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和胖子身上各背了两个背包,行动有些受阻,现在有时间,胖子把白陌背包里的东西分到了其他背包里。
胖子看着从背包外袋里摸出来的一把巧克力和辣椒,给每人都分了一点。
吴邪拿着巧克力,没有吃而是给白陌包里放了几颗,他看一路上小白有时间嘴就没有闲着,想来也是喜欢的。
胖子见了,爷放了两颗到白陌包里,还拍了拍了,看着他的包变得鼓鼓囊囊的,这才放心,虽然这里条件艰苦,但是身上不能没有吃的。
整顿好了,几人陆续往洞口走去,方洞不仅外表不大,他里面也小。
吴邪他们必须弯着腰才能走过去,这让人十分难受,况且吴邪还背着白陌,走的更慢了。
好在高度小但足够结实,墙上都是开凿的痕迹,时不时也能看到一些小洞,潘子说那些就是弹孔了。
胖子踢开有些挡脚的石块,捏了捏低的酸疼的脖子,道:
“这古人也太不实诚了,这偷工减料的,胖子也是跟着遭罪啊。”
潘子在前面打头,见着又是一个岔路口,看都没有往里看,顺着主路走,逃到他的抱怨道:
“说不定当时人就这么高呢?”
胖子道:“这条路不是说是通往外面那些人俑的粮库嘛,你看看那些人俑,都要比两个胖爷高了。”
“说不定是他们是有什么癖好,就比如头铁,每次进来出去都要练一遍铁头功。”
顺子歪着头想了想,一群快两米高度人在这通道里乒乒乓乓的像是敲鼓一样,饭还没有吃上,脑子就可以当豆腐脑了。
“说不定当时给他们运粮的人天生生的小呢?”吴邪提出猜测。
“那不是更可怜了。”胖子压低身子走,活动了些脖子,说:
“本来就被生活压弯了腰,现在还要来这里给人俑扛粮食,那些人俑看着吃的就多,指不定一天光去扛粮食了。”
吴邪想着有些道理,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伸手把背上的白陌托了一把,怕他掉下来。
可吴邪没想到他自己的身高他要是一直弯着腰也没什么,顶多是白陌后背上的衣服,给顶部来一个大清洁。
可这一托,白陌的后脑撞到了顶部,偏生这顶部是实心的,声响小的很,三人根本没听见。
只有白陌受到伤害的事界就此达成了。
一直在空间外面没有消停的白陌突然一个激灵,倒吸了口凉气,像是遭受到暴击般,捂着头蹲了下来。
吴!邪!
白陌心里是又委屈又生气,还有些难过,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惨。
一路护着他们到了云顶天宫不说,吴邪启动保护罩的天价能量,自己也没有赖账,都在努力的还。
本来都已经死了,还要被系统诓骗赖打工,打工就算了还整天吃不饱穿不暖。
这样也就算了,工作还全年无休,随叫随到,这样他为了这事他喜欢的世界也不是不可以忍。
结果刚开始任务这欠债就一堆一堆的来,这和付费上班有什么区别。
他简直就是被系统,和吴三省当成牛马来使唤,他下这几次墓,连一点报酬都没有。
他这次不就想要一点钱吗?怎么这么难?!
原本要是没有这些情绪,他也不是不可以忍,可直接被吴邪认为死亡,被系统关在外面,让他感觉到了被世界抛弃了。
他心里的委屈那是一股一股的往外冒,借着这次的疼痛,白陌像是被打开什么开关,眼角迅速红了。
白陌捂着脑袋蹲坐在地上,眼里逐渐蓄起泪花,嘴角也越来越向下,鼻头渐渐变成粉色。
看着眼前一片漆黑的空间在再也忍不住了,一滴泪水就这么落了下来。
在白陌要哭的时候系统便收到了警报,严重的情绪波动像是浪花一样,一起一伏的,十分跳跃。
系统其实从来没有离开,一直在空间里观察着外面的白陌,看着蹦蹦跳跳的,一时没有注意到吴邪的动作。
现在看到白陌蹲下来,心里都要悔死了,却没想到一向活泼开朗的宿主居然哭了。
这可让他不淡定了,要是他也有情绪检测的话,这波动指不定比白陌还大呢。
系统着急道打开空间,一下子就到了白陌的身边,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声音里都带着结巴:“宿…宿主,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疼?”
白陌在空间再次亮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不过眼里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真切。
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人类团子站在他面前,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只是从他的动作中就能看到他的紧张。
可现在的白陌根本不买账,当初你对我爱搭不理,现在的我强的可怕,白陌头一偏,不去看他。
只是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带来的冷意,他的眼睛也清明了。
系统皱着眉头,小心的拿出一张手绢给白陌擦擦,手绢整体呈现白色,触感冰凉顺滑。
光看着就知道并非凡品,手绢的右下角还绣着刺绣,不过看起来绣的人是个新手。
马马虎虎的大熊猫,一大一小的两只眼睛和一个歪歪扭扭到都认不出来的落款。
白陌根本不领情,拂开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道:
【你不是不想见到我吗?出来干什么?】
此话一出,还没有等系统反驳什么,原本都不想哭了的白陌,眼泪又止不住了,还没有擦干的泪痕上又添泪水,连眼尾都泛着红。
系统被拂开了也不生气,语气前所未有的好,像是初次见面那般。
带着哄小朋友的语调,认错的野非常丝滑:
【对不起,宿主我错了,我当初不应该不理你,逃避你,留你一个人的。】
【也不应该不管你,冷对你,连一盏灯都没有给你留,更不应该不把你的话当话。】
【对不起,宿主,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白陌听了系统道歉,一下子都噎住了,眼泪挂在眼角要掉不掉,嘴角还撇着,眼睛也湿润润的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你都说了?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