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钻石在她无名指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沈砚盯着那枚他亲手戴上的戒指,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想摘下来?
——在他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
他的指尖轻轻抚上戒指,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可眼底翻涌的暗色却让人心惊:不喜欢?
温暖终于察觉到气氛不对,仰头看他时,被他眼中转瞬即逝的阴鸷吓了一跳。她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不是......
沈砚突然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那为什么想摘?
他的拇指按在戒指边缘,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将它取下——就像取下某个他不愿承认的枷锁。
温暖终于完全清醒过来,意识到沈砚的误会。她急忙抓住他的手腕,将戒指往前推了推,露出被压得微微泛红的指根。
你看......她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和委屈,好难受。
沈砚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戒指压出了一圈明显的红痕,甚至有些发肿。他眼底的阴鸷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心疼和自责。
怎么不早点说?他轻轻摘下戒指,指腹温柔地摩挲着那道红痕,低头在那处轻轻一吻,疼不疼?
温暖摇摇头,靠在他肩上小声嘟囔:你送的.....我怕你生气。
这句话像羽毛般轻轻拂过沈砚的心尖。他的宝贝明明不舒服,却因为顾及他的感受而一直忍着。这种无意识的依赖和顺从,让他胸口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娇气。他低声责备,语气却温柔得不可思议,以后有不舒服要马上告诉我。
温暖仰头看他,眼睛还带着刚睡醒的水汽:那平时可以不戴这个吗?
沈砚捏了捏她的鼻尖:重要场合必须戴。看着她瞬间垮下的小脸,他又补充道,不过日常可以选些轻便的款式。
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备车,去珠宝工坊。
挂断后,他亲了亲温暖的额头:现在去选些你喜欢的,嗯?
——他可以纵容她的小任性。
——但沈太太的身份,必须时时刻刻戴在手上。
温暖乖乖点头,伸手环住他的脖颈:那这个呢?她指了指被取下的钻戒。
沈砚低笑,将戒指收进西装内袋:留着。他的唇擦过她耳垂,声音低沉而危险,等晚上......我再亲自给你戴上。
沈砚看着温暖泛红的耳尖和躲闪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阵满足。他的暖暖总是这么容易害羞,连这种程度的暗示都会脸红。
珠宝工坊内,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却照不到任何一个多余的客人——整间店铺早已被清场。
温暖站在展示柜前,指尖轻轻点着玻璃,目光在两枚戒指间游移。一款是纤细的玫瑰金素圈,内嵌碎钻;另一款是铂金编织纹,简约大方。
这个......会不会太简单了?她犹豫地看向沈砚,不太适合.....
沈砚低笑一声,手指轻轻摸了摸温暖的脸颊:沈太太喜欢的,就是最合适的。他转头对经理道,这两款都要。
经理恭敬地点头,却又捧出几个丝绒托盘:沈先生吩咐准备的日常款,夫人再看看?
托盘上整齐排列着各式戒指——樱花粉的宝石指环、海蓝宝的开口戒、珍珠拼接的装饰款......每一件都精致却不浮夸,明显是精心挑选过的日常款式。
温暖惊讶地看向沈砚,却见他难得露出一丝懊恼:那枚婚戒是我思虑不周。他捏了捏她的手指,我的暖暖这么乖,不该让你受委屈。
——一向高高在上的沈砚,居然在向她道歉。
经理适时递上配套的项链与手链,同样是低调奢华的设计。沈砚亲自为她试戴,却在扣好项链时突然低头,在她后颈落下一吻:惩罚。
......什么?
以后不舒服要立刻告诉我。他的唇游移到她耳边,声音危险又甜蜜,再敢忍着不说......余下的话化作一个轻轻的咬痕。
温暖红着脸点头,看着他将那枚玫瑰金戒指缓缓推入她的无名指。阳光透过橱窗照进来,戒指上的碎钻闪烁着温柔的光,就像他此刻的眼神——
强势依旧,却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珍视。
离开的车上,温暖把玩着新戒指,突然发现内侧刻着细小的字母:
「S?w」
她惊讶地看向沈砚,却被他捂住眼睛:别这么看我。他的呼吸有些重,否则那些戒指,今晚可能没机会戴了。
车子停下时,温暖才发现沈砚没有带她回庄园,而是来到了城市中央的顶楼餐厅。
整层餐厅空无一人,只有靠窗的位置摆着烛台,俯瞰整座城市的灯火。温暖小口吃着提拉米苏,看着玻璃上倒映的两人身影——沈砚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仿佛她才是今晚的主菜。
回程的车上,温暖靠在他肩头昏昏欲睡。沈砚把玩着她新戴上的玫瑰金戒指,时不时低头吻她的发顶。
当主卧的门推开时,温暖瞬间清醒了——
原本的首饰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整面墙的智能展示柜。暖黄的灯光下,今天新选的戒指和配套首饰被精心陈列在旋转台上,每一件都配有独立的展示空间。更惊人的是,柜门玻璃上还投影着「Sws treasure」的字样,在黑暗中散发着柔和的蓝光。
这......温暖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
沈砚坐在轮椅上,唇角含笑看着她:喜欢么?
温暖笑着点头:很喜欢,谢谢。
只是这样?他挑眉,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温暖会意,走过去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然而当她想要退开时,却被扣住了后脑,这个吻被加深到几乎窒息。
不够。沈砚松开她时,眼底暗沉一片。
温暖有些不解,直到晚上——
腿不舒服。他靠在床头,神色慵懒,沈太太是不是该主动些?
温暖这才明白他白天的暗示。然而当她精疲力竭昏过去,又在浴缸的热水中意外醒来时,却看到本该腿不舒服的某人正站在浴缸边,行动自如地为她清洗。
沈砚!温暖气得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你骗我!
沈砚低笑,任由她发泄,最后将人从水中捞起:不这样,怎么看到沈太太主动的样子?
温暖被抱回床上时,整个人还泛着沐浴后的粉色。她气鼓鼓地裹紧被子,盯着站在床边、行动自如的沈砚,终于彻底反应过来——
他的腿早就好了。
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那么严重。
你骗我!她抓起枕头砸过去,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砚轻松接住枕头,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重要吗?他俯身撑在她上方,指尖划过她的锁骨,沈太太照顾我的样子,我很喜欢。
温暖刚要反驳,就被他吻住了唇。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瞬间抽走了她所有力气。
既然知道了......沈砚的唇移到她耳畔,声音低沉蛊惑,是不是该补偿我这么久的行动不便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下滑,带着灼热的温度。温暖想躲,却被他牢牢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沈砚!她羞恼地瞪他,你...你无赖!
嗯,我无赖。他低笑着承认,动作却越发过分,只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