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满是嫌恶，显然对周万里口中的“老婆”极为反感，话语落音，气氛再次紧绷，周万里的请求就此被无情驳回。
周万里理解地点点头，试探着问道：“那好，发个短信总行吧？”他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小心翼翼争取着最后的机会，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话语，再次聚焦到陈明明身上。
陈明明眼眶湿润死死地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纵然伤心，也不要愁眉不展，因为你不知道谁会爱上你的笑容。
周万里缓缓掏出手机，手指微微颤抖着在通讯录里翻找，终于找到那个未知号码。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又因陈明明的紧盯而透着紧张。周围人都静静看着，好像很好奇这条短信的内容
陈明明眉头紧皱，疑惑道：“这是一个未知号码！”她目光紧盯着周万里的手机屏幕，眼中满是警惕与狐疑。
周万里额头微微冒汗道：“这是个新手机，没备注。”眼神闪躲了一下。
急于打消陈明明的怀疑。
此刻的他，急于在这紧张氛围中争取发短信的机会，可陈明明的怀疑让他愈发忐忑。
王超挑了挑眉，怀疑地说道：“噢，是吗？换个手机试试？”他眼神审视着周万里。
周万里愣了一下，但无奈只能点点头，挤出一个字：“好”。
现场压抑的氛围愈发浓烈。
王超看了路由一眼，眼神中传递着不言而喻的信号。那目光像是在示意路由留意周万里的一举一动，别让他趁机耍什么花招。
路由心领神会，立刻绷紧神经，紧紧盯着周万里，气氛愈发紧张，一场无形的较量在悄然展开。
王超猛地用力拍了一下路由的头，没好气地说道：“给他你的手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打破了僵持的沉默。
路由被拍得一哆嗦，赶忙掏出手机递给周万里，周万里接过手机，周围人都紧盯着他，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气氛紧张得好似一触即发。
周万里突然皱起眉头，神色慌张地说道：“手机坏了。”他拿着路由的手机，摆弄了几下，一脸无奈。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警惕，怀疑的氛围在空气中蔓延。
路由道“怎么可能？”
周万里摇了摇手机，水渗透了出来。
韩如心微微皱眉，略一思索后说道：“用我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周万里。
尽管对周万里的举动也有所怀疑，但他也想看看周万里到底要发什么短信。
现场气氛依旧紧绷，所有人都在等待接下来的发展。
周万里深吸一口气，手指在屏幕上精准地按下那串早已刻入骨髓的数字。当「慕容千雪我爱你」七个字在编辑框浮现时，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未知号码，颤抖的手指在发送键上方悬停了三秒。
周万里突然道“我能抽支烟吗？”
路由，韩如心，王超不语，只是看向陈明明。
陈明明抬眼扫过周万里，又看了看另外三人那副“由你定夺”的模样，眉头轻轻蹙了一下。“抽吧。”她最终还是开了口。
她的眼前突然变得朦胧。
周万里顿了顿低下头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支烟衔在嘴里。
打火机“咔哒”一声亮起，橘色的火苗映在他眼底，也映出陈明明别过脸去的侧脸。
火苗在他深凹的眼窝投下跳动的阴影。
吸进肺里的烟雾裹着尼古丁冲上大脑，他狠狠咬着过滤嘴，终于按下发送键——慕容千雪我爱你。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陈明明突然扑过来抢手机，屏幕在两人拉扯中闪烁着刺眼的光。
这条带着血色的告白短信，在摔落的瞬间屏幕迸裂成蛛网。路由条件反射般后退半步，鞋尖刚好抵住手机边缘。
碎裂的玻璃在地面折射出诡异的光斑，映得陈明明煞白的脸忽明忽暗。
他的瞳孔在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剧烈收缩。碎裂的玻璃缝隙里渗出蛛网状的裂痕，将那句未发送的告白切割得支离破碎。
陈明明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手腕，却在看见告白未发送成功时骤然松开。
韩如心的手机突然发出刺耳的低电量提示音，在死寂的空间里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路由的皮鞋碾过手机边缘，玻璃碴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声响。
陈明明后退半步，指尖还沾着周万里的血渍。她垂眸盯着自己发抖的手，突然轻笑一声：不好意思，手滑了。这轻描淡写的道歉在死寂中格外刺耳，韩如心的手机屏幕上，未发送的短信气泡泛着诡异的灰蓝色。
路由突然弯腰捡起手机，屏幕在他掌心裂成放射状，像朵开败的玻璃花。
周万里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他猛地扑向陈明明，却被她一脚踹倒在血泊里。
他真的有这么重的伤吗？王超有点震惊的看着周万里。
陈明明踩着他的手背碾过满地玻璃碴，高跟鞋尖停在他眼皮上方：不好意思，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
她蹲下身，指甲刮过他渗血的脸颊，乖乖得等跟我们回去吧。
陈明明突然抬脚踩住周万里渗血的手背，高跟鞋跟在地面碾出刺耳声响。她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扭曲的脸，指尖划过染血的玻璃碎片：三年前你在缅甸替苏雅微微挡的那枪，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
她突然把碎玻璃按在他颈动脉上，血珠顺着锋利边缘滚落，可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王超和路由架住周万里挣扎的胳膊，韩如心突然按住陈明明发抖的手腕：姐，别玩太过了。
陈明明甩开他的手，掏出张带血渍的照片拍在周万里眼前——照片里苏雅微微正笑着亲吻另一个男人的侧脸，背景是金边国际机场的落地玻璃。
周万里瞳孔骤缩。
慕容千雪是谁？陈明明突然贴近他耳畔低语，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