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九年(公元204年)盛夏,荆州的战略布局如同精密运转的齿轮,在林羽的号令下,三条互相关联却又各自独立的战线,同时悄然启动。
第一线:许昌暗影,千里接应
襄阳城西的秘密营地,两支精锐即将出发。一支由马岱统领,另一支则由其妹马云禄率领,合计两千西凉骁骑,人人轻甲快马,背负强弓劲弩,眼神锐利如鹰。他们曾是马腾麾下最擅长长途奔袭与敌后穿插的尖刀。
林羽亲自为二人送行,神色凝重:“伯瞻(马岱),云禄,此行干系重大,凶险异常。玲绮她们在许都,如同龙潭虎穴。你们的任务,不是强攻,而是接应!务必在吕玲绮得手后,沿预定路线,以最快速度、最小代价,将她们安全护送至荆州地界!沿途‘谛听营’会为你们提供情报和补给点。”
马岱抱拳,声音沉稳:“主公放心!末将必不辱命!” 马云禄亦英姿飒爽道:“将军,云禄定护得玲绮妹妹与二位夫人周全!”
当日,两千铁骑分作数股,伪装成商队护卫或流民,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通往北方的官道与小径上。他们的目标,是潜伏在许昌城外吕玲绮预先规划好的几条撤退路线的关键节点,静待信号,随时准备策应。
第二线:荆山剿抚,收编悍勇
与此同时,新任治中从事马良与在军师府历练的马谡,接到了他们投效后的第一个重要任务——剿匪。
襄阳西北的荆山深处,盘踞着一股以原黄巾军残余为主的悍匪,首领周仓,有万夫不当之勇,麾下聚集了千余亡命之徒,时常劫掠商旅,袭击村寨,成为荆州腹地的一颗毒瘤。以往官府多次围剿,皆因山势险要,匪徒骁勇,无功而返。
州牧府内,林羽对马良、马谡兄弟道:“季常,幼常,周仓所部,虽为匪类,然其多为乱世求生之苦命人,且勇悍可用。此番予你兄弟三千郡国兵,并非要你们赶尽杀绝,而是要设法招降,尤其是那周仓,务必生擒,若能收服,于我荆州军力是一大助益。”
马良躬身领命:“良明白,剿抚并用,攻心为上。” 马谡则跃跃欲试:“谡定辅佐兄长,设下巧计,必叫那周仓心服口服来降!”
三日后,马良、马谡率军进山。马良稳重,先令部队稳扎稳打,广布疑兵,切断匪徒与外界的联系与粮道,并派人潜入山中,散布“荆州林将军仁德,降者免死,壮士可入伍”的消息。马谡机变,则建议在几处险要水源地设伏,以小股精锐诱敌深入。兄弟二人配合默契,软硬兼施。围困半月后,山寨粮尽,人心浮动。马良亲至寨前,陈说利害,许诺前程。周仓本非大奸大恶之徒,见荆州军势大且诚意十足,又感林羽威名,最终长叹一声,抛下大刀,率众出降。此役,马良、马谡不损一兵一卒,收得悍卒一千二百余人,猛将周仓,圆满完成任务。
第三线:弘农佯攻,围点打援
北线边境,主帅周猛与军师庞统,正在策划一场更大的军事行动。目标直指司隶重镇——弘农郡。
“士元,据‘谛听营’报,曹操因各方战事吃紧,洛阳守将曹休麾下兵力已被抽调不少,弘农守军更为薄弱。我意,可大张旗鼓,佯攻弘农,做出欲断洛阳与关中联系之势。曹休年轻气盛,又肩负守土之责,闻讯必引军来救!”周猛指着地图上弘农与洛阳之间的崤山通道。
庞统眼中精光闪烁:“妙计!佯攻需真,要打得弘农守军哭爹喊娘,才能逼真。而我军主力,则预先埋伏在曹援军必经的曹阳亭至渑池之间的险要地段。以逸待劳,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若能擒获曹休,则洛阳震动,曹操心胆俱裂!”
计划既定,周猛令魏延率八千兵马,多带旌旗鼓角,大造声势,猛攻弘农城,日夜不休,做出志在必得之势。同时,他亲与黄忠率领两万精锐,偃旗息鼓,秘密运动至预设伏击点,依山傍林,布下天罗地网。
风云骤变,捷报频传
半月之后,三条战线几乎同时传来消息:
* 许昌方向:马岱、马云禄部已成功潜入预定区域,与“谛听营”接上头,建立了数个隐蔽的接应点,并清除了几股可能碍事的曹军巡逻队和地方豪强武装,通道已初步打通,只待吕玲绮的信号。
* 荆山方向:马良、马谡押解着周仓及其部众凯旋。周仓感林羽不杀之恩且慕其威名,愿效死力。林羽亲自接见,见周仓身材魁梧,性情耿直,大喜,擢其为牙门将军,其部众经过整训,单独编为一营,号“荆山营”,驻防新野,归属周猛节制。马良、马谡兄弟因此功,声望大增。
* 弘农方向:战事果如庞统所料!曹休闻弘农告急,留副将守城,自率洛阳精锐步骑一万五千,火速驰援。行至曹阳亭峡谷地带,遭周猛、黄忠伏兵四起。黄忠宝刀未老,于乱军中直取曹休,战不三合,一刀背将其拍落马下,生擒活捉!主将被擒,曹军大乱,被斩杀三千余人,余者皆降。周猛、黄忠趁势掩杀,缴获军械马匹无数,大获全胜!
消息传回襄阳,州牧府内一片欢腾。生擒曹休,无异于斩断了曹操在洛阳的一条臂膀,司隶地区门户洞开!而周仓来降,则让荆州增添了一员猛将和一支善战的部队。
林羽站在巨大的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洛阳的位置上,眼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火焰。接应吕玲绮的棋已布下,内部匪患已清,曹操在司隶的机动力量遭重创……此刻,夺取帝都洛阳的绝佳时机,似乎真的近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