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简介放不下啦!帮大家避雷!
*避雷超级加倍:有的副本侧重剧情,有的副本侧重调情,受会女装!会以Npc的身份和攻调情!
*受目前碎成块灵魂碎片,所以性格会不一样!记忆也不完全!不用担心他们超爱!
*愿意的话两个人之间就是调情,不愿意的话两个人之间就是强制爱!可能会互相强制!反正他们超爱!)
——窝素分割线,祝您阅读愉快!亲
二十三时五十九分。
李灵柩从公司里走出来,身躯有些落魄,他手中抱着箱子,忍不住回头,微卷的发被吹起,月光下的眼神是淡漠的。
大楼耸立在市中心的黄金地段,这里灯火长明,极其奢华,无数人想爬上去,又有无数人摔下来。
很显然,他就是摔下来的那个人。
大楼的影子盖在李灵柩身上,像只张牙舞爪吃人的野兽,在这里工作的人就像被野兽吃进肚子里,任由胃酸腐蚀。
今晚的天空很沉,公交车站只有几个人,破旧的路灯时不时闪,靠在公交牌打哈欠的小姑娘,黑眼圈极重,站在路灯前的白领,看似光鲜亮丽,实际袖口已经被磨得泛黄,还有坐在凳子上打瞌睡的大叔。
还有…看不清脸的人。
天空泛起了一抹诡异的红光,透露着诡异的兴奋。
李灵柩闭了闭沉重眼皮,黑夜里怎么会有红光?
李灵柩打量着这几个人,依旧昏昏欲睡的大叔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眼周的皮肤皲裂像干涸的橘子皮。
放在腿上的手指轻轻搓碾,指甲又黑又黄,视觉上让人直觉恶臭无比。
这让他回忆起福利院的事情,他们被疾病折磨,完整的皮囊里面是早已被恐惧腐蚀的心。
那是将死之人的味道。
那时起他嗅觉就比常人灵敏,公司里只要有人身上有这个味道,那么他身边必然有人死,亦或者是将死的是本人。
他心中警铃大作,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今晚这一切都流露着诡异的气息。
这些看上去平常的人,身上都透露着一股死人味!
想到这里,他几乎要作呕,天边诡异的红光像是怪物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似乎在和他打招呼。
“赫赫赫!”
那个男人发出一阵咳嗽,喉咙中仿佛有浓痰般,发出的声音刺耳难听,盯着自己的眼神似乎隐约还有些敌意。
男人出声道:“喂!那小子你是干什么的?”
李灵柩知道是在叫他。
他面不改色将沉重箱子放在脚边,他不在乎到底脏不脏,风吹起他的发,公交车牌上面凝结着湿冷的雾水,与地面连接的缝隙之间是暗绿的青苔,被路灯微弱的光照耀着。
他平静地说:“等公交车。”
他瞥了一眼天空,黑紫色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月亮也不见踪影,黑夜浓稠得像腐尸里流出的黑血。
明明是夏日的风,却有种毛骨悚然的凉意。
大叔眯着眼,点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露出餍足的表情,又问:“你真的要等这一趟公交车吗?”
李灵柩从口袋拿出一包烟,暗黄色包装,他随意抽出一支烟,放在嘴里咬着,又拿出打火机,风大,点了几次才点着,才愿意施舍般问:“你什么意思?”
男人哧哧的笑了,眼睛里满是沧桑,黑夜间只看得烟头的红光,动来动去。
“你没听说过吗?死亡公交车。”
换做平时,李灵柩早就走了,根本没有耐心听别人讲故事。
拿下烟,烟头的火光在黑夜中尤为明显,他不耐烦的说:“别故作高深。”
“小哥,你戾气太重了,不过很适合这个游戏。这么说吧,我们这里的人都在等同一辆公交车,我们把它叫做死亡公交车。”
死亡公交车。
男人口中的适合又是什么意思。
李灵柩思索片刻,乍然睁眼,手指捏瘪了烟把,问:“什么意思?”
零点一过,市中心依旧热潮。
“意思就是……”
哒、哒、哒——
不算安静的夜里,身后传来一串脚步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意思就是你已经死了。”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明亮。
死字一出,气氛明显低了几个度。
声音越来越近,他身后凉飕飕的,可是这里没有穿高跟鞋的女人。先是肩膀上感觉到一只手搭上来,李灵柩微微侧脸,那是一只纤细的手,指甲透着红,比一般女生要大一点儿。
指腹间有薄薄的茧子。
看来这个女人并不简单。
他迅速伸手捉住的那只手,是人是鬼看看就知道了。
他一把将人扯到面前来,来者一身白裙,单薄的肩膀披着半长凌乱的发,对方反应也很迅速,被反手一搅,李灵柩手腕吃痛,不得不放开她。
被抓住那只手轻而易举的挣脱了自己,一个女人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他倏然睁眼,再入视线的是一张脸,她的皮相是好看的,脸中那颗痣平白为那张清冷的脸增添了几分媚。
女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李灵柩有种预感,这个女人脾气不太好。
李灵柩盯着对方的脸好几秒。
脸上的欲言又止被女人看在眼里。
“你是新人吧。”女人笃定的说。
身边的人都将视线汇聚过来,不过只是忽如其来的人引起了好奇,很快又低下头,那个大叔此时正抽着旱烟也望过来,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他瞥了一眼那只被攥出青紫的手腕,抬眼对上对方的眼睛,一阵熟悉的感觉袭来,他前所未有的认真,沉声问:“我们见过吗?”
类似于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呵。”
风中传来一声轻笑。
“好土的搭讪方式啊。”女人笑起来,半侧着头,看起来有些轻蔑,出乎意料的说:“不过我喜欢长着一头卷发的,尤其是你这种力气大的。”
她摩挲着手腕的青紫,李灵柩打量着,这个女人比一般的姑娘要高很多,素净的脸庞中带着一颗淡痣。
灯光明亮起来,他才看清那张脸。
几乎是瞬间,他的心跳剧烈跳动,太阳穴也紧跟着突突的跳。
那张脸和记忆中,有几分像。
只不过性别不同。
李灵柩受不了这张脸对他说这种像是调情的话,有种自己的家人、兄弟对自己调情的感觉,他蹙起眉头,神色变了,近乎冷漠的说:“不要越界了。”
他瞥了一眼天空,这个女人出现后,周围的一切似乎正常起来了。
女人听了也不恼,倒是把自己脆弱的手腕递出来,有些可怜楚楚的说:“可是我的手被你抓成这样了,你不会觉得抱歉吗?”
李灵柩木着脸说:“是你先动手的吧?”
“你是谁?”
他又问了一遍。
女人细细的笑了,勾着水样的唇,媚眼如丝,眼波流转,她伸出手:“你好,我叫阮枫。”
说完又补充:“耳元阮,枫叶的枫。”
李灵柩秉承的怀疑的态度,还是伸出自己的手,虽然他是一名社畜,但是一直坚持锻炼,以至于自己的手比面前这个白裙女人粗了不少。
他伸手握上去,风吹乱了他额前的发,散去了几分闷热和潮湿,他淡淡道:“我叫李灵柩。”
“灵柩。”阮枫发出清冷的声音,眼睛有意无意的勾着自己,捏住对方两指,快要放开时,往李灵柩手心轻轻一撩,轻巧的笑着:“你那种眼神…”
“像是要吃了我。”
李灵柩被对方大胆的动作一惊,猛地收手,惊诧、愤怒,还有一丝恐惧,他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阮枫看着他,李灵柩对上那双多情的丝丝入扣的眼睛,阮枫攀上他的肩膀,笑着在他耳边说:“我喜欢你这种冷漠、身材高大的男人。”
水红色的唇明晃晃的,李灵柩稍微一斜就看见,他将人轻轻推开,后退几步。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
女人的目光盯着她,往后靠在公交车牌上,抱着手,“啧”了一声,“你好无趣啊。”
这时候公交车到了,关于刚才所说的死亡公交车,他保持一种怀疑的态度。
打瞌睡的女孩也不睡了,脸上带着一种恐惧,白领整理一下衣领,车站前的人脸上都带着死气。
他看着面前的人,问:“你也是这辆公交车的?”
阮枫看了一眼车,看不出什么表情,回答:“是。”
她和其他人不一样,并没有什么恐惧的神情。
“你们所说的死亡公交车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