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家庄门外,已是真正的剑拔弩张,场面极为震撼。
郑观音放出的烟花,与太子令会同时生效。只要烟花升空,东宫的李承乾就会签发对应的太子令。
李承乾一见烟花的颜色,顿时大惊,立刻意识到秦川那边出事了,当即调动东宫的太子左右卫率、左右司御率四支精锐,直奔秦家庄。同时派快马传令,命赵节立刻前往支援。
赵节本就提前集结了二十骑,一接到太子令,当即杀出金光门,直奔秦家庄。他刚亮出太子令,东宫近两千人马便已赶到,直接将魏叔玉和魏征的人团团围住。
魏叔玉彻底傻眼。东宫总兵力也不过三千,此刻竟然调来了两千多,这是要置他们魏氏父子于死地吗?
秦川赶到门口,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东宫兵马严阵以待,眼看就要对魏叔玉下手。
“赵节,这是怎么回事儿?太子人呢!”秦川急声喝问。若真火并了,他自己第一个难逃干系。
赵节翻身下马,拱手道:“秦兄,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接到太子令,就立刻赶来了。”
秦川一头雾水,只能转向郑观音,想弄清楚事情缘由。可郑观音不愿搭理他,只是冷冷别过脸去。
魏征见魏兰出来,心急如焚,立刻上前,上下打量一番:“兰儿,你没事吧?”
“父亲,我没事儿,只是看书入迷,耽误了时辰。”魏兰硬挤出个理由。
魏征松了口气,但仍旧厉声斥责:“你这孩子,真是没个轻重!到了时辰不知道回家吗?”
秦川听不下去,立刻上前,把魏兰护到身后:“魏大人,有事冲我来,别为难我家兰儿。”
“我家兰儿?”魏征险些气炸,“秦川!你小子给我等着!今天我没心情和你废话,我要带兰儿回家!”
说着,他就伸手要拉魏兰。
秦川反手扣住魏征的手腕,冷声道:“魏大人,人你当然可以带走,但我得说明白——别为难我家兰儿,否则我绝不客气。”
“放肆!”魏征怒极,抬脚一踹,将秦川踹得踉跄,差点摔倒。魏兰忙上前扶住,急声道:“小川,你没事儿吧?”
秦川拍拍衣襟上的灰尘,咬牙道:“没事。兰儿,若你回去后真被为难了,就传信给我,到时候我定会亲自上门,把你接走!”
魏征闻言,气得浑身发抖,狠狠把魏兰拉到身后,瞪向秦川:“就凭你,也敢说这话!”
秦川却只是淡淡一笑:“魏大人,相信我。我若真豁出去,就算北衙府倾巢而出,也未必能拦得住我把兰儿带走。”
此言一出,简直是大逆不道。北衙府可是禁军精锐,秦川却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魏叔玉和赵节正要出声劝阻秦川慎言,忽然远处尘土飞扬,几队人马杀奔而来。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北衙府兵!
秦川心里一抖,暗骂自己乌鸦嘴——刚放了句狠话,北衙府就真来了。
带队的正是程知节。他纵马上前,目光一扫,全场肃然:“开化公,魏贤侄,你们聚众兵马,于此喧嚣,究竟所谓何事?”
赵节和魏叔玉对视一眼,硬着头皮异口同声:“启禀程公,太子殿下遗失要物,我们奉命来此搜查。”
程咬金闻言摇头轻笑:“既如此,东西既然已经寻回,那就都散了吧。尔等随我一同回东宫复命。对了秦公子也请走一趟吧”
在程咬金的监督下,魏征与魏叔玉不得不收回人马。秦家庄护院和东宫兵士也逐渐散去。
北衙府的人马在程咬金带领下,浩浩荡荡撤离
魏征冷哼一声,带着魏兰径直离开。
郑观音望着魏兰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秦川,叹口气,留下一句“没用的东西”,便带着人回了庄子。
秦川一脸莫名其妙,把目光转向赵节。赵节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秦川再看向未来的大舅哥魏叔玉,只见他冷笑一声,甩下一句“你这傻小子啊,是真没用!”说罢策马直奔皇城。
秦川不会骑马,只能与赵节共乘一骑。
三人抵达东宫时,等着他们的除了太子李承乾,还有李世民。
李世民今天着实被惊到了。东宫的兵马虽说名义上归太子统领,但实际上全是他的人。突然听说东宫兵马异动,他还以为自己的兵倒戈了!结果一打听,竟是李承乾调兵去秦家庄,而且还说秦家庄遭遇袭击。
李世民虚惊一场,心里害怕秦川真出事,便立刻调动了北衙府兵。结果一番折腾下来,到现在父子俩都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三人进入东宫大殿,李世民便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节什么也不知道,秦川也说不清楚,最后还是魏叔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此刻大殿里的都是男人,不说对秦川的敬仰之情滔滔不绝,那也是我辈楷模,当敬之啊
李世民感慨之余,伸手“啪”地拍了秦川脑袋一下。
“你小子疯了吧?为了个女人,闹出这么大动静,真要出事儿你兜得住吗?”
秦川心里明白,要是真出了乱子,自己还真未必兜得住,但他一点都不后悔。他偷偷瞟了魏叔玉一眼,随后压低声音对李世民说:“陛下,机会难得,我也没办法。”
李世民一听,脸色骤变:“什么?你小子得手了?”
秦川猛点头,一脸得意。
李世民挠了挠头,这可不是小事。女子名节何其重要,更何况魏兰还是重臣之女。他也没心情再骂秦川,只能叹口气。
“明日朕就赐你们婚,赶紧完婚。”
秦川一愣,觉得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提到赐婚了?
他正疑惑着,魏叔玉在旁呵呵笑两声:“你得手了?你怎么得手了?”
李世民诧异,魏兰毕竟是魏叔玉的妹妹,出了这种事儿,他怎么还有心思说风凉话?
只听秦川得意洋洋地说道:“大舅哥,你别生气。今天情难自禁,我就亲了兰儿。你放心,等太子大婚之后,我一定亲自登门下聘,迎娶兰儿,绝对会负责的!”
李世民差点气笑了——搞了半天,秦川闹出这么大动静,竟然只是亲了人家姑娘一口,还把秦川这傻小子,高兴成这样
他又抬手给了秦川脑袋一下:“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