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弟弟需要银子!
那就给!
目的不是挥霍!
而是为了百姓谋取福利!
那他们自然义不容辞!
“嗯。”
“你安心便是。”
“等大明格物院建成,再配合我大明水师!”
“横扫寰宇!”
“就在眼前!”
“我大明子民,再不会缺银少钱!”
“也不会再受饥荒之苦!”
“只等格物院落成之日!”
“便是万国来朝之时!”
“普天同庆之喜!”
朱涛随即起身,话语铿锵,气势凛然!
周围的草木也为之一震,轻轻颤动!
南疆大营。
此时。
大明铁骑已攻入忘川,荡平了盘踞在此的所有异族势力。
陆川已被围困多日!
然而。
陆川国的大将军楚秋高!
虽说不是什么绝世名将!
但手中握有二十万大军!
虽才略平平。
守城却无大碍!
说到底。
沐英虽被朱涛名义上委以三军统帅之重任!
可实际情况正如朱涛所料!
大明军中众将之间,各不相服!
平南大将军朱棡!
征南大将军朱棣!
三军统帅沐英!
大将军蓝玉!
几位最高统帅一番商议后!
干脆各自分兵!
围守四门!
谁先破城!
谁便是首功!
各凭本事!
在这样的安排下。
沐英这位三军统帅。
除了自己所带兵马外,其余根本调不动。
其余三门也各自为战。
心中都打着自己的算盘。
自然不愿拼死攻城。
生怕让其他三门捡了便宜。
于是。
战局陷入僵局,彼此对峙不下!
在大明军东大营中。
朱棣正有些难受地坐在帐中。
不久前。
他刚被二虎不远千里送来一顿毒打。
整个人都还处于懵然状态。
奈何下令之人是朱涛!
更关键的是。
他从小便畏惧朱涛。
心底虽暗骂二哥几句。
但别的事却不敢做。
别人是千里送家书。
他这位二哥却是千里送军棍!
朱棣心中真是五味杂陈。
不过。
也无大碍!
他从小被打到大,早就皮糙肉厚,修养了一段时间后,身体也已恢复,指挥中军,毫无问题。
僵持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朱棣站在军营中,眉头紧锁,始终未能找到破城之策。
他虽焦虑,却并未因此耽误战事。
他甚至一度怀疑,是否有将领为了独占战功,暗中派人回皇城向朱涛进言。
然而,接连数日的思索,依旧毫无进展。
今日难得放晴,朱棣便起身走动。
这几日他卧在帐中养神,身体有些疲惫,出来透透气也好。
再者,若他长时间不在将士们面前露面,这群兵士恐怕又要松懈下来。
刚走到营门口,耳边便传来两名守门士兵的低声抱怨。
“唉——”
“这些天连绵阴雨!”
“河水涨了不少,河边的泥土也变得湿滑松软!”
“想下河摸条鱼都难上加难!”
另一人接话道:“可不是嘛!”
“为了抓几条鱼打打牙祭,还得兄弟们结伴而行。”
“要不然,怕是有人会被河水冲走。”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正说着,两人忽然察觉到有人靠近。
回头一看,竟是朱棣,顿时慌了神。
“将军!”
“末将没别的意思!”
“刚才只是随口说说!”
朱棣摆了摆手,打断道:“身为亲卫营,当以军纪为重。”
“私自出营,本不该为。”
“不过,本王今日不是来问罪的。”
“你们如实回答几个问题。”
“若令本王满意,今日之事就暂且记下。”
“等你们日后立功赎罪,便可免去军棍,还有奖赏。”
他顿了顿,缓缓问道:
“你们刚才说,河水泛滥,土地松软?”
“回将军。”
“近日雨水不断,确实如此。”
那名叫刘五的士卒答道。
“那你可知道,如今泥土湿润,大概能深入多少?”
“回将军。”
“在河边,泥土已松至数米。”
“其他地方,也有四尺左右。”
听刘五陈述完毕,朱棣低声重复着那些话语,念不过一遍,眼神已渐渐明亮起来。
“陆川!”
“终于被我抓住机会了!”
朱棣眼神一冷,透出几分狠厉,随即迅速走入营帐,召来手下将领。这些人原是朱涛的亲信,皆是能征善战之将。
“将军。”
“您身子还未痊愈。”
“有什么事我们去办就是。”
“您不必亲自操劳。”
朱能刚进帐,便对朱棣说道,言语中带着真挚关切。
不带一丝谄媚之意。
全然发自肺腑。
“无妨。”
“朱兄。”
“我岂是娇弱之人?”
“今日召你们前来,是已有破陆川之策!”
朱棣挥了挥手,随即望向朱能、张玉与张武,直接下令:“朱能,拨给你一万军马,你去佯攻陆川。记住,要做出真打之势,但不可久战,兵力不可过多损耗!”
“末将明白!”
“定不辱使命!”
朱能在钦武卫曾受汤鼎调教,非但勇猛,亦有谋略,当即起身应命,向朱棣抱拳行礼。
“好。”
“张玉、张武。”
“你们也肩负重任。本王将兵马交由你们,秘密挖掘地道,至少八尺深。务必于明日午时前挖通,大军出击,一举拿下陆川!”
朱棣眼神如刀,寒光四射。这几日连绵阴雨,正助他天时。如同当年诸葛借东风,助他破城夺地。陆川已如囊中之物!
而此时,远在京城的朱涛,眼中也泛起寒意。
“这群混账东西!”
“传我王令!”
“三日之内!”
“若还拿不下陆川!”
“孤亲自领兵南下,一一问罪!”
“身为三军统帅。”
“皆是生死兄弟。”
“为何各自为政?”
“简直是丢尽我大明脸面!”
“此事若传入朝廷!”
“父王必定震怒!”
朱涛轻轻摇头。
朱棡与朱棣之争。
他们心知肚明。
可蓝玉、沐英。
还有李文忠。
他们又在做什么?
有人专司粮草运输!
有人各自把守门户!
大明军规。
难道早已被他们抛诸脑后?
“这群蠢货。”
“简直是曲解了我的意思。”
“大表哥军中多年。”
“岂会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我倒真佩服他们的胆量!”
朱涛满脸怒容。这些人皆是朝廷重臣,战场悍将,怎会犯下如此低级之错?
“大表哥终究是外戚。”
“两王之争。”
“不愿插手。”
“不敢插手。”
“恐怕都有。”
“蓝玉和沐英那边,压根不用多想。”
“一个曾坐镇云南多年。”
“一个曾击溃北元主力。”
“彼此之间有些不服气,也很正常。”
“毕竟,他们都是皇上的义子。”
“想要争一争权势。”
“可以理解。”
朱标对此心知肚明,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给他们传个信,别太过分。陆川终究是异国,如果真那么容易攻下,这天下早就安定无事了。”
“嗯。”
朱涛只是轻轻点头。
既然大哥已经开口。
那就再给他们一些时间。
此时,南疆大营之中。
朱棣已经开始不断发起佯攻,并暗中挖掘地道。
整整七日之间。
朱能率军冲锋十五次!
虽次次无功而返。
但损失并不算大。
而在陆川的都城内。
“大帅。”
“这几日,城外明军的攻势明显频繁了许多!”
“特别是东门的朱棣!”
“几乎日夜不停,一刻也不肯放松!”
“根本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他所率领的军队。”
“简直是坚不可摧!”
“白天刚打完,晚上又接着打!”
“攻势连绵不绝!”
陆川的都城守将曲忠,眉头紧锁,看向楚秋高说道:“这样被动挨打,实在令人憋屈!大帅,不如出城决战,一战定胜负,一战分高下!”
“嗯?”
“朱棣那边可曾有所突破?”
楚秋高眯起双眼问道:“其他三门情况如何?”
“其他三门一直风平浪静。”
“只有朱棣这一路攻势最为猛烈。”
“但每次出动的兵力并不多。”
“不过,全是精锐中的精锐!”
“箭雨铺天盖地!”
“连续数日猛攻之下!”
“属下拼死抵抗,才保住了东门不失!”
曲忠轻轻叹了口气,他身上已有伤痕,正是拜明军那漫天箭雨所赐,那种攻势,实在令人心惊胆战!
“奇怪。”
“难道朱棣是在诱使我军分兵,从而为其他三门的主攻创造机会?”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将。”
“竟也有这般手段!”
楚秋高微微摇头,叹息道:“陛下当初的决定,恐怕错了。”
“不该与大明为敌。”
他随即挥了挥手,下令道:“不必理会他们,继续坚守都城。如今又到了雨季,务必看好粮仓,防止受潮。”
“同时加派人手,加强内城巡逻。”
“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还有,陛下最近在做什么?”
“老丞相又在干什么?”
楚秋高目光冷峻,盯着曲忠问道:“难道还是整日吃喝玩乐,无所事事?”
“回大帅。”
“陛下依旧沉迷酒色。”
“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朝政荒废,不理国事。”
“真不知我们在前线拼命死战。”
“到底是为了什么!”
曲忠眼中掠过一丝悲痛,继而轻轻颔首,转身离开了大帅府。
陆川如今只剩这一座城池!
他们的君王仍旧毫无作为!
整日沉溺于深宫之中。
沉迷声色,荒废朝政!
怎不令人心寒!
“陆川危急!”
“外敌压境!”
“君王昏聩!”
“到底还能撑到几时?”
楚秋高端坐帅位,眼神中也浮现出一抹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