抱着“指甲耳勺”,小心翼翼地踏入了耳道。
内部空间比想象中要狭窄和复杂。皮肤温暖而柔软,带着弹性。光线极其昏暗,只能凭借从入口透入的微光勉强视物。耳道壁上附着着一些微小的、干燥的皮屑和…少量的、淡黄色的耳垢。
任务目标就是这些。
他开始了艰难的工作。用“指甲耳勺”的边缘,轻轻地、一点点地刮擦、铲动那些附着在耳道壁上的细微污垢。这个过程必须极度小心,力度稍大,就可能弄疼甚至划伤李冰冰娇嫩的耳道皮肤,那后果不堪设想。
耳道内的环境闷热、潮湿,空气流通不畅。很快,陈默就感到呼吸有些困难,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耳边是放大了无数倍的、他自己动作的摩擦声、以及李冰冰血液流动的微弱嗡鸣声,还有她偶尔因为痒而轻轻倒吸气的声音,这些都让他精神紧绷。
他像一个小矿工,在最危险的矿洞里进行着精密的作业。每一次刮铲,都凝聚着全部的专注和力气。
李冰冰(感受着耳朵里那微小的、持续的刮搔感,一种奇异的、混合着痒、舒服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感传来)嗯…还挺…舒服的…这小东西,手艺不错嘛…
她闭着眼,享受着这种前所未有的、由“活体微型工具”带来的清洁服务,心里那种掌控和占有的满足感几乎要满溢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陈默感觉清理得差不多了,至少以他目前的能力和工具,能做到的极限就是如此。他抱着那片沾了些许污垢的指甲耳勺,疲惫地退出了耳道。
重新呼吸到相对新鲜的空气,他几乎虚脱。
李冰冰摸了摸耳朵,感觉确实清爽了不少。她拿起手机,用前置摄像头看了看,耳道口看起来很干净。
“嗯…干得不错。”她难得地给出了肯定的评价,虽然语气依旧带着居高临下的施舍意味。她用手指轻轻捏起那片完成了使命的指甲耳勺,随手丢进床边的垃圾桶。
然后,她看向瘫坐在床单上、气喘吁吁的陈默,脸上露出了那种混合着满意和狡黠的笑容。
“奖励嘛…”她故意拖长了音调,看着陈默下意识绷紧的身体,觉得有趣极了。
“今天就先饶过你,不给你增加新的‘游戏’了。”
“而且…”她凑近他,压低声音,气息拂过他,“看你这么‘能干’,姐姐突然想到好多…更有趣的玩法呢。比如…帮姐姐清理一下更…难清理的地方?或者,试试你的橡胶身体,能不能当个不错的…按摩…嗯?”
她的话语如同恶魔低语,带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暗示和威胁。
陈默的心沉了下去。所谓的“奖励”,不过是暂时喘息,以及…对未来更可怕遭遇的预告。
李冰冰心情愉悦地将陈默重新放回罐子,这次没有贴胶带,只是拧紧了盖子。她哼着歌,开始起床洗漱,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寻常清晨的小小插曲。
而陈默躺在罐子里,身心俱疲。属性增强了,技能增加了,但他与这个疯批主人之间的羁绊(或者说枷锁),却因为他又一次暴露的能力和这次屈从的“服务”,而变得更加牢固和令人绝望。那所谓的【法天象地】技能,在李冰冰这无法测量的“好感度”面前,似乎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