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澈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汀兰院里,专门腾出来放银票和现银的箱子,眼瞅着就要塞不下了。每天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和厚厚的银票,林澈就感觉自己浑身的毛孔都在唱着“恭喜发财”。
“酥香记”和“透心凉”的生意持续火爆,“疯癫会”的会员制一推出,更是像往烈火上泼了一瓢热油,直接炸了锅。那些拿到刻着“癫”字(林澈恶趣味设计的)木质会员牌的顾客,一个个跟得了什么荣誉勋章似的,走路都带风。消费积分,套餐优惠,会员优先权……这套组合拳下来,顾客粘性高得吓人。别的酒楼饭庄的老板看着眼红,也想模仿,可画虎不成反类犬,要么是炸鸡味道不对,要么是搞不出那带气儿的“透心凉”,只能干瞪眼。
侯府里头,那些之前来示好、塞人的族人,林澈也“妥善”安置了。林源塞过来的两个远房侄子,被扔到了“畅饮斋”的仓库当搬运工,美其名曰“从基层锻炼起”,每天累得跟死狗一样,接触不到任何核心机密。周氏女儿绣的那些帕子香囊,林澈也真让人放在“焕颜阁”角落里寄卖了,标价还不低,至于卖不卖得出去……那就看天意了。反正这点小钱,他不在乎,关键是做个姿态。
表面上看,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银子赚着,小弟(暂时算吧)收着,公主的虎皮(虽然他自己觉得是调侃)扯着,小日子美滋滋。
但林澈心里头,那根弦一直绷着。他可不是那种被眼前胜利冲昏头脑的傻白甜。前世看过的宫斗剧、商战片告诉他,越是顺风顺水的时候,越他妈容易阴沟里翻船。
“来福啊,”这晚,林澈一边扒拉着算盘珠子对账,一边头也不抬地喊了一声。
“少爷,您吩咐!”来福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咱们最近,是不是有点太顺了?”林澈放下算盘,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顺得老子心里头直发毛。”
来福一愣:“顺还不好吗?少爷您这是……赚钱赚出心病了?”
“放屁!你才心病!”林澈笑骂了一句,随即脸色稍微正经了点,“我是说林墨堂那边,太安静了。这老小子,上次被公主那‘赏赐’当众打脸,按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能就这么算了?你瞅瞅,这都多少天了,除了刚开始派几个不成器的混混想在铺子门口捣乱被咱们的人轰走了之外,还有别的动静吗?”
来福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少爷您的意思是……三爷他在憋大招?”
“不然呢?难道他还能幡然醒悟,觉得我这个侄子特别可爱,准备跟我握手言和,共创美好未来了?”林澈嗤笑一声,“用屁股想都知道不可能!这老阴比,肯定在暗地里琢磨着怎么给老子来个狠的!”
他站起身,在屋子里踱了两步,眼神锐利:“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现在不动手,不代表他放弃了,只说明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一击必中,把老子彻底按死再也翻不了身的机会!”
来福被他说的也有点紧张了:“那……那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加强防御呗!还能坐等着他打上门来?”林澈掰着手指头开始布置,“第一,咱们那几个铺子的安保再给老子加强一轮!特别是仓库和后厨,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原料进货渠道给老子盯死了,别让人在源头给咱们下绊子!伙计们也都警醒点,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或者事,立刻上报,有赏!”
“第二,”林澈指了指自己这汀兰院,“咱们这院子,也得跟铁桶似的。你去找几个身手好、嘴巴严、背景干净的护院。妈的,侯府配给的那些,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林墨堂的眼线?老子信不过!咱们自己花钱雇!钱不是问题!”
来福连忙记下:“是,少爷!我明天就去办!”
“第三,”林澈压低了声音,“信息收集不能停。林墨堂那边,他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府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都得给老子留心着。不用靠太近,免得打草惊蛇,但得知道个大概风向。”
他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那种熟悉的、带着点痞气和算计的笑容:“对了,你刚才说找护院,让我想起个事。光有人还不够,得多找几条‘可靠的狗’。”
来福一愣:“狗?少爷您想养狗看家?这个好办,我去找几条凶猛的獒犬……”
“獒你个头!”林澈无语,“我说的是人!是那种擅长盯梢、打听消息、甚至干点‘脏活’的人!市井里头,三教九流,这种人多了去了。找个靠谱的中间人,花点银子,养几条这样的‘狗’,关键时候能顶大用!比如哪个官员跟林墨堂走得近啊,哪个地头蛇收了黑钱想搞咱们啊……这些消息,光靠咱们自己,难打听。”
来福恍然大悟,心里对少爷的佩服又上了一层楼。少爷这心思,也太缜密了!这是要把自己武装到牙齿啊!
“明白!少爷,我认识一个以前在街面上混过的老手,现在金盆洗手开了个茶摊,消息灵通,路子也野,我找他问问!”
“嗯,机灵点,别暴露了咱们的身份。”林澈叮嘱道,“现在咱们是暴发户,有钱,但根基浅,经不起大风浪。在林墨堂露出獠牙之前,咱们得把能做的准备都做了。”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侯府沉沉的夜色,眼神变得有些冷:“老子好不容易穿越一回,还没享受够这腐朽堕落的封建地主生活呢,可不想这么早就被人给‘宅斗’出局了。林墨堂,你想玩,老子就陪你玩把大的!看看最后,到底是谁玩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