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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绝望如同金字塔穹顶压下的巨石,将每个人的脊梁都碾得弯曲。烟华的拳头砸在紫袍俘虏脸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的哭喊混合着孩子们惊恐的啜泣,在死寂的金属空间里回荡。老人抱着哭闹的幼儿,浑浊的泪水淌过沟壑纵横的脸颊,绝望地望向子虚。那冰冷的操作台和熄灭的传送圆盘,是通往地狱的入口。

子虚的身影无声地越过了失控的烟华和那滩烂泥般的俘虏。他没有多余的话语,一只手沉稳地按在少女因愤怒和哭泣而剧烈颤抖的肩膀上。“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投入沸水的冰块,瞬间冻结了烟华的失控。她猛地一颤,挥出的拳头停在半空,泪眼模糊地看着子虚平静无波的侧脸。

子虚的手移开,重新落在那冰冷的操作台上。他没有看那空荡荡的卡槽,而是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幻海剑。黑铁伪装在柔和的白光下毫不起眼。他手腕翻转,剑尖精准地刺入刚才卡片消失的凹槽深处。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右臂衣衫下,幽蓝与暗红交织的纹路骤然亮起,如同苏醒的毒蛇!强大的能量顺着剑身,狂暴地注入操作台的核心。这一次不再是温和的篡改权限,而是最直接、最野蛮的能量入侵!幽蓝的能量如同最精密的病毒,疯狂地撕扯、覆盖着操作台内部冰冷的逻辑防火墙;暗红的毁灭之力则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烧着那些试图抵抗的紫色能量节点,强行夺取控制权!

操作台猛地爆发出刺目的光芒!紫光、蓝光、红光疯狂闪烁、扭曲、互相吞噬,发出尖锐的电流嘶鸣声,整个金属平台都在微微震颤。紫袍俘虏停止了呜咽,他抬起头,脸上涕泪纵横,眼中却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死死盯着子虚和他手中那把吞吐着毁灭光芒的黑铁剑。“这…这是什么技术?!你…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他嘶哑地尖叫,声音里充满了世界观崩塌的恐惧。

子虚没有理会。他的全部意志都集中在与这台古老机器的对抗上。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终于,操作台上混乱的光芒猛地一敛,所有闪烁都停止了,只剩下纯粹的、温顺的幽蓝色光芒在面板上稳定流淌。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却带着被强行扭转的顺从:

`[…系统控制权…已获取…]`

`[请输入…目标坐标…]`

子虚的目光扫过那些复杂的符文和数字区域,手指在操作台上快速移动。他输入的坐标并非来自俘虏的记忆,而是基于老人曾描述过的、慈爱女神教会庇护所的大致方位,以及他自身对这片大陆空间结构的模糊感知。一个全新的、闪烁着稳定绿光的坐标点在金属圆盘的中心重新亮起。

最后,他抓住操作台侧面一根粗大的、布满灰尘的金属拉杆,用力向下一拉!

“嘎吱——轰隆!”

沉重的机械咬合声响起。巨大的金属圆盘边缘,那些复杂的凹槽和纹路骤然亮起刺目的白光!整个平台开始发出低沉的轰鸣,剧烈地震颤起来。圆盘边缘缓缓旋转、抬升,脱离了地面!刺眼欲盲的白光从圆盘底部爆发出来,瞬间吞噬了平台上每一个惊愕、恐惧、茫然的面孔,将整个金字塔核心淹没在纯粹的光之海洋里。光芒中,似乎有空间的低语在回荡。

强光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光芒散去,视野重新清晰时,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眨了眨眼。他们依旧站在冰冷的金属圆盘上,头顶依旧是那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石英穹顶——他们似乎还在金字塔内部,纹丝未动。

操作台的屏幕上,一行冰冷的幽蓝文字静静显示:

`[传送序列…已完成。]`

死寂。绝对的死寂。只有羽龙不安地刨了刨蹄子。

子虚面无表情地拔出幻海剑,剑身脱离卡槽时带出一丝微弱的能量火花。他没有看任何人,只留下一句不容置疑的命令:“你们先在里面等着,我出去看一下情况。” 他迈步走下圆盘,身影迅速消失在来时的通道中。

金字塔内部死一般的寂静。烟华忘了哭泣,老人忘了绝望,俘虏忘了崩溃,所有人都像被冻住了一样,目光死死盯着子虚消失的通道口,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时间在死寂中流逝,每一秒都像一年般漫长。

终于,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子虚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通道口。他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平台上一张张惨白而紧张的脸,声音平静地穿透了凝固的空气:

“外面是安全的。可以出来了。”

这句话像一道赦令,瞬间抽走了所有人紧绷的神经。烟华第一个踉跄着冲下圆盘,孩子们互相搀扶着跟上,老人抱着孩子,羽龙甩着尾巴,连那失魂落魄的俘虏都下意识地挣扎着爬了起来。他们涌向出口。

当踏出金字塔那厚重的石门时,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再是干燥灼热的沙尘,而是湿润、带着泥土和青草芬芳的凉风。脚下不再是滚烫的沙砾,而是松软、带着湿气的黑色土壤。眼前不再是铅灰色的死寂天空和凝固的沙暴,而是郁郁葱葱的、遮蔽了视线的茂密树林!巨大的古木枝干虬结,深绿色的叶片层层叠叠,阳光艰难地从叶隙间洒下斑驳的光点。空气清新得令人心醉,远处隐约传来清脆的鸟鸣。

抬头仰望,透过树冠的缝隙,能看到一片清澈的、深邃的夜空。而悬在天穹中央的,不再是那轮妖异诡谲的幽绿巨月,而是一轮熟悉的、散发着皎洁银辉的圆月!纯净、安宁、不带一丝杂质的光芒,温柔地洒向这片生机盎然的土地。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堂般的景象惊呆了,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清新空气。

子虚的目光从皎洁的明月移向身旁的老人,声音依旧沉稳:“知道这是哪里吗?”

老人如梦初醒,他用力揉了揉昏花的老眼,急切地环顾四周。高大的树木遮蔽了大部分视野,只能看到脚下湿润的草地和蔓延的树根。“这…这林子太密了…” 他声音带着激动后的颤抖,“光看这些树…老头子也认不出来啊!得…得走出这片林子,看到地标或者开阔地…才能知道咱们到底被送到哪儿了!”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以及踏上未知土地的忐忑。

湿润的泥土气息混合着草木的清香,脚下是松软的腐殖层。子虚在前方无声地劈开缠绕的藤蔓,队伍在茂密的林间艰难穿行。高大的古木遮天蔽日,只偶尔有几缕银白的月光从枝叶缝隙间漏下,照亮脚下盘根错节的树根和湿滑的苔藓。孩子们紧紧抓着前面人的棕榈披风,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连羽龙都显得格外小心,蹄子踏在松软的泥土上几乎没有声响。

脚下的坡度不知不觉变得陡峭。空气似乎也更清冽了些。当子虚拨开最后一丛茂密的、带着露水的蕨类植物时,眼前豁然开朗。

他们竟站在了一处断崖之巅。

脚下是幽谷,被浓重的夜色和更深的树海填满。而头顶,是毫无遮拦、浩瀚无垠的墨蓝天穹。繁星如同被打翻的钻石匣子,密密麻麻地镶嵌其上,闪烁着冰冷而璀璨的光芒。银河像一条流淌着星辉的乳白色长河,横贯天际,壮丽得令人窒息。远离了遗忘之地的铅灰云层和死亡点的沙尘,这纯净的星空带着一种洗涤灵魂的力量。

“天…天哪…” 烟华忍不住低呼,和孩子们一样,不由自主地仰着头,被这从未见过的瑰丽景象夺去了呼吸。连失魂落魄的紫袍俘虏,浑浊的眼中也短暂地映入了星辉。

老人喘息着,拄着一根临时削的木棍,蹒跚地走到悬崖边缘。他并非看那壮阔的星空,而是急切地俯瞰着下方被夜色笼罩的大地轮廓。浑浊的老眼在黑暗中努力搜寻着熟悉的标记。

“在那里!” 老人突然激动地喊出声,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悬崖下方、远处一片相对开阔的地带。借着明亮的星光和月光,隐约可见一个矗立的巨大轮廓。

子虚走到老人身边,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个高大的石质雕像,即使在夜色和距离下,也能看出其宏伟。雕像刻画的似乎是一个威严的人形,一手紧握着一柄垂直向下、剑尖抵地的巨大石剑,另一只手则高高举起,托着一个圆形的、此刻正反射着皎洁月光的物体——那或许象征着太阳,或是某种发光的宝物。

“那是什么?” 子虚的声音在寂静的山巅显得格外清晰,带着探询。

老人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遥远的雕像上,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追忆,有敬畏,也有一丝沧桑。“那是‘开拓者之王’奥古斯都的雕像,” 老人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讲述古老传说的悠远,“是我爷爷那辈人…不,比那更早时代的故事了。他是这片广袤土地最初的征服者,也是第一代探索者的领袖。”

他顿了顿,似乎在整理久远的记忆:“传说他手握乌有之剑,高举希望之光,带领先民们在这片蛮荒之地建立了第一个统一的王国。可惜啊…” 老人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惋惜,“他死后,王国就分裂了。曾经统一的土地,如今分裂成了大大小小几十个独立的城邦和国家,彼此争斗不休。他和他一手建立的秩序,都成了过眼云烟。”

“但他最伟大的功绩,并非统一!” 老人浑浊的眼中突然迸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而是他带领着最忠诚的追随者,用无法想象的方式,成功穿越了环绕大陆的‘无尽迷雾海’,抵达了传说中的海外群岛!那是无人能复制的奇迹!这雕像,就是为了纪念他作为‘开拓者’的起点和那最伟大的远征!”

“哼,不过是愚昧凡人无法理解神启的伟力罢了!” 瘫坐在地上的紫袍俘虏突然嘶哑地插嘴,眼中闪烁着被刺激到的、残存的狂热,“只有吾主耶梦加德,才能赋予跨越…”

子虚冰冷的眼风扫过,俘虏的声音像被掐断了脖子般戛然而止,畏惧地缩了缩脖子。

老人没理会俘虏的呓语,他再次凝神望向那尊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高的雕像,脸上慢慢浮现出如释重负的激动笑容:“好了…好了!有这雕像在,老头子就认得了!这种规格的奥古斯都王像,在整个北境范围内,只有五座!其余的要么更小,要么更大,立在更重要的地方。我们看到的这座,规模适中,位置…没错!就是在开拓者协会西北边境,靠近叹息裂谷入口的区域!”

他激动地转向子虚,指着悬崖下方,一条在星光下隐约可见、如同灰白色细线般蜿蜒下山的羊肠小道:“看那条路!顺着它下去,最多再走一天…不,大半天!我们就能走到山脚的开阔地,然后我们就能抵达教会了。”

希望的光芒重新在每个人的眼中点燃,比天上的繁星更加明亮。烟华紧紧抱住了身边的孩子,老人拄着木棍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子虚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尊孤悬于夜色中的开拓者雕像,月光在冰冷的石剑和那高举的光球上流淌。他沉默片刻,转向那条通向生路的下山小径。

“休息一小时。” 他的声音打破了山巅的寂静,沉稳依旧,“天亮前,出发。”

漫长的跋涉终于抵达终点。当那座朴素的、有着尖顶的灰白色教堂出现在视野中时,连最疲惫的孩子眼中都燃起了希望的光。教堂门口,一位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修女袍的年轻修女,正专注地清扫着台阶上的落叶。

修女抬起头,看到这一群风尘仆仆、形容憔悴的人——衣衫褴褛的老人,一群披着粗糙棕榈叶斗篷、小脸脏污却眼神晶亮的孩子,一只安静的羽龙,以及队伍前方那个气息冷冽、带着一个断臂重伤俘虏的黑衣青年。她清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温和的关切。

“愿慈爱女神的光辉照耀你们,”修女放下扫帚,双手交叠在身前,声音轻柔却清晰地传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老人佝偻着背,在烟华的搀扶下上前几步。他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却带着卸下重担般的释然,将一路的艰辛、神谕教团的暴行、孩子们的遭遇和失去亲人的痛苦,尽可能清晰地讲述出来。他的话语沉重,修女安静地听着,脸上的温和渐渐被深切的悲悯取代。她的目光扫过那些躲在大人身后、带着怯生和渴望眼神的孩子们。

“我明白了,”听完老人的诉说,修女轻轻颔首,眼中含着泪光,“可怜的孩子,女神必会抚平你们的伤痛。请先随我进来吧,我带你们去见院长嬷嬷,她会妥善安置大家的。”她侧身让开,推开教堂厚重朴实的木门,做出邀请的手势。

孩子们在老人和烟华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教堂。教堂内部并不华丽,简单的长椅,朴素的烛台,地面光洁如镜,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烛蜡和木头的气息。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前方那座高大的女神石像——面容慈和安宁,双手微微前伸,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的苦难拥入怀中给予慰藉。柔和的烛光在雕像上跳跃,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与安全感。

子虚没有进去。他沉默地站在教堂外的石阶下,一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腰间的黑铁刀柄上,目光冷冽地锁着瘫坐在羽龙脚边、面如死灰的紫袍俘虏。羽龙温顺地低着头,偶尔用鼻子蹭蹭子虚的手臂。

没过多久,一位头发花白、面容和蔼却透着威严的老修女在年轻修女的陪同下走了出来。她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老人身上,仔细端详片刻,眼中忽然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

“你…你是三十年前,铁锈荒原矿难后,被我们收留照顾过一段时间的那个年轻人?阿土?” 老院长的声音带着时光沉淀的温和与一丝惊讶。

老人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努力聚焦在老院长脸上,尘封的记忆被唤醒,嘴唇哆嗦着:“是…是我!您是…梅林院长嬷嬷?!真的是您?!”

“是我,孩子。” 梅林院长走上前,慈爱地拍了拍老人因激动而颤抖的手臂,“这么多年了…苦了你了。里面的事,艾米丽修女(年轻修女)都跟我说了。” 她的目光转向教堂内,孩子们正被几位闻讯赶来的修女轻声安抚着,几个最小的孩子终于忍不住,扑在修女怀里放声大哭,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宣泄出来。修女们温柔地拍着他们的背,低声安慰:“好孩子,哭出来吧…别怕,在这里就安全了…慈爱女神会庇护你们的…”

梅林院长收回目光,郑重地对老人和刚刚从教堂里出来的烟华说道:“放心,这些孩子,教会会收留他们,照顾他们长大,教导他们知识,给他们一个家。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女神的旨意。”

烟华看着教堂内温暖的景象,看着孩子们渐渐平复的哭泣,眼中也涌上泪水,但更多的是安心。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子虚身边,低声将里面的情况和院长的承诺告诉了他。

子虚听完,只是微微颔首,目光依旧落在紫袍俘虏身上,声音平淡无波:“里面的安排妥了。这个人,”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俘虏,“要直接解决掉吗?” 他似乎在问烟华,又似乎在陈述一个选项。

紫袍俘虏吓得浑身一抖,仅剩的手臂死死抱住羽龙的腿,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惊恐地看向烟华。

烟华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她盯着俘虏,摇了摇头,声音却异常坚定:“不。现在杀了他,太便宜了。” 她转向子虚,眼神里燃烧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子虚大哥,请你带上我!我要去救我的父母,还有所有被抓走的人!”

子虚眉头微蹙,看向她:“为什么?里面是安稳的生活。跟着我,只有危险,生死难料。” 他的语气带着不解。

烟华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咀嚼子虚的话,也像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念。然后,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没有丝毫犹豫:“因为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开拓者!开拓者,不就是去往未知,打破困境,守护希望的人吗?如果连自己的父母都无法守护,连将他们从魔爪中救出来的勇气都没有,我还算什么开拓者?那只是个躲在安全角落里的空想罢了!”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超越年龄的觉悟。她再次看向俘虏,声音冰冷:“至于你,你的命暂时留着。我要你亲眼看着,看着我们怎么把被你和你那邪神毁掉的家园和亲人,一点一点夺回来!清算,会在一切结束之后!”

紫袍俘虏听着烟华的话,身体僵住了。他腐烂的眼球在深陷的眼窝里颤动了一下,那长久被狂热和恐惧填满的心底,似乎被投入了一颗微不足道却无比坚硬的石子,激起了微不可察的涟漪。某种更深的、连他自己都尚未察觉的东西,正在死寂的灰烬下悄然萌动。

子虚锐利的目光审视着烟华年轻却无比坚定的脸庞。他看到了那火焰般炽烈的决心,也看到了火焰之下清晰的觉悟。片刻的沉默后,他不再劝阻,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行。既然你已决意踏上荆棘之路,我无话可说。”

他不再多言,利落地翻身跃上羽龙宽阔的脊背。烟华也毫不犹豫地跟着爬了上去,坐在他身后。子虚看向紫袍俘虏,眼神冰冷:“上来。或者,死在这里。”

俘虏打了个寒颤,连滚带爬地挣扎着,在烟华带着厌恶的帮助下,艰难地爬上了羽龙的后部。羽龙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小爪挠了挠身上的羽毛。

就在这时,教堂的门再次打开。老人梅林院长嬷嬷在年轻修女的搀扶下,急急地走了出来。她的目光第一时间捕捉到已经骑上羽龙、整装待发的烟华。

“孩子!烟华!” 老人急切地呼唤,眼中充满了担忧。

烟华闻声回头,晨光勾勒出她挺直的脊背和坚定的侧脸。她看向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中传递着无需言明的决心——她必须去。

老人梅林院长嬷嬷看着少女眼中那不容动摇的光芒,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和一句沉甸甸的嘱托:“好…好孩子…去吧…但一定要…一定要平安回来啊!女神保佑你!”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教堂的窗户边,那些刚刚安顿下来的孩子们也挤在一起,小脸贴在玻璃上,努力地挥舞着小手,用稚嫩的声音喊着:“烟华姐姐!子虚大哥!小心啊!”“一定要回来!”“打败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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