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苏大强和苏二强兄弟俩的叫骂声和苏大丫的哭嚎声,渐渐远去了。
院墙里,篝火烧得正旺。
两只野兔被烤得外皮焦黄,油脂“滋啦滋啦”地往下滴,落在炭火里,激起一小簇火苗,带起一阵更浓郁的肉香。
林墨拿着小刷子,最后在兔肉上刷了一层蜂蜜,那颜色瞬间就变得金黄油亮,让人食指大动。
“好了,可以吃了。”
李秀莲早就等不及了,她手脚麻利地把一只烤兔从架子上取下来,放在早就准备好的案板上,用刀切成小块。
“来,清清,你先吃这个腿!”
她把最大的一块兔腿夹到了苏清清碗里。
苏清清小口小口地啃着,眼睛幸福得眯成了一条缝。
这滋味,真是太香了。
林大山撕下一块兔肉,蘸了点林墨调配的辣酱,塞进嘴里,辣得直吸气,却又舍不得停下,端起酒碗就灌了一大口。
“痛快!”
一顿饭,吃得一家人满嘴流油,心满意足。
吃过饭后,李秀莲和林大山收拾了碗筷,乐呵呵地回屋休息去了。
林墨牵着苏清清的手,也回了房间。
房间里,煤油灯的火苗静静地跳跃着,在墙上投下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影子。
苏清清先是帮林墨把外衣脱下挂好,然后转身就出了门。
不一会儿,她就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走了进来。
水盆放在地上,升腾起袅袅的白雾。
“老公,你坐。”
苏清清把林墨按在床边坐下,自己则蹲下身,就要去脱他的鞋子。
林墨一愣。
从结婚到现在,都是他自己从外面打水洗漱干净了才回屋,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
“我自己来就行。”
林墨想把脚缩回来。
“别动。”
苏清清却按住了他的脚踝,抬起头,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满是坚持。
“你今天肯定也累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温柔。
林墨看着她,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软的。
他不再拒绝,任由她脱掉了自己的鞋袜。
一双温热的小手,握住了他的脚,缓缓地放进了热水里。
“嘶……”
恰到好处的水温,让林墨舒服得差点叫出声。
他低头看去,只见苏清清正低着头,无比认真地帮他搓洗着。
她的手指纤细,动作却很轻柔。
从脚趾到脚跟,每一个地方,她都仔细地清洗着,那模样,专注得让人心疼。
林墨知道,他这个老婆,是在用这种最朴素的方式,表达着她心里的感激。
洗完后,她又拿来一块干净的布巾,蹲在地上,一点一点,将他脚上的水渍全部擦干。
做完这一切,她才抬起头,脸上带着一抹满足的笑。
她站起身,对着林墨的额头,轻轻地亲了一口。
柔软的嘴唇,一触即分。
“谢谢你,老公。”
说完,她就红着脸,端起水盆,准备去把水倒掉。
她刚一转身,手腕就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了。
林墨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让她跌坐在自己腿上。
他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老婆,你想过有一天,你脸上的胎记会没了吗?”
苏清清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额角那块从小就跟着她的印记。
她先是用力地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渴望的光。
可那光芒只亮了一瞬,就又黯淡了下去,她失落地摇了摇头。
“小时候天天想。”
她小声说。
“天天做梦都想它能不见了。”
“可是后来,听村里的大人说,这东西是娘胎里带的,是老天爷做的记号,会跟着人一辈子,去不掉的。”
说着,她有些紧张地抬起头,看着林墨。
“老公,是不是……是不是清清的胎记,给你丢人了?”
“要不以后,我在外面的时候,就拿块纱布把它遮起来吧?”
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林墨笑了。
他伸出手,宠溺地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
“我老婆哪怕有胎记,也是大美女。”
“我的意思是,我能帮你把它消除掉。”
“啊?”
苏清清的嘴巴,瞬间张成了“o”形,那双清澈的杏眼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真……真的?”
她的声音都在发颤。
林墨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当然是真的!”
苏清清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可是……可是村里的老一辈都说,这个治不好……”
“村里的老一辈?”
林墨嘴角一撇,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他们会做这么好吃的烤兔子吗?”
苏清清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那不就结了。”
林墨理直气壮地一摊手,“他们连烤兔子都不会,自然也不知道怎么治你这胎记了。”
苏清清被他这番歪理说得一愣一愣的,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是啊,她的老公,可不是一般人!
她相信他!
“那……那要怎么治?”她满眼期待地看着林墨。
林墨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故意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用一种充满磁性的嗓音,暧昧地说道。
“只要你今晚,把我伺候舒服了……”
他话还没说完。
苏清清的脸颊“唰”的一下就红了,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但出乎林墨意料的是,她非但没有害羞地躲开,下一秒,她忽然伸出双臂,搂住林墨的脖子,用力一扑。
“唔!”
林墨被她整个扑倒在了床上。
女孩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瞬间将他包围。
他看着身上这个胆子越来越大的小丫头,心里一阵欢喜。
但也明白,家里这几天忙着盖房子,苏清清也一直在忙,不由问道:“今天干活累不累?”
苏清清趴在他胸口,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憨。
“不累,都是工匠师傅们在干活,我又没什么事。”
“不累就好,我去把煤油灯吹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