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四姐妹就带着抗杀符和破阵罗盘,再次潜入总坛内层。这次她们学聪明了,提前在通道口贴了 “隐灵符”,能挡住低阶邪修的探查,还带了足够的聚灵符,防止灵气耗太快。
沈若水蹲在离石柱最近的阴影里,破阵罗盘放在膝盖上,旁边放着个刻着时辰的木漏 —— 她要精确记录阵眼变换的时间和方位。王诗画和李琴雅站在她两侧,每人手里都握着张抗杀符,警惕地盯着黑雾里的动静;秦嫚妖则守在通道口,手里攥着镇煞符,一旦有邪修靠近就示警。
“第一炷香,阵眼在离位石柱。” 沈若水盯着罗盘指针,在纸上画了个 “离” 字,旁边注上 “煞气浓度中等,杀气流每秒涌动三次,石柱邪纹亮度较暗”。她还掏出个小瓷瓶,收集了点离位石柱附近的煞气,打算回去分析;李琴雅则用指尖引了缕星力,轻轻碰了碰石柱 —— 星力刚碰到邪纹,就被弹了回来,没造成任何影响,这才松了口气。
一炷香刚过,罗盘指针突然 “嗡” 地颤了颤,缓缓往坤位转去。沈若水立刻在纸上标注 “坤位,煞气浓度高,杀气流每秒涌动五次,石柱邪纹亮度最亮,周围有三道杀气流交汇”。她还发现,坤位石柱旁的黑雾最浓,隐约能看到雾里有黑影在动,像是在守护阵眼。
接下来的一炷香,沈若水的笔就没停过 —— 震位石柱煞气淡,杀气流少,是明显的薄弱点;巽位石柱邪纹有处裂痕,或许是之前被煞气冲击造成的;中宫石柱在九根柱的正中央,煞气最均衡,杀气流也最稳,像是阵的 “中枢”。她把每个方位的特点都记下来,还画了张详细的阵眼变换图,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出薄弱点和危险区。
“规律出来了!” 两炷香后,沈若水收起罗盘,兴奋地把图递给王诗画,“阵眼按‘离→坤→兑→乾→坎→艮→震→巽→中’的顺序变换,每个方位的煞气和杀气流都不一样,咱们可以先从震位、巽位和中宫这三个薄弱点入手,破阵会容易些。”
王诗画接过图,上面的标注详细得连杀气流的涌动频率都写了,还有沈若水画的简易地形图 —— 哪里有石柱阴影可以藏身,哪里的杀气流最缓,都标得清清楚楚。“按这个计划,下次咱们就能尝试破阵了。” 王诗画把图折好,放进怀里,“现在先撤,别被邪修发现。”
几人悄悄退出总坛内层时,天刚过正午。沈若水把阵眼变换图铺在山河盘的石台上,凌渊和夜琉璃也凑过来看 —— 凌渊指着图上的中宫位置,点头道:“中宫是阵的核心,破了中宫,其他阵眼的煞气就会乱,这个思路没错。” 夜琉璃则看着阵位的标注:“这里煞气淡,适合先破,咱们可以提前在附近布些辅助阵,帮着挡杀气流。”
沈若水看着众人讨论的样子,心里满是成就感 —— 这两炷香的蹲守没白费,她们终于摸清了九绝杀阵的关键规律,离破阵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