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渊搂着沐晚晴的腰,几乎是半强制地将她带离了酒店走廊。
开车带她回家,一路无话,直达顶层公寓。
厚重的实木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公寓内只开了几盏壁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家具奢华的轮廓,也模糊了两人脸上的表情。
空气中还残留着离开前沐晚晴常用的那款**diptyque** **baies** 香薰蜡烛的淡淡浆果香,此刻却混合了一丝紧张而暧昧的气息。
陆承渊的手臂依旧牢牢箍在沐晚晴腰间,力道有些重,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意味。
他低头,看着怀里这个刚刚敢给他甩脸子、甚至直接“离席”的女人,深邃的眼眸在暗影下沉沉如夜。
“现在知道回来了?”他开口,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沐晚晴心跳如鼓,却强自镇定。
她微微仰起脸,对上他审视的目光,那双妩媚的眼睛里水光未退,此刻却漾起一点狡黠的光,声音软糯,带着点无辜的挑衅:“不是你把我抓回来的吗?”
陆承渊被她这话噎了一下,眼底墨色更浓。
他猛地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身体陷入柔软得如同云朵的**Frette** 埃及棉床单时,沐晚晴忍不住轻轻惊呼了一声。
陆承渊高大的身躯随之覆下,阴影笼罩,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他没有立刻动作,只是用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目光像锁定猎物的鹰隼,紧紧攫住她。
“沐晚晴,”他连名带姓地叫她,语气森然,“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什么话?”沐晚晴明知故问,长睫轻颤,像受惊的蝶翼,偏偏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泄露了她并非全然害怕。
“离开我?”陆承渊几乎是咬着牙重复这三个字,一想到她刚才转身就走的决绝背影,一股无名火就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窜上心头,“谁给你的胆子,嗯?”
他低头,惩罚性地啃吻着她的锁骨,留下暧昧的红痕,动作带着发泄的意味,却又克制着没有真正弄疼她。
沐晚晴被他吻得身体发软,呼吸微促,却依旧不肯完全服软,小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声音带着细微的喘息,像小猫的爪子挠在人心上:“那你呢……你还跟别人牵手……”
陆承渊动作一顿,抬起头,黑眸沉沉地锁住她泫然欲泣的眼睛,心头那股邪火更盛,还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于证明什么的焦躁。
他盯着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一种与他平日沉稳形象极不相符的、近乎幼稚的狠戾:
“谁敢碰你,我就把他手剁了!”
这话一出,连陆承渊自己都怔了一下。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说出如此情绪化、甚至堪称暴力幼稚的话。
这完全不符合他冷静自持的作风。
沐晚晴也愣住了,随即,她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得逞的笑意,但很快被更浓的水汽覆盖。
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伸出纤细的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紧绷的胸口肌肉,语气带着点娇憨的逗弄:“陆总,你好幼稚哦……”
她这大胆的举动和调侃的语气,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陆承渊敏感的神经。
他眸色一暗,猛地抓住她作乱的小手,按在头顶,身体更紧密地贴合上去,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幼稚?”他危险地眯起眼,另一只手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带着燎原之势,“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幼稚’!”
接下来的吻,不再是惩罚,而是带着强烈占有欲和宣示主权的掠夺。
他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抹去她脑中任何关于“离开”的念头,确认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沐晚晴起初还象征性地挣扎两下,很快便在他的强势攻势下软化下来,开始生涩又大胆地回应。
她的回应像是最好的催化剂,瞬间点燃了陆承渊体内所有的躁动。
意乱情迷间,沐晚晴攀附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般的媚意:“陆承渊……你是我的……男朋友……不可以……再让别人碰……”
这话像是最有效的咒语,精准地击中了陆承渊内心那处被悄然撬动的柔软。
他动作一顿,随即是更凶猛的进攻,仿佛要将这句带着占有欲的宣言,连同她整个人,都彻底拆吃入腹,融为一体。
“嗯。”他在激烈的节奏中,从喉间溢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像是承诺,又像是本能的回应。
窗外的霓虹透过窗帘缝隙,在纠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一场成年人的“战争”,没有硝烟,却充满了情感的博弈与身体的碰撞。
陆承渊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发泄着怒火,重申着掌控。
而沐晚晴,则在看似被征服的漩涡中,用她的眼泪、她的回应、她那句“你是我的男朋友”,悄然加固着属于自己的阵地,牵引着这头雄狮,一步步走进她精心编织的、名为“关系”的牢笼。
她知道,今晚过后,有些东西,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