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会有暴石?!”
黄延心中巨震,十分不解。
要知道这里可不是城外,这里是醒能学校的后山啊!
水库大坝的暴石事件才过去两天,幕后黑手根本无从查起。
现在,竟然在醒能学校的后山,在学生们进行实战比赛的山林里,也发现了被埋藏的暴石!
调整好呼吸,黄延冷静了下来。
既然这是自己找到的暴石,那还说啥了,就感谢大自然的馈赠呗?
一个暴石可是能卖出去四千五百个金币啊!
能让现在正愁着如何买装备升级来强化自己的黄延产生非常强大的诱惑力!
可是又仔细想了想,他压下了这个冲动。
这次的暴石不像野外,还不能卖。
售卖暴石是会让它直接变为无色透明的晶体的。虽然暴石随着时间的流逝,它的颜色也会变为无色。
但这期间一般是有一个月的时间的啊!
通过技术手段就可以检测出来,眼前装着暴石的盒子的功率是多少。
而且,盒子看起来还是新的,如果又是在黄延的手上变成的无色,多少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更重要的是,暴石出现在这里,本身就说明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那个制造了水库大坝事件的幕后黑手,其触手,竟然已经渗透到了醒能学校内部!
这片被视为给学生训练的安全的后山,早已不再安全!
事关重大,黄延准备提前离开战场,和学校报告这件事。
他的手立刻摸上了手腕那颗亮黄色的符盾珠,指尖用力,准备将其激活,然后离开战场。
然而,在符盾珠即将激发的前一秒,黄延松开了捏着符盾珠的手指。
即将生效的符盾珠也停止了发光,逐渐暗淡。
黄延突然想到,既然埋藏暴石的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东西带进学校后山,那么,谁能保证,那些随时准备救援的老师里,没有他们的人?
甚至,学校的管理层,是否已经被渗透了?
自己只是一个刚刚觉醒且人微言轻的底层学生,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该相信谁。
贸然行动,很可能会打草惊蛇,给自己带来麻烦。
想通了这一点,黄延再次警惕地环顾四周,不再犹豫,迅速地将暴石盒子的盖子紧紧合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回挖出的土坑中,用手将周围的泥土重新填埋回去,并尽量将表面的落叶恢复原状,掩盖掉挖掘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位置,将其牢牢刻在脑海里。
然后,他拿起那个装有矿泉水和面包的空投塑料袋,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里。
黄延决定,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继续这场大逃杀比赛。
反正按照已知信息,这片后山现在是不会有妖兽的。就算这里有暴石,短时间内也不会引起什么异动。
等结束后,直接联系郭放。
“嗯,这样合理,既然能继续钢,也不耽误正事。”
打定主意后,黄延快速地离开了这里,继续等着自己的生命值回满,技能冷却完毕,才开始前进。
没走多远,就在一条林间小径的拐角处,迎面撞见了一队五人。
看他们统一的运动服和那带着痞气的神态,正是实战课的老对手强化八班的人马。
黄延脚步一顿,随即非但没有避开,反而主动迎了上去,脸上甚至还扬起一个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抬手打了个招呼。
“哟,真巧啊。”
那五人显然也发现了他。
其中一个瘦高个眼睛一亮,立刻招呼同伴:“快看!是七班那小子!他怎么敢自己凑上来的?”
五人迅速散开些许,呈半包围之势向黄延逼近。
领头的是个板寸头,他捏着拳头,骨节咔吧作响,脸上满是讥讽:“就你叫黄延是吧?你胆子不小啊,当现在还是擂台上单挑呢?敢一个人来单挑我们五个?”
黄延目光扫过他们,清晰地看到五人身上几乎同时亮起了心之钢的被动。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挑衅?说不上。就是来了,而且没把你们五个当一回事而已。”
“吗的,够狂!揍他!”
板寸头被他的态度激怒,低喝一声,五人同时动了起来,从不同方向扑向黄延,拳脚带风,显然打算一举将他制服。
黄延却压根没想缠斗。
就在对方动身的瞬间,他脚下猛地发力,购买铁板靴带来的速度优势瞬间体现出来。
他不退反进,竟是直接迎着对方的包围圈冲了过去!
他的目标明确无比,并非造成多大伤害,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攻击到每一个带有标记的目标!
只见黄延身体一侧,灵巧地让过正面挥来的一拳,同时右掌微起,在那挥拳者的胳膊上不轻不重地一拍。
“铛——!”
清脆的鸣响在意念中回荡。
不等旁边一人踢来的腿落实,黄延腰身一拧,借着前冲的势头矮身滑步,左肩看似不经意地铁山靠在另一人的大腿外侧。
“铛——!”
第二声鸣响。
接着是第三声、第四声、第五声触发心之钢被动的脆响在耳边响起。
五次触碰,五次“庞然吞食”触发,最大生命值瞬间暴涨了三百多点!
黄延只觉得一股热流涌遍全身,畅快无比。
目的已达,他毫不恋战。
在板寸头的拳头再次挥来之前,黄延借助刚才点击的反作用力,双脚在地上猛地一蹬,身体向后激射而出,瞬间与五人拉开了七八米的距离。
“拜拜了您嘞!”
黄延哈哈一笑,转身就跑,将速度提升到极致,身影在林木间几个闪烁便迅速远去。
“操!别让他跑了!”
板寸头气得脸色铁青,带头就追。另外四人也怒吼着跟上。
然而,仅仅追出去几十米,他们就绝望地发现,双方的速度根本不在一个层级上。
黄延的身影越来越小,很快就消失在茂密的树林深处,只留下他们五人站在原地,气喘吁吁,徒劳地对着空气挥舞拳头,只能暂且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