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凤青娴熟地为阿福施完针灸后,就让丁五味去配制药方,赵羽负责烧热水。
外面的楚天佑正与白珊珊、陈秀桃探讨郭舒羽典妻一案的内情,这番谈话恰巧被路过的朱大娘听见。
热心的朱大娘不仅向楚天佑详细解释了郭舒羽典妻的缘由,还提供了一份关键文书作为佐证。
赵羽很快烧好热水倒入浴桶,丁五味也将精心调配的药包放入水中。在司马凤青的指导下,阿福褪去外衣准备药浴。
还未等阿福完全脱完衣服,赵羽直接将司马凤青请出房间,将后续照料工作交给丁五味负责。
被出来的司马凤青并未闲着,她将内服汤剂改良成药丸,这样既保证了疗效,又免去了病人熬夜服药的辛苦。
待药浴时间结束,她贴心地配好后续药浴所需的药材,方便阿福自行使用。
治疗结束后,丁五味再次为阿福诊脉,发现脉象已明显好转。
欣喜若狂的朱大娘激动得就要下跪致谢,被众人及时拦住后,仍不住地表达着感激之情。
阿福这边治疗接受,一行人立即赶回衙门准备开堂审理此案。
在审理过程中,楚天佑受到启发,特意从邻县调来县令主持公道。面对确凿的证据,郭舒羽和江秋萍双双伏法入狱。
令人唏嘘的是,接受不了父母逼迫的郭展鹏竟在公堂上自刎身亡。最终,辜孝诚带着方玉洁离开这个伤心地,前往他县开始新的生活。
清浦县城的案件终于告一段落,众人收拾行装,踏上新的征程,继续追寻王后的踪迹。
司马凤青注意到丁五味的运气虽好,但接近楚天佑时危险比较多,便决定教他保命的本事——轻功身法和飞针暗器,既能远距离制敌,又能及时脱身。
既然教一个是教,索性拉其他三人一起练,于是几人开始了艰苦的训练生涯。
司马凤青时常将他们带进深山老林,与狼群赛跑,在生死边缘磨砺身手。
尽管训练严苛,但众人的进步显而易见。
唯独丁五味的长进稍显缓慢,仅能在白珊珊不用轻功时勉强逃脱。
不过他的飞针技艺倒是掌握得不错,毕竟有些底子,只是力道尚欠火候,仍需苦练。
别人休息时,他扎马步端石头;别人吃饭时,他提水练臂力,汗水浸透了衣衫,却从未抱怨半句。
就只是用看负心汉的眼神望着楚天佑,白珊珊,赵羽。几人只能当没看见。他们三人虽然看着简单实际,司马凤青教的不一样。学起来也更加复杂。
这赵羽时常看着司马凤青欲言又止,用复杂的目光望向司马凤青,似乎藏着什么心事。
小柒终于按捺不住:宿主,他又没有可能喜欢你。”
要不我直接去问问他?
宿主,作为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些比较好。
在这个小世界里我根本没打算谈恋爱,要什么矜持?直接问清楚然后拒绝不是更好吗?
看来你是被东华帝君那个恋爱脑给吓怕了。
那倒不至于,他只是太过痴情,倒不是什么变态。就是他那股黏糊劲儿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宿主不妨考虑下赵羽这样的类型?反正你还要穿越很多小世界,多体验一个也无妨。
到时候再说吧,先找到王后要紧。
宿主,前面有个大惊喜在等着你哦!
什么惊喜能让你这么兴奋?
说出来就不叫惊喜啦。
好吧。 司马凤青一行人一边谈笑风生,一边体察民情,不知不觉间已抵达了下一个目的地——晋陵县。
城门下,丁五味驻足凝望,眼前熟悉的景象勾起万千思绪。直到白珊珊轻声提醒,他才如梦初醒般跟随众人入城。
刚踏入城门,司马凤青便听闻路人议论纷纷,说的正是汤丞相嫁女的喜事。
小柒,查查那个男人是不是汪恩伦。还有,瑶瑶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司马凤青暗中传音。
宿主,确实是汪恩伦。不过他们之间并无实质关系,一切都是汪恩伦设下的圈套。
小柒迅速回应,他故意设计让汤瑶落水,再假意相救,随后散布谣言。汤夫人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将女儿许配给他。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司马凤青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宿主,我们要去阻止这场婚礼吗?
当然!司马凤青斩钉截铁,我先去告知瑶瑶,让她千万别拜堂。等入夜后,我们再带人好好教训这个人渣一顿。
机会来得恰到好处。迎亲队伍行至半路,突然刮起一阵诡异的大风。
司马凤青向楚天佑说了一声,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转眼间,她已悄然出现在花轿内。
青青?汤瑶掀开盖头,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你怎么来了?
我来此地寻人,听闻你要成婚,特来道贺。司马凤青故作轻松。
汤瑶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你不是专程来找我的吗?
司马凤青闻言,神色一正:瑶瑶,实不相瞒,我此行的确为你而来。记住,千万别和那个男人拜堂。今晚我会带人来接你,明白吗?
为什么?汤瑶满脸困惑。
那人面相不善,家中已有妻室却不赡养父母,是个薄情寡义之徒,根本配不上你。司马凤青语气坚定。
青青,你怎会知道这些?
我派人查过。司马凤青轻声道,你母亲是担心你的名声受损,但相信我,日后定会为你寻个更好的归宿。
汤瑶沉思片刻,郑重地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我先告辞,晚上见。话音未落,司马凤青的身影已消失在轿中,转眼又出现在赵羽等人身旁。
一行人来到一品香酒楼。因是四方桌,司马凤青便与白珊珊同坐。
正当众人谈笑风生之际,司马凤青身后突然多了一道身影。楚天佑和赵羽立即警觉,正要出手,却被司马凤青拦住。
好大...司马凤青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改用传音:你怎么来了?你现在叫什么。
墨政传音:“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我现在叫墨政”
司马凤青转向众人介绍:这位是我的好友墨政。又对墨政一一引荐:这是我兄长楚天佑,这是他的红颜知己白珊珊,这位是赵羽,还有丁五味。
墨政彬彬有礼地逐一见礼。唯独与赵羽四目相对时,对方眼中明显带着敌意,惹得墨政忍俊不禁。
小羽,你去和五味挤挤,我有要事与墨政说。司马凤青开口道。
赵羽不情不愿地让出座位,那副别扭模样逗得众人忍俊不禁。
司马凤青与墨政虽并肩而坐,却仍用传音交谈:小政,想不想娶妻?
姐这是要给我做媒?墨政挑眉。
你就说要不要吧,不要就算了。
说来听听,是哪位佳人能入你的法眼?
汤丞相之女汤瑶。她前世虽有些骄纵,为人处世也不够圆滑,但经我接触发现,她虽有些小性子,心地却不错。如今遭人算计,好在还听得进劝。你要不要见见?
随你去看看。反正也要待到寿终正寝。
不强求,全凭你心意。若是不合眼缘,我再为她另寻良配便是。
餐桌上菜肴刚摆好,两人正聊得兴起时,店小二接待了一名丁大夫。
司马凤青立即停下与墨政的交谈,转头便瞧见丁五味站在一旁,眼眶通红,泪水在打转——这孩子分明是想念父亲却又不敢上前相认。
待众人用完晚膳,一行人便朝签帅府方向走去。途经五行医药坊时,又见丁五味独自立在路边抽泣。
司马凤青心下了然,却不动声色。楚天佑等人稍作安慰后,便默契地加快了步伐。
抵达签帅府时,赵羽恭敬地递上拜帖。汤夫人收到帖子后立即出来相迎,行礼想着不能透露身份便直接称呼为大恩人。
汤夫人目光落在司马凤青身上,惊喜道:青青姑娘是来参加小女婚宴的吗?
汤夫人,我是随兄长一同前来的。司马凤青温婉回应。
不知令兄是?汤夫人好奇询问。
楚天佑上前一步道:汤夫人,这是舍妹楚凤青。
汤夫人面露讶色,正欲行礼,却被司马凤青轻轻扶住:汤夫人不必多礼。我是来找瑶瑶的,可否容我先进去寻她?您与我兄长慢慢叙话。
汤夫人会意,立即吩咐贴身丫鬟为司马凤青引路。
临行前,司马凤青转身对楚天佑叮嘱道:兄长,劳烦你照看一下我的朋友。
楚天佑看了一眼赵羽,点头应允:放心去吧。
司马凤青意味深长地看了墨政一眼,便翩然离去,留下众人自行相处。
在丫鬟引领下,司马凤青很快来到新房,刚踏入内室便听见汤瑶正在发脾气。
我们的小瑶瑶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司马凤青柔声问道。
青青!你总算来了。汤瑶委屈地扑过来,我精心准备的菜肴被人放跑了,气死我了!
好啦,别气了。司马凤青轻拍她的肩膀,换道菜便是。况且...她压低声音,今日这婚事怕是成不了。我带你去揭穿那人的真面目。
汤瑶神色一紧:青青,他真的...已有妻室?
千真万确。司马凤青坚定地点头,幸好你肯听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快去更衣,我带你亲自去教训那个负心汉。
汤瑶眼中燃起怒火,我这就去换衣服。既然你说他有问题,那必定错不了。
这才是我的好瑶瑶。司马凤青欣慰地笑了,换好衣服,我们一起去讨个公道。
赵羽向汤夫人介绍了白珊珊、丁五味和墨政三人,汤夫人当即以最高规格的礼仪将他们迎入府中。
正当众人准备入府时,管家带着两位妇人——一位年迈,一位年轻——推搡着要将她们赶出府门。
楚天佑见状,温声询问道:不知这两位是......
管家连忙躬身回禀:回公子的话,这两人是来闹事的,正要赶她们出去。
这时墨政悄然走到楚天佑身后,低声道:青青让你把她们带进去看戏。
楚天佑面露疑惑:青青何时与你说的?
她们两个是汤夫人女婿的妻子和娘亲。我来这里的时候青青让我去查的。
楚天佑听后很是生气,但他面上不显,转身对汤夫人道:汤夫人,我想带这两位进去,不知可否?
汤夫人连忙应道:大恩人开口,自然无不可。
转身对管家吩咐:“管家,带她们一同进来。
众人随汤夫人来到水榭就座。不多时,汤瑶便带着司马凤青来到水榭,只见汤瑶神色坚决地说道:娘,这婚我不成了!
胡闹!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汤夫人厉声呵斥,又见女儿竟换了嫁衣,更是恼怒:来人,带小姐去更衣!
娘......汤瑶还想争辩。
司马凤青适时上前一步:汤夫人,这关乎瑶瑶一生的幸福。她不能嫁给一个有家室的男人,更何况此人还处处算计瑶瑶。
公...青青姑娘此话怎讲?汤夫人面露疑惑。
司马凤青指向方才那两位妇人:汤夫人请看,那位是汪恩伦的发妻,另一位是他的母亲。她们生活如此困顿,而汪恩伦却在签帅府享尽荣华,这分明是骗婚之举。
楚天佑适时劝道:汤夫人,此事涉及家丑,不宜声张。不如先将宾客送走,再作商议。
汤夫人略一沉吟:大恩人说得是,你们且在此稍候,我去送客。说罢便带着管家去安排宾客离府。待她返回水榭,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管家领着汪恩伦来到水榭时,只见汤瑶一袭素衣,未着婚服,心中顿时涌起不祥的预感。
汤瑶紧握着司马凤青递来的鞭子,泪水涟涟地朝汪恩伦抽去,却因情绪激动而力道绵软。
司马凤青见状起身,温声道:瑶瑶,让我来。
她接过鞭子,手腕一抖,鞭影如蛇,每一记都抽得皮开肉绽。
令人诧异的是,在场众人竟无一人阻拦,就连汪恩伦的生母也默不作声,这反应让司马凤青颇为满意。
待鞭刑结束,她随手将鞭子掷于地上。墨政适时奉上一盏清茶,司马凤青递去一个赞许的眼神——你小子挺上道。
既然打完了,也该说个明白,我为什么打你,毕竟国有国法,我打你得说出一个站的住的理由。
司马凤青冷眼睥睨着蜷缩在地的汪恩伦,你为人夫不忠,为人父不慈,为人子不孝。家有贤妻稚子,竟敢欺瞒婚约,真当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我们瑶瑶是相府千金,岂是你这等败类配得上的?你的发妻替你侍奉寡母,抚育幼子,而你却做出抛妻弃子这等禽兽不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