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鱼的声音有些吃惊,“那些小鬼会不会是在这里死掉的小孩?”
“还真有可能。”方束感觉到自己手臂出现了鸡皮疙瘩,“如果按照一间病房一个小鬼,这里到底死了多少小孩。”
墙上的东西很多,李灵柩就算视力不好,但他一直有观察的习惯。
他也发现了。
以前这里说不定还真是一间精神病院。
“我曾经听说,在精神病院里出生的小孩,也会一直留在精神病院。”他的目光落在稚嫩的图画中,往高一点看,还有很多杂乱的线条,像是宣泄情绪一样。
一个人的作品最能看出一个人精神状态。
他们边走边看。
“你们说墙上的涂鸦会不会有什么线索。”虞鱼将手电筒转向这边仰头观察。
方束仔细观察了一下,说:“什么也看不出来啊,糊得乱七八糟的。”
可能是时间长了,上面的画迹已经看不清了,全部糊成一团,也可能是有人刻意擦过。
李灵柩往墙上摸了一下。
没有沾到手上。
陈垚想伸手去摸墙上的痕迹,被一只手拉住了,“还是不要乱摸这里的东西,谁知道会不会触碰什么禁忌条件。”
他没有回头看,周嗣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没看出什么李灵柩收回手,对他们说:“走吧,我们到其他楼层看看。”
“怎么样?”白炽光转头问他。
他摇摇头,“看不出来,应该不重要。”
黑暗中只有手电筒的光亮,商城里兑换的东西一般都有期限,手电筒只能使用两个小时,观察完之后大家都把手电关掉了,只留下两个人开。
他们这个形态在不算强的光照中,显得有些诡异。
到了八楼了。
这里和其他楼层不一样。
这里的房门关得很紧。
像是关着什么危险的东西。
很明显的。
他们都察觉到了活物的气息。
“怎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方束站在他的右侧,有些害怕的猜测。
【一般背后凉凉就是有鬼捏】
【这种鬼天气前胸也凉飕飕的呢(比心)】
【隔着屏幕都觉得冷,其实他们选动物牌还好一点,有毛发或者鳞片可以御寒……】
“我们过去看看吧?”另一旁的白炽光提议。
他倒是没有害怕的表现。
李灵柩点头,没说话。
他早就知道了,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们走到门前的小窗,透过一块玻璃窗。
每个人的视野只能够到一点,没有预料中,像恐怖片里将氛围烘托够了的突脸。
而是看见一只趴在地上,毛发拖地的生物,甚至还打了结。
方束有点不敢看,他最怕鬼这种东西了,“那是什么东西?”
白炽光回答:“可能是人也可能是动物,反正不是鬼。”
准确来说是一个有人形态的动物。
他们确信那是一只活物,因为呼吸瘦弱的身躯起伏着。
李灵柩将手电筒对着那块窗,这回看清楚了,应该是被光刺激到了,“那个人”举起枯槁的手,长满毛发的手,挡住自己脸部。
是这个动作让他们意识到那个部位是正脸。
站在窗外的他们都忍不住屏住呼吸,似乎这样就能把动静最小化。
他确定里面的是人。
因为他们现在自身的情况就和里面那个人差不多。
也就是小软口中会露出忧郁的目光的动物。
第一晚的时候这些“动物”就已经存在了。
他后退了一步。
让其他人看得更加仔细。
病房的窗口很小。
与其说是病房不如说是监狱。
不管是黑夜还是白天,都有种暗无天日的感觉。
可能他们自己都是这个扮相,周嗣没觉得惊讶,而是问:“他是玩家吗?”
他只是说:“可能。”不敢断定。
这里的病房很多。
他们分别找了几间往里面看。
都是一样的情况。
只是里面的人不一样。
“啊——”虞鱼小声了叫了一声,她被突脸了,差点没摔倒在地。
其他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距离她最近的陈垚问:“怎么了?”
“没事。”虞鱼稳了稳身体,“被吓到了。”
一张狰狞的脸贴在透明玻璃上,凸起的眼球挤出来,脸上有人的特征,也有动物的特征。
他们都走过去,围在这扇门前。
李灵柩隐隐觉得,这张脸好像有点眼熟。
“好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他。”方束也发觉了。
白炽光盯着这张脸看了一会儿,可以确定,“是一开始被冰棱扎进小腿那个男人。”
他看向虞鱼,“你认识他吗?”
从刚才里面的男人就一直看着虞鱼,情绪激动的想表达什么。
虞鱼脸上的恐惧一扫而去,目光直直的看着他,冷漠的回答:“一个不太熟的队友罢了。”
关在屋子里面的男人正敲打着门,畸形的口唇,让人看不清他在说什么,亦或者是做了什么表情。
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一开始就算被冰棱扎中都一声不吭的男人,此时竟然露出了这种痛苦、恐惧的眼神。
到底经历了什么。
没有人顾得上虞鱼的反常,反正死亡公交车里的人都是千人千面的,没有人会在意这个,他们只在意能不能活着离开。
玻璃窗里的男人焦急的拍打着,面部肌肉扯得很夸张,方束皱眉:“他到底在说什么?”
听不清。
这里的隔音比想象中还要好。
他盯着男人的眼睛,恐惧的,焦急的,迫切的。
里面的男人意识到他们听不见后,用手指歪歪扭扭的比划着。
有正常人的意识。
能不能从中得到些什么?
李灵柩看着那张一张一合的嘴,他复述道:“他说……救救我。”
【劳资的妈呀反手就是一把糯米】
【这回林正英来了都没有用了(憨笑)】
【这个不人不鬼的好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