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羞得转身就要逃,手腕却被轻轻握住。
“跑什么?”柳太真声音里带着笑意,食指在她掌心若有似无地挠了挠,“方才不是挺大胆的?”
陆祁耳根红得滴血,结结巴巴道:“我、我喝多了…胡说的…”
话音未落,柳太真已俯身靠近。月光勾勒着她精致的侧脸,黑瞳中漾着陆祁从未见过的温柔波光。
“可我当真了。”她轻声说,气息拂过陆祁的唇瓣。
陆祁屏住呼吸,眼看着那姣好的唇越来越近——
“噗”的一声轻响,只见一只银毛小狼崽裹着大大的衣服,还用爪子捂着眼睛,尾巴紧张地卷成团。
柳太真:“......”
她哭笑不得地提起那只装死的小狼:“这就是狼族的胆量?”
小狼在她手里瑟瑟发抖,发出细弱的呜咽。
“变回来。”柳太真轻轻将手伸入衣裳,戳了戳毛茸茸的肚皮,“不然我就...”
她故意顿了顿,看着小狼竖起耳朵,才慢悠悠道:“把你今晚的醉态写进话本里。”
小狼猛地一僵,下一秒银光闪过,陆祁红着脸出现在她面前,还保持着被提溜着的姿势。
“你、你敢...”她虚张声势地瞪着柳太真,声音却越来越小。
柳太真轻笑,忽然低头吻住那双还在逞强的唇。
陆祁睁大紫眸,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唇上柔软的触感真实得让她心悸,温热的呼吸交织,带着桂花酿的甜香。
一吻结束,柳太真挑眉看着她:“怎么?小狗不敢了?”
陆祁被这句话激得狼耳“唰”地冒出来,她一把搂住柳太真的腰将人带进怀里:“谁说的!”
第二个吻来得急切而热烈,带着狼族特有的侵略性,柳太真轻笑着回应,指尖插入银发...
——
烛火轻摇,映照着相拥的身影。
陆祁的吻从唇瓣蔓延至颈侧,带着些许笨拙的急切,柳太真仰起头,…,眼中漾着水光:“这么急?”
“我怕…”陆祁在她脖颈处留下细密的吻,声音含糊,“怕你反悔…”
柳太真轻笑,指尖轻抚她发烫的耳尖:“我哪舍得反悔。”
…,月光洒在相贴的肌肤上,陆紫眸微暗,掌心抚过,引来…
“冷?”她将人搂得更紧,…
柳太真眼波流转,忽然翻身:“狼毛暖和…借我取取暖?”
青丝与银发交织着,…,陆祁青涩的反应惹得柳太真低笑,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肌肤:“原来小狗…这般纯情?”
“你、你别说话…”陆祁羞得要去捂她的嘴,却被其…
“偏要说…”柳太真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气息温热,“说我们威风凛凛的陆大人…其实是个害羞的小…”
未尽的话语化作一声…,陆祁红着眼吻住她,动作突然变得…,带着狼族天生的占有欲。
“再笑…”她在柳太真耳边轻声道,“我就…了…”
柳太真黑眸微睁,随即漾开笑意:“求之不得。”
烛火噼啪,映照着榻上…的身影,…,偶尔…几声...
“等、等等…”陆祁忽然停下,耳尖通红,“我…”
柳太真轻笑着将她拉回怀里:“无妨…我教你…”
她引导着的手抚过自己…,吻落在…:“对…就这样…”
月光渐西,陆祁满足地搂着怀中人,尾巴无意识地缠上对方脚踝,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扫。
柳太真慵懒地趴在她胸口,指尖卷着一缕银发把玩:“酒醒了?”
陆祁耳尖又红起来,把脸埋进她颈窝:“不许提…”
“那提什么?”柳太真轻咬她耳朵,“提某只小狼方才怎么…”
陆祁羞得去捂她的嘴,却被反握住手,十指相扣。
四目相对,空气中漾开温柔的涟漪。
“柳太真…”陆祁轻声唤道,紫眸在夜色中亮得惊人,“我好喜欢你…”
柳太真微微一怔,唇角缓缓扬起:“知道。”她低头轻吻那对还在抖动的狼耳,“我也喜欢你…傻狗。”
陆祁不满地哼唧,却将人搂得更紧。
晨光微熹时,两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银尾与黑发依旧缠绵难分,一如扣紧的十指。
窗外,圆月渐渐西沉,温柔地注视着相拥的身影。
今夜,注定好梦正酣。
——转——
晨光漫过窗棂,在书案上铺开暖色的光斑。柳太真执笔疾书,墨香混着茶香在空气中袅袅缠绕。
笔尖正游走至关键处,忽然一双温热的手从身后环来,银发蹭过她的耳际,毛茸茸的狼耳故意在她颈间轻蹭。
“小蛇娘子…”陆祁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尾音黏糊糊地拖长,“歇会儿?”
笔尖一顿,墨迹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污渍,柳太真轻叹一声,放下笔:“又闹什么?”
“想你。”陆祁理直气壮地收紧手臂,鼻尖埋进她颈窝深深吸气,“都写一上午了…看看我嘛…”
柳太真无奈侧首,正对上那双漾着笑意的紫眸。阳光为银发镀上金边,狼耳因期待微微抖动,像只讨赏的大狗。
她心尖微软,面上却故意板着:“前日是谁说要把医馆扩建?不写稿哪来的银子?”
“我后悔了…”陆祁蹭着她撒娇,“扩建什么医馆,有这银子不如多买几张床…”
话未说完就被蛇尾轻轻抽了下膝盖。
“色狼。”柳太真睨她一眼,眼波流转间自带三分媚意。
陆祁被这一眼看得心痒,忍不住凑近轻吻她唇角:“只对你这样…”
温软的触感一触即分,留下若有似无的桂花甜香。柳太真长睫微颤,墨笔在指间转了个圈:“你今日这般殷勤…莫不是闯祸了?”
“冤枉!”陆祁举起三根手指,狼耳紧张地竖起,“就是单纯想亲近你…”
说着爪子又不老实地往衣襟里探,被蛇尾灵活地卷住手腕。
“稿子还没写完。”柳太真用笔杆轻敲她手背,“昨晚不是才…”
“那是昨晚!”陆祁理直气壮地反驳,紫眸忽闪忽闪,“狼族一天要亲近伴侣三百次的!”
柳太真挑眉:“哦?哪本医书上写的?”
“《陆祁医经》第二百五十页。”她凑近偷香,“我写的…”
墨笔“啪嗒”滚落案几,在宣纸上拖出长长的墨痕。柳太真被吻得气息微乱,蛇尾却不自觉地缠上对方腰肢。
“…墨洒了…”她在亲吻间隙轻声抗议,指尖却已攀上银发。
“我等会给你再磨便是…”陆祁辗转深入这个吻,狼尾欢快地扫过地面。
晨光将相拥的身影投在纸门上,交织成一幅缠绵的画,狼耳因动情微微颤动,蛇尾难耐地收紧,在衣料上磨蹭出细碎声响。
许久,陆祁才恋恋不舍地退开些许,额头相抵轻声…:“今日…还写稿么?”
柳太真眼尾泛红,黑瞳蒙着潋滟水光,蛇尾却已诚实地将人卷回怀里:“…你说呢?”
狼耳倏地竖起,紫眸亮得惊人。陆祁笑着将人抱起,银发与黑发在阳光下交织:“那就…歇整日…”
案上宣纸墨迹氤氲,似山似水,更似一室春情缓缓漾开。
窗外春光正好,而屋内缱绻,方才伊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