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唯一能和南凌风抗衡的势力唯有兰陵王。
为了顺利扳倒南凌风,易容后的花娘留在了兰陵王身边。
这日。
兰陵王带着花娘及护卫进入一家酒楼。
刚好碰到迎面而来的南凌风。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者眸中都没好脸色。
“兰陵王也来静仙楼吃饭?当真是稀奇。”南凌风阴阳怪气,语气带着嘲讽。
“你都能来,本王为何不能来。”兰陵王同样没好脸色。
两人你一言我一言,又理论上了,谁也不让谁。
没人注意到,角落的花娘双目含恨,全身瑟瑟发抖,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恨不得立马上前撕烂南凌风的嘴脸。
十年了,再次相见,这份仇恨只增不减。
或许是花娘怨恨的眸子太明显,南凌风总感觉有一股仇视的目光袭来。
朝着那道目光看去,正好看到花娘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四目相对,花娘别过脸不去看他。
明明是一张陌生的脸,南凌风总觉得在哪见过,仿佛似曾相识。
察觉他的视线不怀好意,兰陵王立马上前,挡在两人身前。
“本王府上的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窥视的。”
南凌风拧眉,直呼对方大名:“季庭州,你说谁是阿猫阿狗?”
“说的就是你,你想咋得?”兰陵王也硬气上了。
眼看二人冰火交融,就要打起来,掌柜的及时将人分开,这才好说歹说停止了吵闹。
事后。
兰陵王带着花娘进入雅间。
待门关上以后,兰陵王的脸色十分难看。
对着花娘苦口婆心道:“本王知你对南凌风的恨,但一切都不能操之过急。”
“南凌乱向来谨慎,稍有不慎就会让他起疑。”
花娘也意识到刚刚的不妥,可看到男人那刻,她就忍不住想恨,所有激进的情绪都不受控制。
“抱歉,以后不会了。”花娘低下头,眼底忧伤一片。
对此,兰陵王也不好多言。
“报仇一事不能急,南凌风在朝堂风头正盛,现在还不是硬不硬的时候。”
花娘点头,很快收好情绪。
与此同时,兰陵王眉头一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
一番检查下来,又什么都没发现。
“王爷,你怎么了?”花娘也发现了不对,赶紧上前把脉。
一把脉才得知,兰陵王中毒了。
眉头一皱,警惕道:“王爷,你中了蛊毒。”
“若奴没猜错的话,是刚刚你与南凌风争吵时,被他下毒的。”
兰陵王扶着额,一阵胆寒:“南凌风还真是卑鄙,那种情况下也做手脚。”
“无碍,这只是南凌风制的实验蛊虫,蛊毒还不是很深,奴能替王爷解蛊。”
“有劳了。”
另一边的茶楼。
自花娘去辅佐季庭州后,凤九狸每日倒也清闲。
茶楼上下都安排妥当,根本不需要她亲自动手。
这日,凤九狸像往常一样在茶楼转悠,却突然收到一份邀约。
看到来信,凤九狸第一时间是拒绝,随后像是想到什么,又改变了主意。
“你说这信是钱老板送的?”
这钱老板可不简单,表面看似和平常商人无异,可他做的生意全是皇商渠道。
在整个东岳是首富一样的存在。
若能搭上这条船,似乎也不错。
“帮我应下赴宴,到时我会如实赴约。”凤眸轻眯,眸光中皆是精明。
“是”
钱府。
池塘边,一名身着金丝绸缎的俊美男子正半倚在梨花榻上垂钓,时不时眯起好看的桃花眸。
嘴角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桀骜不驯、目光懒散、斜视,好似万千事物都没放在眼里。
“主子,凤老板收了信件,说会如实赴约。”
男子目光一邪,嘴角上扬:“鱼儿上钩了。”
说着拉起鱼竿,一条五颜六色的锦鲤浮出水面。“今夜的晚餐有着落了。”
“主子,你让属下准备的货都已备齐,是否直接给亲王府送去。”
“急什么,鱼儿才上钩,还没进肚子呢。”男子话里有话,好看的睫毛修长侨眷,比女人还美上几分。
暗卫继续说道:“林小姐那面也在邀主子赴约,主子可应?”
“没看到凤老板应了邀约?本少主没时间赴林芝芝的约,直接回绝吧!”男子生性洒脱,只做自己喜欢的事。
“是。”
两日后,静心湖,凉亭上。
男子一身青灰色凌云长袍,衣襟缘滚着细银线,行走时衣角如流水般轻晃。
腰间挂着绯色玉扣,随着步伐轻轻撞出细碎声响,恰好衬得身姿修长挺拔。
远远看去,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捏着雪白折扇,扇面绘着墨画,简约大气,倒比寻常锦绣更显雅致。
微风拂过,扇面轻抬,鬓边一缕发丝随之微动,目光扫过处,唇角的笑意里藏着几分清朗,倒让周遭景致成了陪衬,只觉这人间烟火气里,偏生出几分公子无双的清贵来。
“主子,凤老板到了。”暗卫拱手道。
抬眸看去,正好看到不远处的凤九狸。
凤九狸今日一袭淡青色襦裙,边角用银线勾边,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细闪。
外罩一层浣纱月白纱衫,隐约可见衣裙绣着的细碎珍珠,倒为她的服饰添了不少色彩。
视线上移,发间梳着雅致的如意髻,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只有耳边留了两缕碎发轻垂。
发上插着绯绿步摇,每走一步都会轻轻晃动。
“东岳可没这样的美人儿,有意思,带她上来吧。”男子勾起嘴角,笑意随性洒脱。
“是”
湖园门口,一小厮缓缓走来,俯身道:“凤老板这边请,我们主子等候多时了。”
“多谢。”
来到凉亭,男子半躺在梨花椅上,左右还有婢女伺候着喂水果。
“钱老板。”凤九狸俯身打照面。
都说钱氏一脉富可敌国,还以为这钱玉是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子,没想到这么年轻。
“凤老板,幸会,别来无恙。”男子勾起嘴角,一举一动都是翩翩公子哥形象。
“不知钱老板邀约有何指教?还是说有生意和本小姐合作。”除了合作,她找不出其他理由。
钱家经营的是皇商生意,若真能合作,似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