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里只剩下食物残留的香气和王言满足的呼吸声。
他像只餍足的猫,懒洋洋地瘫在柳如烟腿上,脸颊蹭着她被自己弄脏的衣料,眼皮子直打架。
柳如烟垂眸看着他,指尖慢条斯理地捻着湿巾,擦拭着刚才被他含过、沾着食物碎屑和唾液的手指,动作优雅得像在擦拭一件艺术品。
“吃饱了?”她声音不高,带着点刚喂完食的慵懒。
王言含糊地“嗯”了一声,蹭得更舒服点,几乎要睡过去。
这种被伺候的感觉……真不赖。
下一秒,后衣领猛地一紧!柳如烟揪着他,像拎起一只不情愿的猫崽,把他从自己腿上拽了起来。
“脏猫。”
柳如烟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该洗洗了。”
王言瞬间清醒了大半,手腕上的金属链随着动作哗啦作响。
试图站稳,柳如烟没给他调整的机会,揪着衣领,半拖半拽地把他弄进了机舱后部那个弥漫着冷冽松木香气的盥洗室。
空间不大,但极尽奢华。
柳如烟拧开巨大的镀金花洒,温热的水流瞬间倾泻而下,兜头浇了王言一身。
猝不及防,呛咳着,水珠顺着湿透的头发往下淌,模糊了视线。
柳如烟似乎很满意王言这副落汤鸡的样子,拿起一瓶冰凉的洗发水,直接挤了一大坨在他头顶。
接着用手在王言头上抓了两下,然后就不动了。
“自己蹭。”
她命令道,自己则靠在光洁的墙面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那眼神,像在欣赏一件即将被打磨的物件。
王言被水冲得睁不开眼,双手又被死死铐在背后,只能笨拙地扭动身体,寻找着柳如烟那只手的发力点,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出现泡泡了。
水流冲过脖颈,滑向后背,再沿着腰线往下淌。
沐浴露的滑腻感混合着水流,让王言感觉像被裹在一层油脂里。
更要命的是,当水流冲刷过他敏感的腰窝和尾椎时,一阵细微却清晰的刺激感窜过皮肤,激得他浑身一颤,脚趾蜷缩,差点滑倒。
“啧,废物。”
柳如烟似乎失去了耐心。
她上前一步,关掉花洒,拿起一块厚实的浴巾,劈头盖脸地罩在王言头上,动作粗暴地揉搓起来。
湿透的头发被揉得一团糟,浴巾粗糙的纤维摩擦着皮肤,生疼。王言被揉得东倒西歪,像个没有支点的布偶,手腕的铐链在挣扎中勒得更紧,磨得皮肤发红。
胡乱擦了几下,柳如烟把湿漉漉的浴巾丢开。
王言浑身滴着水,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皮肤被搓得泛红,狼狈不堪。
柳如烟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像是在检查一件清洗完毕的物品,然后揪着他湿漉漉的衣领,把他带出了盥洗室,来到了柳如烟的卧室。
那里红漆木门无声地打开。
门后确实就是王言想象中的舒适卧房,一个大大的床横在里面。
“哇,给我睡这个吗?”
“你人真好。”
王言扭了两下摆脱了柳如烟的牵制,直直的倒在大床上。
环顾着四周,突然注意到墙边上,一个用粗壮金属条焊接成的……笼子。
笼子不高,大约只到柳如烟的腰部,长度勉强能容一个成年人蜷缩趴下,宽度更是狭窄,两侧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间。
笼子底部铺着一层薄薄的深色软垫,而在软垫中央,突兀地固定着一块打磨光滑的硬木板。
柳如烟揪着王言的衣领将他拉到笼子旁,下巴朝笼子扬了扬:“进去。”
王言看着那个狭小的金属囚笼,瞳孔猛地收缩,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你……你让我睡这里?”他声音发紧,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
“你怎么可以这样?”
╥﹏╥
“我要告状,我要告诉柳如雪你虐待我,还有柳如霜她可是我的忠实粉丝。”
王言鼓起了勇气为自己争取着作为人的基本权利。
“进去。”柳如烟的声音毫无波澜,像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宠物就该有宠物的位置。”
她甚至好心地补充了一句,指尖点了点那块拱起的木板,“趴上去,肚子搁这儿,可以给你提供支撑。”
屈辱感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王言的心脏。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手腕上的铐链哗啦作响:“我不是你的宠物!柳如烟,你……”
话没说完,柳如烟的手已经按在了他湿漉漉的后颈上。
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冰冷的压力。
“进去。”她重复了一遍,声音低沉下去,那双凤目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或者,你想让我‘帮’你?”
“帮”字被她咬得极重,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呜呜~
“不可能有人在这个东西上能睡得着。”
王言此时整个人已经钻了进去,但还是顽强的用舌头指了指一旁的硬木板。
那个似乎是用来给他垫肚子的东西。
空间比想象的更逼仄。
王言只能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趴伏着,后背几乎贴着冰冷的金属顶棚。
那块拱起的硬木板正好顶在他柔软的腹部下方,膈得他生疼,却又奇异地分担了身体的部分重量。
双手被反铐在背后,几乎浑身的重量都压在肚子上。
柳如烟蹲下身,视线与他被迫低垂的头颅平齐。
她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拂开他额前湿漉漉的碎发,动作甚至算得上轻柔。
“乖。”
“正常人类当然不可能做到,但你不一样。”
“你可是…”
柳如烟低语,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带着奇异的回响。
那指尖顺着他的额角滑下,轻轻捏了捏王言因为屈辱而紧绷的下颌线,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所有物。
“什么。”
柳如烟最后的话语音量突然低了下去王言没听见。
“没什么。”
“睡吧。”
金属门无声地滑上,锁扣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彻底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和声音。
狭小的笼子里只剩下王言自己粗重压抑的呼吸,和身下那块硬木板顶在腹部的、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黑暗和冰冷的金属触感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手腕的铐链、脚踝的电流、腹部的硬物……所有的感官都被迫集中在这些屈辱的束缚上。
王言像一件被精心打包、妥善存放的物品,被安置在主人指定的位置,等待着未知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