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有常摔碎的茶杯声还在白问天耳边炸响。
她颤抖着关掉监控，却撞见闺蜜林薇薇正挽着个陌生男人刷爆前夫的信用卡。
畜生指数97%，系统突然在秦无忌脑内尖叫，这女的信用卡套现百万养软饭渣男！
周汐颜杏眼一瞪抽出防狼棍：审判启动！
渣男搂着新欢嚣张挑衅：穷鬼看什么看？
秦无忌冷笑拨通前夫电话：王先生，想看现场直播吗？
奶茶店瞬间变成修罗场。
黑有常的指令却在此时刺入白问天耳麦：立刻让秦无忌亲手毁掉周汐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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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瓷爆裂的脆响，依旧在白问天耳朵里嗡嗡震荡，像是有人在她鼓膜上猛地捶了一记重拳。
冰冷的汗珠顺着她额角滑下，滚落进衣领深处，留下一道刺痒的冰线。
深巷阴冷的石壁紧贴着她的脊背，那股子穿透衣料的寒意，勉强压住了心底翻涌的惊悸。
手指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叶子，拼命按了几次，才终于戳到笔记本屏幕右上角那个猩红的“x”。
奶茶店街角的实时监控画面，倏地熄灭。
世界，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最后一点噪音。只剩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狭窄的巷弄里撞出空洞的回音。
还没等她把这口卡在喉咙口的冷气咽下去，巷口外，商业街那片闹哄哄的背景音浪里，
猛地扎进一个拔尖儿的女声，甜腻得黏糊糊，又带着点刻意的娇嗔，腻歪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哎呀亲爱的，你看这款包包嘛，新上的限量款诶！就刷我那张…嗯，就刷我前夫绑定的副卡好啦，额度绝对够！”
白问天像被人推了一把，下意识地探出小半个身子，目光穿透巷口交织的人影。
几步开外，林薇薇，她那个曾经抱着哭诉老公多么不解风情、生活多么乏味无趣的“好闺蜜”，
此刻正像一根柔软的藤蔓，死死缠在一个穿着花衬衫、腋下夹着个鳄鱼纹手包的瘦高男人胳膊上。
她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有些晃眼，指尖正贪婪地戳着名牌店铺明亮橱窗里一只闪着金属光泽的手袋。
那男人一副慵懒的腔调，另一只手随意地捏了捏林薇薇的下巴：
“乖薇薇，还是你最懂我。啧，你前夫？那个只会埋头加班赚辛苦钱的蠢货，唯一的用处，也就剩下这点卡债额度了，是吧宝贝儿？”
林薇薇的笑声又尖又亮，像指甲刮过玻璃：“讨厌！提那个窝囊废干嘛，煞风景！走走走，赶紧刷卡去！”
两人腻歪着，转身就朝巷口斜对面那家小小的奶茶店晃过去，显然是渴了。
而那家奶茶店半敞开的玻璃门内，靠窗的位置，秦无忌和周汐颜正并肩坐着。
白问天的心脏猛地往下一坠。
——怎么是他们？
几乎是同一秒，奶茶店内。
秦无忌刚把一杯插好吸管的招牌珍珠奶茶推到周汐颜面前。
指尖上残留着她刚才不经意擦过时那一点微热的触感，像片小小的羽毛，还没来得及细辨那痒意，识海深处猛地一震！
【滴滴滴滴——！】
【警告！高危畜生目标接近！坐标锁定：前方三米！】
尖锐的电子警报声毫无预兆地在秦无忌脑子里炸开，震得他眉心一跳。
眼前的世界瞬间覆上一层冰冷的滤镜。无数细微的数据流瀑布般刷过视野边缘，
最终，一个猩红到近乎滴血的箭头，粗暴地钉在了正推开奶茶店玻璃门的那对男女身上。
【目标扫描：林薇薇。畜生指数：97%！危险等级：A！】
【核心罪行：伙同渣男陈宇，持续欺诈前夫王强巨额财产！累计恶意透支前夫名下信用卡及网贷平台额度已达人民币2,379,850元！
当前目标：购买限量手袋，预计再次透支128,000元！
备注：此女具备超强吸血寄生特性，乃罕见的‘人形自走Atm提款机（舔狗变异种）’！宿主，给爷冲！能量点收割预备！】
系统那冰冷的金属音色里，罕见地裹上了一层暴躁的、00后特有的暴躁沙雕味儿，语速快得像扫射的机枪。
秦无忌眼底掠过一丝寒芒。97%...这纯度，快赶上实验室的标准样本了。
“嗯？”对面的周汐颜立刻察觉了他瞬间绷紧的气息。
那双好看的杏眼瞬间锐利起来，下意识地，手已经探向自己随身小包内侧。
那里头，一根高强度合金打造的战术防狼甩棍，正安静地躺着。
【审判启动？】她用口型无声地问，眼底没有半分迟疑，只有一种近乎本能的默契和跃跃欲试的锋芒。对付畜生，她从不手软。
玻璃门上的风铃叮当脆响。
林薇薇和陈宇黏糊着挤了进来，狭小的奶茶店空间顿时被一股浓郁的、混杂着廉价古龙水与脂粉的甜腻香气充斥。
林薇薇的目光像扫描仪，快速掠过店内几个空位，最终落在了秦无忌和周汐颜旁边的卡座上。
“哟，这破店还挺挤。”陈宇拖着长腔，眼神轻飘飘地扫过两人，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他拉开椅子，故意弄出刺耳的声响，一屁股坐下，双腿大剌剌地叉开，几乎要蹬到秦无忌的桌腿。
“两杯招牌，加冰，多糖。”
他冲着吧台方向懒洋洋地抬了抬下巴，语气像是在吩咐仆人。
目光再次落回秦无忌和周汐颜身上时，嘴角勾起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手指点了点桌面：
“喂，看够了没？没见过帅哥美女？” 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店里其他几桌零星的客人也听见，
“穷鬼就这点眼界？啧。”
店里瞬间安静下来。几个学生模样的顾客皱起眉，下意识地往旁边缩了缩。
秦无忌没动，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拿起自己那杯没动过的柠檬水，指尖在冰凉的杯壁上缓缓摩挲，感受着那刺骨的凉意钻入皮肤。
他嘴角微微向上扯了一下，那弧度冷得像刀锋开刃。
【叮！检测到目标‘渣男（铂金软饭王）’主动扩大战场！
人前显圣（装逼）模式自动触发！附加任务：请宿主以最符合‘社会性死亡’的方式，精准打击目标！
奖励：畜生能量点+500，系统商城‘毒舌金句包’（体验版）限时解锁！】
“呵。”一声极轻的冷笑，终于从秦无忌唇间逸出。
他抬眼，目光平静地掠过陈宇那张写着“老子天下第一”的脸，最终定格在他旁边正掏出手机、准备展示信用卡二维码支付的林薇薇身上。
他慢条斯理地掏出自己的手机，屏幕解锁，指尖在通讯录里轻轻滑动了几下，动作从容得像在演奏乐章。
下一刻，一个清晰的号码被拨了出去，秦无忌甚至体贴地将手机稍稍移向陈宇和林薇薇的方向，确保手机听筒里即将传出的声音足够清晰。
嘟…嘟…两声忙音后，电话接通了。
一个疲惫、沙哑又带着浓重鼻音的男声有气无力地传了出来：“喂？哪位？”
“王强先生？”秦无忌的声音清晰、稳定，没有一丝波澜，穿透了奶茶店里突然变得凝滞的空气，
“您好。很抱歉在您休息时间打扰。这里是‘都市频道’现场直播栏目组。”
他信口胡诌的身份听上去煞有介事。
电话那头的王强显然愣住了，背景里还有翻身带动被褥的窸窣声：“直…直播？什么直播？我不记得我…”
秦无忌直接打断他，语速平稳得像在读新闻稿：
“我们正在进行一场关于‘都市情感与消费陷阱’的街头随机采访直播。现在，我们直播镜头正对着两位非常精彩的采访对象。”
他刻意停顿了一秒，目光像手术刀一样落在对面那对男女骤然僵硬的脸上，
清晰地捕捉到林薇薇瞬间褪去血色的脸，以及陈宇瞳孔里那丝一闪而过的慌乱。
“一位是林薇薇女士，”秦无忌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念出这个名字，
“一位是陈宇先生。他们刚刚在市中心奢侈品专柜选购了一款价值十二万八千元的限量手袋…”
“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
林薇薇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声音尖利得劈了叉，手指颤抖地指着秦无忌，脸上的粉底都盖不住那层惨白，“谁认识你！神经病！”
陈宇也反应过来了，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奶茶杯都跳了一下。
他恶狠狠地瞪着秦无忌：“小子！你活腻歪了？信不信老子…”
秦无忌仿佛没听见他们的咆哮辱骂，对着手机话筒继续说，声音甚至提高了一个调门，盖过了噪音：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林薇薇女士向我们透露，这款手袋的支付方式非常新颖——它将使用她前夫王强先生名下某张已被刷爆的信用卡副卡进行支付。”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短短一秒，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紧接着，一声压抑到了极致、仿佛野兽濒死般从胸腔深处撕裂出来的粗喘猛地灌入听筒！
“林——薇——薇——！！！”
这三个字不是吼出来的，是生生从牙缝里、从淌血的喉咙里挤出来的！每一个音节都裹着滔天的恨意和崩溃！
奶茶店的门帘被一股狂暴的力量“哗啦”一声扯开！
一个穿着皱巴巴格子衬衫、头发凌乱、眼窝深陷的男人像一头被彻底点燃的狂怒公牛，直接撞了进来！
他手里竟然还死死攥着那个显示着通话界面的老款手机！
王强布满血丝的双眼，瞬间就死死锁定了角落里那个让他倾家荡产、颜面扫地的女人和她身边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
那股积压了不知多久的怨毒、耻辱、绝望，在这一刻被秦无忌精准点燃，轰然爆炸！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林薇薇那张精心描绘的脸瞬间扭曲得不成样子，惊愕、恐惧、羞耻混杂在一起，
让她像个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聚光灯下的滑稽玩偶。
陈宇脸上的嚣张瞬间冻结，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慌乱，下意识地想往林薇薇身后缩，动作僵硬滑稽。
王强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像拉破的风箱，沉重的脚步声踏碎了店里的死寂，每一步都带着要把地板踩穿的凶狠，直逼林薇薇和陈宇。
【叮！畜生能量点+800！触发‘社会性连击鞭尸’成就！
‘毒舌金句包’（体验版）已解锁！开启条件：请宿主对眼前这对极品进行致命吐槽！】
系统提示音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兴奋劲儿，飞快刷过。
“王…王强？！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林薇薇的声音抖得不成调子，本能地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玻璃墙上。
“我怎么在这里？”王强停下脚步，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林薇薇，那眼神像是要生吞了她，
“我他妈还想问你们这对狗男女怎么会在这里！刷爆老子最后一张卡买包？
养这个吃软饭的垃圾？林薇薇！你的心是黑煤堆里沤出来的吗？！”
他猛地抬手，手臂肌肉虬结，青筋暴起！
眼看着那砂锅大的拳头就要朝着林薇薇那张惊慌失措的脸砸下去——
“啊——！”林薇薇吓得失声尖叫，死死闭上眼睛！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降临。只有一声沉闷的、带着骨肉撞击硬物的闷响！
砰！
王强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林薇薇和陈宇面前的桌子上！
力量之大，震得桌上所有的奶茶杯、纸巾盒都跳了起来，哗啦啦倒了一片。粘稠的奶茶混着珍珠狼狈地流淌开来，弄脏了陈宇那条价格不菲的西裤。
陈宇被溅了一身，像是被滚油烫到，发出一声夸张的怪叫，下意识就想蹦开。
“呸！”王强一口浓痰狠狠啐在狼藉的桌面上，离陈宇的手只有几厘米。“畜生！一对狗畜生！打你们？脏了老子的手！”
他猛地转过头，那双因为极度愤怒和疲惫而深陷的眼睛，牢牢锁定了依旧端坐在卡座里、平静地看着这场闹剧的秦无忌。
那眼神极其复杂，有滔天的恨意，有被扒光示众的羞耻，但最终，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解脱的清明，艰难地挣扎出来。
王强死死盯着秦无忌，足足有三秒。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这个刚刚还像暴怒雄狮的男人，对着秦无忌的方向，猛地弯下了他那被生活压得有些佝偻的腰，深深地、几乎是九十度地，鞠了一躬！
动作沉重，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
“谢…谢了！”两个字，从喉咙里挤出，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他直起身，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面无人色的林薇薇和一脸狼狈的陈宇，最后重重地“哼”了一声，带着一股甩脱了沉重垃圾般的狠厉，
转身，头也不回地撞开奶茶店的门帘，大步冲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街道喧嚣的人流里。
留下店里一片死寂的狼藉。
林薇薇浑身抖得像筛糠，脸上眼泪鼻涕糊成一团，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地贴在脸颊上，再也看不出半分刚才的得意张扬。
陈宇脸色铁青，用力擦着裤子上的奶茶渍，眼神躲闪，不敢看店里任何人投来的鄙夷目光，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叮！核心目标审判完成！畜生能量点+1500！‘天罚之眼’经验值提升！‘恶臭值探测’范围扩大至半径50米！恭喜宿主！今日份的‘替天行道（物理超度版）’KpI超额完成！撒花！(?▽?)ノ】
系统的机械音强行挤出一种卖萌的腔调，末了还跟了个生硬的颜文字符号。
秦无忌：“……”
周汐颜凑了过来，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小得意和小俏皮：
“演技不错嘛，‘都市频道’秦大主播？”她轻轻戳了戳秦无忌的手臂，
“能量点大丰收，是不是该请客续杯？刚才那杯都被震翻了。”
她努努嘴，示意桌上那摊流淌的狼藉，好看的杏眼里笑意狡黠。
“啧，奶茶店都快变修罗场了。”秦无忌摇摇头，端起自己那杯完好无损的柠檬水，
冰凉的温度顺着指尖蔓延，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情绪，“换地方吧，这里‘味儿’太大。”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角落里那对失魂落魄的“Atm提款机”和“铂金软饭王”。
两人起身准备离开。一场风暴看似平息，能量点顺利收割。
然而。
就在秦无忌转身，准备推开那扇还残留着王强愤怒余温的玻璃门时——
“嗡……”
一阵极其微弱、却尖锐到足以刺穿耳膜的电磁蜂鸣声，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中炸响！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恶意精神波动锁定！来源：未知！等级：极度危险！频率干扰：……滋滋……无法解析！警告！】
系统的警报声瞬间变得急促而失真，像是被强电流干扰的收音机！
秦无忌的脚步猛地顿住！后背的肌肉瞬间绷紧，一股冰冷锐利的危机感，如同一条毒蛇，顺着脊椎瞬间爬升！
他猛地回头！
狭小的奶茶店内，林薇薇还在抽泣，陈宇还在狼狈地擦拭，店员在收拾残局……一切都笼罩在一种劫后余生的低迷氛围里。
没有可疑的人。
但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雷达，瞬间穿透晃动的门帘和喧嚣的街景，精准地钉向几十米外那条光线暗淡的狭窄小巷口！
巷口深处，阴影浓重如墨。
那一瞬间，他似乎捕捉到了一抹极其模糊的、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轮廓轮廓。还有……一道目光？
一道冰冷、复杂、充满了挣扎与……痛苦的目光？
那目光似乎穿透了喧嚣的街道和人群，与他隔空碰撞了一下。仅仅一刹那！
紧接着，那轮廓猛地缩回了巷子更深的阴影里，彻底消失不见。
快得像错觉。
“怎么了？”周汐颜敏锐地察觉到他瞬间的僵硬，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那条空荡荡的巷口，什么也没发现，杏眼里满是疑惑。
秦无忌眉头紧锁，刚才那道目光里的挣扎和痛苦，莫名地在他心头掠过一丝极其微弱、难以言喻的异样感。
很陌生，却又似乎……带着一丝诡异的熟悉？像是尘封角落里某段被彻底遗忘的尘埃。
他摇摇头，强行压下那股莫名的悸动：“没什么，走吧。”
危机警报解除？系统也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尖锐蜂鸣只是幻听。
他们推开奶茶店的门，初夏午后的温热阳光兜头洒下，暂时驱散了那股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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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米外，那条阴暗狭窄的小巷深处。
白问天死死地背靠着冰冷粗糙、布满霉斑的砖墙。胸口剧烈起伏，心脏在肋骨下疯狂擂动，几乎要撞出胸腔！
冷汗浸透了内里的衣衫，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冰冷的战栗。
她用力闭紧双眼，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掩盖着眸底那片几乎要失控炸开的惊涛骇浪。
一只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牙齿深深陷入下唇内侧的软肉，尝到了一丝腥甜的铁锈味。另一只手则紧紧攥着挂在耳廓里的微型通讯器。
那枚小小的金属装置，此刻在她的掌心，冰冷得像一块来自地狱的寒冰。
通讯器里，一片沉寂。
死一样的沉寂。
刚才秦无忌敏锐回望的那一瞬，她清晰地感觉到那道锐利如刀的目光穿透了空间的距离，仿佛实质般刮在她的脸上！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时间在死寂中无声流逝，每一秒都如同钝刀切割神经。
终于。
“沙沙……”
一阵轻微的电流噪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紧接着，那把淬了毒的、森冷如万年冰刃的女声，清晰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敲进了白问天的耳膜深处：
“看够了吗？白问天。”
黑有常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比任何咆哮怒吼都更令人胆寒。
白问天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攥着通讯器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起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