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南京过来,”刘刚编起瞎话,面不改色,“听说百乐门是上海最热闹的地方,特意来见识见识。没想到,见到能见到夫人这样的美人,我的小心脏都快被夫人的魅力抓走了。”
这话哄得松井珠理心花怒放,拉着他聊个不停。
刘刚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里却在算时间——再磨蹭会儿,等她喝得差不多了,就哄着她,去外面的旅馆过夜。
松井珠理轻轻打了一下刘刚的前胸,娇滴滴的说道,看你猴急的,我还没有喝过瘾呐,不急陪我再喝一会,这里楼上就有我长期包的贵宾间。
两人推杯换盏喝了一阵,松井珠理就往刘刚怀里靠了靠,吐气如兰:“我有些头晕,去我的房间坐坐?”
“求之不得。”刘刚故作深情地望着她,心里却一阵反胃。
刘刚搂着这个骚娘们上了四楼她的长期包房,407房间,门刚关上,松井珠理就像饿狼似的扑上来,搂着刘刚的脖子乱啃,嘴里还哼唧着日语‘’呦西‘’,手也不老实往他衣服里钻。
刘刚强忍着恶心,反手锁上门,另一只手摸进口袋,攥紧了那把钢锥。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定了定神,趁着松井珠理吻得投入,他猛地抽出钢锥,手腕一翻,对准她的心口狠狠刺了下去!
“噗嗤”一声,钢锥没柄而入。松井珠理的吻戛然而止,眼睛猛地瞪圆,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看着刘刚,眼神从欲望变成惊恐,再到不可置信,嘴角慢慢渗出黑色的血沫——那是剧毒发作的征兆。
刘刚一把推开她,松井珠理像个破布娃娃似的倒在地上,眼睛还圆睁着,仿佛在问“为什么”。
刘刚快步冲进洗漱间,镜子里的自己满脸口红印,还有几道湿漉漉的口水痕,恶心感直冲头顶。他拧开水龙头,抓起肥皂往脸上猛搓,一遍、两遍、三遍……直到皮肤都搓红了,才觉得稍微舒坦点。
走出洗漱间,他把擦脸毛巾拽下来,扔在松井珠理的脸上,盖住那张让他作呕的脸。
然后坐在床边抽了支烟,等心跳平复下来,又对着镜子整理好发型,把假胡须粘牢,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大概过了30分钟左右,差不多是一炮的时间。
刘刚推开门走出房间,像个刚寻欢作乐完的富商,慢悠悠地向楼下走去,刚到楼梯口的时候就看到保护松井的两名保镖站在楼梯口哪里抽烟,刘刚走过去抽出两支烟递给两人,然后问他们要了火,抽了一口后对两人说道,你们老板有些累想睡一会,让我给你们传个话,让你们找个房间休息,这是她让我给你们的,说完刘刚套出10块大洋递给其中一个保镖,然后笑了笑拍了一下那个保镖的肩膀,转头下楼消失在楼梯口。
两个保镖互相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掂了掂手里的十块大洋,满脸都是笑容。
刘刚走出百乐门娱乐城,一个人往提前预订好的集合地点而去。
与此同时,徐朗带着周杰、王满、王仓已经摸到了日侨区。
这里的房子都是独门独院,院墙高筑,门口挂着日本国旗,街面上偶尔有巡逻的宪兵走过,脚步沉重。
三木广利的家在巷子深处,门口挂着“三木”的木牌。徐朗看了眼怀表,七点半,正是晚饭时间。他冲三人使了个眼色,上前“砰砰砰”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木屐“卡登卡登”地响,门开了条缝,露出张女人的脸——三十多岁,穿着和服,眉眼还算清秀,警惕地问:“你们找谁?”
徐朗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便衣队证件,脸上堆着严肃:“我们是便衣队的,找三木广利先生,有件案子需要他配合调查。”
女人愣了愣,显然没听过便衣队会找日本人调查案子,但证件上的印章看着像真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让开了:“请进,他在正屋吃饭。”
四人走进院子,借着月光能看到院里种着几株樱花树。正屋的灯亮着,隐约能听到碗筷碰撞的声音。
徐朗带头往里走,刚到门口,就见一个矮胖的男人迎了出来——身高不足一米五,肚子圆滚滚的,戴着金丝边眼镜,正是三木广利。
“你们是?”三木的语气带着不耐烦,显然没把这几个“便衣”放在眼里。
徐朗掏出照片,跟他对照了一下,确认无误,把证件递过去:“进屋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说完,不等三木反应,径直往里走。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矮桌,上面摆着日式料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低头吃饭,见他们进来,吓了一跳,手里的筷子都掉了。
三木皱着眉跟进来,刚要发问,徐朗突然转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寒光一闪,直接抹过他的脖子!
“噗——”鲜血喷了一地,三木捂着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身子晃了晃,“扑通”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那少年吓得尖叫,周杰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匕首从他后心扎进去,少年的叫声戛然而止,软倒在地上。
门口的女人刚要呼救,王满已经冲过去,匕首封住了她的喉咙。前后不过十秒钟,屋里的三个鬼子全没了气。
“搜!”徐朗低喝一声,四人分头行动。王仓在偏房里发现个暗格,撬开一看,里面竟是一箱金条和几捆美钞,他眼睛一亮,赶紧招呼众人:“快来!有收获!”
徐朗过来一看,也愣了愣,随即冷笑:“这老东西,吸了多少中国人的血,才攒下这些?全拿走!”
几人找了块布,把金条美钞裹起来。周杰在里屋又发现个瘫痪的老鬼子,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他没说话,直接一刀结果了对方——这种帮凶,留着也是祸害。
确认屋里再没活口,四人扛起布包,悄无声息地退出院子,反锁了门,像从没来过一样,消失在巷口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