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认识他们?”看着匡正神神秘秘的样子,玉祁忍不住问道。
对方还没回答,她自己先否定掉了:“不应该啊!哥哥和我一样都是逃难的,怎么会认知这些人呢?看他们的衣服料子,就是黄老爷都穿不上呢”
她似乎忘了,逃难的人和是不是认识有钱人并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呵呵呵,走走走,咱们先去吃饭。”匡正准备把惊喜留到最后,并没有回答。
虽然认定了匡正和自己一样身无分文,却不愿扫自家男人的兴,潜意识里她还真的希望哥哥能带来惊喜呢!
虽然理智告诉她不可能。
就这样,匡正牵着她的手一番兜兜转转之后,来到了一个七层高的大酒楼之前。
酒楼占地足有百余亩,装修的金碧辉煌。
两人一露面,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小厮们立刻迎了上来。
“贵宾请跟小的来!”前面的两个文静小厮,在一米处恭敬的行礼之后,阳光的笑道。
匡正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进去。
一旁的玉祁却完全的呆住了:“这,这是饭店?镇长大人的宅子也没有这么奢华吧!”
尽管匡正已经微笑着鼓励了几次,但她的脚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怎么都挪不动步子。
小厮们见此,脸上看不见半分的嘲讽,反而露出了更加和煦的笑容。
进入大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上方的三个描金大字——神仙居!
尽管她并不认识,却也觉得这字传神极了。
牌匾下面是一方巨大的玉雕,那凝脂的白玉比黄夫人家传的镯子通透多了。
上面雕刻的是一些关于美食和大厨的传说,可谓是栩栩如生。
那些精致的小人儿,好像随时会活过来一般。
玉祁甚至都闻到了那些传说的中的美食的香味,这让她彻底的呆住了。
玉雕的两旁的座位被雕工精致的玉屏风巧妙的隔离了开来,屏风只有一米高,这样既保证了适刻的用餐空间,又不至于憋屈。
期间摆放着一些名贵花草和造型各异的博古架,博古架上摆放着精致的古玩。
四周沿着墙壁错落着大大小小的包间,上面悬挂着历代文人墨客的墨宝,其中不乏一些名动天下的佳作。
整个大党足足有万余个平方,个却丝毫不显得空旷,相反被布置的赏心悦目。
”这,咱们在这里吃饭?”
当惊喜远超预期的时候,那就不再是惊喜了。
玉祁看着想都不敢想的的豪华酒楼,疑问中带的更多的是恐惧。
“是朋友请客,我也不知道是这么个地儿!”看着玉祁眼中的慌乱和畏惧,匡正只能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朋友?”
他显然不相信自己的男人会有这般富贵的朋友。
虽然不知道这里吃一顿饭要花多少钱,单从这想都不敢想的装潢中就能看出端倪,这绝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够消费的地方。
但匡正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拉着他的手,在小厮们的带领下径直走上了楼。
这一下不但是玉祁,大堂的食客也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眼看着一行人直到六楼了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在座的食客们彻底的震惊了。
“恕在下眼拙,这两位年轻人是何方神圣啊?竟然能上神仙居的顶楼?那地儿听说光是坐一会儿就要一百个金币呢?至于吃饭,没一千个金币下不来。”
“岂止啊!这顶楼的雅间儿可不是光有钱就行了,没有点儿身份神仙居都不招待!”
“这么说两位后生还是某个府上的贵人?可看着面生啊!不是某吹嘘,这安乐城的达官显贵和各个府上的公子小姐,我多少都有些印象,可这二位瞧着面生啊!”
“谁说不是呢?兴许是外地来的吧!”
......
不仅是大堂的食客,就是玉祁也跟做梦似的。
一路走来,不断有人给他请安。
刚开始还是些小厮,到后来全都变成了小姑娘。
他们不断的伺候着换鞋,净手。
走到顶楼的时候,浑身上下都让那些小姑娘收拾的干干净净了。
还没从巨大震惊中回过神来,那些听都没听过的美食便流水一般的被端了上来。
每上一道菜,专门伺候的小姑娘就会轻声细语的介绍一番。
这些显然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上菜的人丝毫不显慌乱。
讲解的人也是点到即止,丝毫不会给人卖弄的印象。
在这里,玉祁才知道原来龙肝凤髓竟然真的存在。
原本该享受的一顿饭吃的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她甚至都没有品出其中的绝妙滋味儿。
至于匡正完全是为了照顾玉祁,以他现在的境界,十年不进食都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虽然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场面,但见惯了生死的他对此并没有任何的感觉。
”哥哥,真是你朋友请客?可他为什么一直没露面呢?“晕晕乎乎的进去,再晕晕乎乎的出来。
直到只能勉强看到神仙居的尖顶之后,玉祁才说出心中的好奇。
之所以走了这么远才问,是因为她害怕酒店的人会追出来问他们要饭钱。
因此自从走出了酒楼,她便带着满心的忧虑时不时的往后看,生怕下一秒身后就多出了一大帮子人。
可一直到酒店都只能勉强看到个尖顶了都没有任何人追来,她这才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他今日有事,未曾前来。”匡正欺骗道。
就在这时,原先去安排吃饭的三儿适时的出现了。
他恭敬的看了匡正一眼,然后在前方小心的带路。
玉祁觉得前面的人有些眼熟,但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一路兜兜转转,走过一座石桥后,眼前赫然出现了一片欣欣向荣的花草,在花草的掩映下,一座奢华却不失典雅的大门若隐若现。
“贵人,这便是我寻摸的园子,您看合不合意,若看不上的话,不远处还有三座。”许久不见的郭晓亮再次出现了。
“你,你,你~”见到“熟人”,玉祁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这一刻她才恍然惊觉,自己的哥哥原来真的贵不可言。
他当初的“海口”并非虚言,相反还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