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女主周蓝,回国后发现曾经那个穷小子巫礼,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祈家正牌太子爷祈礼!她本就对祈礼念念不忘,如今更是心潮澎湃,这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强强联合吗?她立刻甩开了对祈言那点表面情谊,开始对祈礼发动猛烈攻势,电话、短信、甚至跑到公司楼下“偶遇”。
可惜,祈礼对她比以往更加冷淡,连眼神都欠奉。他所有工作之外的温柔和耐心,似乎都只留给了那个和他一起从灰暗岁月里走出来的小姑娘——甘月。
周蓝的征服欲被彻底点燃,她咬着指甲,看着祈礼护着甘月上车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势在必得的光芒。越是得不到,她越是要抢过来!好戏,才刚刚开始。而甘月,看着身边这个无论身份如何变幻,始终将她护在羽翼下的男人,心里清楚,真正的暴风雨,或许就要随着祈言和周蓝的归来,正式降临了。
……
风雨欲来……但是甘月在祈礼的护佑下,大学生活过得肆意又精彩,大三那年她加入了学生会,当然还有她的小迷弟兼小尾巴周誉也跟着她一起加入了学生会,周末学生会的同学们要去养老院做义工,帮助照顾孤寡老人。祈礼的公司最近很忙,好久都没回家了,只是偶尔电话微信关心下甘月。因为祈礼不想甘月太累,只想她快乐的度过大学生活,甘月还是选择隐瞒他,嘿嘿~
九月的阳光透过梧桐叶,在养老院庭院的水泥地上洒下斑驳光影。此刻甘月正弯腰为轮椅上的陈奶奶调整靠垫角度,她穿着简单的白色志愿者t恤,马尾辫利落地束在脑后,额角渗出细密汗珠。
“奶奶,这个高度舒服吗?”她声音轻柔,手指不忘将老人花白的碎发捋到耳后。
陈奶奶患有轻度阿尔茨海默,却对甘月格外依赖,枯瘦的手紧握她不放:“小月亮,你比我家那个孙女还贴心……”
话音未落,一阵尖锐的高跟鞋声打破庭院宁静。众人抬头,只见周蓝被一群助理簇拥着走来。
她身穿一袭香奈儿早秋系列的象牙白粗花呢套装,裙摆短至大腿,脚踩一双红色铆钉高跟鞋。脖颈上的梵克雅宝项链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光芒,连手袋都是爱马仕稀有的喜马拉雅铂金包。她下巴微扬,精心描画的眼线挑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仿佛踏进的不是养老院而是什么不洁之地。
“这地方连空气都是馊的。”她用手帕轻掩口鼻,对身后鞠躬哈腰的院长冷笑,“我们周氏每年捐三百万,就这种环境?”
此时,周誉正巧推着药瓶车过来。周蓝瞥见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语气更讥诮:“哟,大少爷也来体验生活了?要不要我让《财经周刊》给你做个专题?”
周誉翻个白眼,懒得搭理。甘月却突然轻呼:“陈奶奶,您怎么了?”
轮椅上的老人痛苦地捂住胸口,脸色发青。甘月迅速蹲下检查,抬头时目光冷静:“她哮喘喷雾剂空了。周誉,备用喷雾在护士站第二格抽屉,你去拿一下。”
周誉应声跑开。周蓝却因被无视而恼火,高跟鞋一跺:“喂!没看见我代表周氏来慰问?你们学生会的接待流程呢?”
甘月头也不抬地继续帮老人顺气:“周小姐,慰问不如实际行动。能帮我把那边窗户打开吗?”
“你让我当丫鬟?”周蓝尖声冷笑,反而故意关上身旁的窗户,“这种低级义工,也就你们这些拿奖学金的下等人抢着表现。”
“表现?”甘月突然抬眼。阳光掠过她的脸庞,那双总是弯着的笑眼此刻锐利如刀,“周小姐脖子上这条项链,够支付养老院半年开支。您要是真关心老人,不如捐了它?”
周蓝被噎得脸色发青。周围举着手机拍摄的同学们窃窃私语,她顿觉难堪,竟一把抢过老人握着的甘月的手:“少在这装圣母!谁不知道你攀着周誉想进周家——”
“周蓝!”周誉恰好跑回,见状怒吼。
甘月突然惊呼着向后倒去,手腕“恰好”撞翻旁边桌上的水杯。温水泼了周蓝一身,她尖叫跳开时,甘月已借摔倒之势灵活滚开,同时高声提醒:“小心!地上有碎片!”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围观者只见周蓝推人,甘月狼狈摔倒还关心他人。同学们手机镜头齐刷刷对准周蓝扭曲的脸,周誉趁机扶起甘月,两人对视时默契挑眉。
“故意的!这贱人故意的!”周蓝气急败坏地指着自己湿透的高定套装。甘月却只揉着手腕,眼圈微红却强忍泪水的模样激起公愤。院长急忙打圆场时。“你怎么样了,对了陈奶奶没事吧?”
“我没事,而且刚趁机给奶奶喷过了,没事了”
“那你还让我去拿喷雾?”周誉疑惑道。
“笨蛋,”甘月趁乱往他嘴里塞了颗陈皮糖,“不这样,怎么让大小姐亲自体验‘下等人’的待客之道?”
不远处的紫藤花架下,祈礼指节捏得发白。
他本是代表祈氏集团来签捐赠协议,却目睹全程。当甘月假摔时,他差点冲出去——直到看见她偷藏的笑意。那一刻他忽然恍惚,记忆中胖乎乎的小丫头何时抽条成这般模样?白t恤勾勒出纤细腰线,怒时眼波流转竟有惊心动魄的明艳。特别是她与周誉并肩作战的默契,刺得他心口闷痛。
“哇!妹妹这手碰瓷绝了!”司徒风搂住他肩膀,“以前哭唧唧跟你耍赖的小胖墩,现在都会用绿茶术反杀白莲花了!”
祈礼冷冷睨他:“我妹妹。”
“你妹不就是我妹……哎哟!”司徒风揉着被肘击的肋骨嘀咕,“夸你妹还不行?不过周誉那小子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啊?你看他护得跟什么似的……”
祈礼猛地攥紧拳头。他看见周誉自然地用指尖擦掉甘月脸上的水渍,看见她仰头对少年笑时睫毛上的碎光。一种陌生的酸涩感啃噬心脏——他归因于自家白菜被猪惦记的不爽。
直到甘月走过来,气息还因刚才的冲突而急促:“哥,司徒哥,你们怎么来了?”
祈礼下意识脱了西装外套罩住她。t恤被水溅湿后透出内衣轮廓,他几乎是咬着牙帮她系紧衣带:“以后离周蓝远点。”
“怕我吃亏?”甘月眨眨眼,忽然踮脚凑近,“哥,你表情好像小时候碰到那个坏女人要拐走你那次哦。”
少女带着陈皮糖清甜的气息拂过喉结,祈礼触电般后退半步。司徒风还在傻乐:“妹妹你是没看见,刚才你哥眼神都能杀……唔!”司徒风被祈礼捂住嘴拖走时,甘月不明所以地歪头一笑。
那个笑容击中祈礼。
他第一次意识到,他从小护到大的妹妹,早已不是需要他时时刻刻庇护的小女孩了,她已经是大姑娘了,而他,某种更深沉、更危险的情感,正从心底悄然破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