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域外异动
鸿蒙界，青云宗山巅。
金色阳光洒满连绵山峦，灵气如薄雾缭绕，仙鹤盘旋鸣叫，一派祥和盛景。但山巅大殿内，气氛却凝重得近乎凝滞。
牛凌天端坐主位，身着绣着混沌火纹的金色长袍，半步圣者（1重）的气息内敛却雄浑，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圣力光晕。他目光深邃，落在殿中悬浮的水晶球上，球内正浮现着鸿蒙界边缘的景象——原本稳固的空间壁垒，此刻竟布满了细密的黑色裂纹，丝丝缕缕的诡异黑气从裂纹中渗透而出，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山石化为齑粉。
“盟主，这是三天前巡查队传来的消息。”下方站着的白家老家主白渊，半步至尊道祖（8重）的气息略显紊乱，脸上满是忧色，“鸿蒙界与混沌世界的空间壁垒，同时出现了这种异动。那些黑气蕴含着极强的腐蚀性，普通修士触之即死，就算是至尊道祖（3重）以下的修士，沾染后也会道基受损。”
牛凌天指尖轻点，混沌火灵之力化作一缕金红火焰，融入水晶球中。火焰与黑气接触的瞬间，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金色火焰竟被黑气缓缓吞噬了少许。他眉头微皱：“这黑气绝非邪族之力，邪力阴寒，而这黑气带着毁灭与吞噬的特性，更显霸道诡异。”
“盟主说得对。”青玄子一袭青衫，至尊道祖（9重）的气息沉稳，手中拂尘轻挥，“老夫已派弟子前往空间壁垒边缘探查，据传回的消息，那些裂纹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扩张，照此下去，不出三月，两处世界的空间壁垒便会出现缺口。”
李磊站在牛凌天左侧，混沌金灵之体散发着锐利的金芒，半步圣者（1重）的气息与牛凌天隐隐呼应。他眉头紧锁，沉声道：“会不会是邪族余孽搞的鬼？虽然邪族至尊已死，但难保还有漏网之鱼掌握着特殊邪术。”
“可能性不大。”蒋志上前一步，混沌土灵之体的厚重气息弥漫开来，半步圣者（1重）的圣力让地面都微微震颤，“我蒋家弟子已对鸿蒙界各地进行排查，所有残留的邪修据点都已被拔除，并未发现能影响空间壁垒的邪术痕迹。”
韩飞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水汽，混沌水灵之体的温润气息稍稍缓解了殿内的凝重，他半步圣者（1重）的灵识扩散开来，语气凝重：“我水灵之力能净化邪煞，却无法驱散这些黑气，反而会被其吞噬。这东西的特性，更像是来自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李家弟子神色慌张地闯入，气息紊乱：“盟主，李长老他……他出事了！”
李磊脸色骤变，身形瞬间出现在弟子面前，半步圣者（1重）的气息爆发，抓着弟子的肩膀急声问道：“我父亲怎么了？”
“李长老带领弟子前往混沌世界西部的空间壁垒探查，遭遇了从裂纹中冲出的诡异生物，激战之下，长老他……他被那生物重伤，如今昏迷不醒！”弟子带着哭腔说道，递出一枚传讯玉符。
李磊接过玉符，注入混沌金灵之力，玉符中立刻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与惨叫声。“是域外邪魔！它们突破空间裂缝了！”李长老的怒吼声响起，随后便是金铁交鸣的巨响，以及一道充满暴戾与疯狂的嘶吼，最后玉符传来“咔嚓”的碎裂声，彻底失去了动静。
“父亲！”李磊眼中金芒暴涨，半步圣者（1重）的气息失控般爆发，周身金灵之力凝聚成无数锋利的剑影，大殿的玉石地面被切割出密密麻麻的裂痕。
“李磊，冷静！”牛凌天沉声道，混沌火灵之力化作一道屏障，挡住了失控的金灵之力，“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救人，查明这些域外邪魔的底细。”
李磊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焦急，点头道：“盟主说得对，我现在就前往混沌世界西部。”
“等等。”牛凌天起身，目光扫过殿中众人，“青玄子前辈，麻烦你坐镇青云宗，统筹两个世界的防御部署。六大家族的老家主，各自带领家族精锐，加固各地空间壁垒附近的防线，一旦发现域外邪魔，立刻阻拦，不得让其深入内陆。”
“是！”青玄子与六位老家主齐声应道。
牛凌天看向李磊、蒋志、韩飞三人：“我们四人一同前往混沌世界西部，一来救治李长老，二来摸清这些域外邪魔的实力与弱点。混沌兽，随我出发！”
“吼！”一声低沉的兽吼从殿外传来，体型庞大的混沌兽踏云而来，至尊道祖（2重）的气息雄浑，背上的骨刺闪烁着寒光，它亲昵地蹭了蹭牛凌天的手臂，眼中满是战意。
四人一兽身形一闪，化作四道流光与一道黑影，朝着混沌世界西部疾驰而去。
混沌世界西部，黑风岭。
这里原本是一片连绵的山脉，如今却变得一片狼藉。山峰崩塌，地面裂开巨大的沟壑，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与诡异的黑气。数百名李家弟子手持法宝，结成防御阵型，奋力抵挡着数十头形貌狰狞的生物。
这些生物通体漆黑，身形似人却生有三对翅膀，利爪如钢刀，双眼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周身萦绕着与空间裂缝中同源的黑气。它们行动迅捷，力量惊人，每一次扑击都能撕裂空气，李家弟子的防御阵型已摇摇欲坠，不少弟子浑身是伤，气息萎靡。
李长老李岳躺在阵型中央，至尊道祖（7重）的气息微弱不堪，胸口有一个狰狞的血洞，黑气正从血洞中不断涌入，侵蚀着他的生机。他面色惨白，嘴唇发紫，意识已陷入模糊。
“杀！守住李长老！”一名李家管事嘶吼着，催动全身灵力，至尊道祖（4重）的金灵之力化作长剑，劈向一头扑来的域外邪魔。
“噗嗤！”长剑砍在邪魔身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反而激怒了对方。邪魔发出一声刺耳的嘶吼，翅膀一扇，化作一道黑影，利爪直接刺穿了管事的胸膛，将其心脏掏了出来。
管事的尸体轰然倒地，李家弟子的士气再次大跌。就在此时，四道流光划破天际，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降临。
“父亲！”李磊的怒吼声响起，半步圣者（1重）的金灵之力暴涨，化作一柄万丈长剑，朝着最近的一头域外邪魔劈去。
那邪魔感受到致命的威胁，想要躲闪，却被金灵之力锁定。“噗！”万丈长剑落下，邪魔的身体直接被劈成两半，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落在地上，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盟主驾到！”蒋志一声大喝，混沌土灵之力爆发，半步圣者（1重）的圣力融入大地，地面瞬间隆起数十道巨大的土墙，将剩余的域外邪魔与李家弟子隔离开来。土墙之上布满了圣力符文，邪魔的利爪抓在上面，只能留下一道道白痕，无法突破。
韩飞身形一闪，来到李岳身边，混沌水灵之力化作柔和的水幕，笼罩住李岳的身体。半步圣者（1重）的水灵之力带着净化与修复的特性，缓缓驱散着李岳体内的黑气。“李长老伤势过重，黑气已侵入道基，我只能暂时压制，想要彻底治愈，还需要凌天出手。”
牛凌天点头，身形落在李岳身旁，取出一枚通体金黄的丹药，正是药尊（10重）炼制的鸿蒙圣愈丹。他指尖凝聚混沌火灵之力，将丹药化作一缕金色药液，缓缓注入李岳口中。同时，他的灵识探入李岳体内，半步圣者（1重）的圣力与药尊的药力相结合，开始强行驱逐黑气，修复受损的道基。
“这些邪魔交给我们！”蒋志手持镇岳鼎，半步圣者（1重）的土灵之力涌入鼎中，鼎身暴涨至数万丈大小，朝着一群域外邪魔轰然砸下。
“轰！”大地剧烈震颤，数头邪魔被镇岳鼎直接砸成肉泥，黑色血液与碎肉混合在一起，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李磊周身金灵之力化作无数剑影，半步圣者（1重）的气息让空气都变得锐利起来。他如同一道金色闪电，在邪魔群中穿梭，每一次挥剑，都有一头邪魔身首异处。混沌金灵之力克制邪魔的黑气，剑影所过之处，黑气都被强行撕裂。
韩飞的混沌水灵之力化作数条巨大的水龙，半步圣者（1重）的圣力让水龙蕴含着净化之力，水龙盘旋飞舞，将一头头邪魔缠绕，水灵之力不断侵蚀着邪魔的身体，将其体内的黑气强行抽出。
剩余的域外邪魔见同伴接连被杀，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想要冲向空间裂缝逃窜。
“想跑？”牛凌天抬头，眼中寒芒一闪，半步圣者（1重）的混沌火灵之力化作一道巨大的火网，瞬间笼罩了整个黑风岭。火网之上，圣力符文闪烁，彻底封锁了所有退路。
“噗噗噗！”试图逃窜的邪魔撞在火网上，瞬间被金色火焰吞噬，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片刻后便化为飞灰。
不到半个时辰，所有域外邪魔都被斩杀殆尽。牛凌天收起火网，走到李岳身边，此时李岳已经缓缓睁开眼睛，虽然气息依旧虚弱，但眼中已恢复了些许神采。
“盟主，多谢……多谢救命之恩。”李岳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牛凌天按住。
“李长老不必多礼，安心疗伤即可。”牛凌天语气温和，再次取出几枚丹药递给李岳，“这些丹药你每日服用一枚，七日之内，伤势便能痊愈。”
李岳接过丹药，眼中满是感激：“盟主的丹药果然神效，若不是盟主及时赶到，老夫今日必死无疑。”他顿了顿，脸上露出后怕之色，“那些域外邪魔太过诡异，它们的身体坚硬无比，普通攻击根本无法伤其分毫，而且它们的黑气能侵蚀道基，就算是至尊道祖（7重）的修为，也难以抵挡。”
牛凌天捡起一块邪魔的黑色残肢，指尖混沌火灵之力燃起，残肢在火焰中不断挣扎，黑气疯狂溢出，却被火焰牢牢困住。“这些邪魔的肉身强度，堪比至尊道祖（5重）的修士，而且它们的黑气蕴含着域外法则，与我们所在的两个世界格格不入，所以才能轻易侵蚀道基。”
他将残肢彻底炼化，眉头皱得更紧：“从这邪魔的本源之力来看，它们来自一个以毁灭为核心法则的世界。空间壁垒的异动，恐怕就是那个世界的力量冲击造成的。一旦空间壁垒彻底破裂，大量域外邪魔涌入，后果不堪设想。”
“那我们该怎么办？”李磊问道，眼中满是凝重。
牛凌天目光扫过黑风岭上空的空间裂缝，裂缝依旧在缓慢扩张，黑气不断渗透：“当务之急，是找到加固空间壁垒的方法，同时查明域外邪魔的来历与弱点。另外，两个世界的修士实力还需提升，如今我们四人已是半步圣者（1重），但大部分修士还停留在至尊道祖以下，面对大规模的域外邪魔，根本无法抵挡。”
“盟主说得对。”蒋志沉声道，“六大家族虽然精锐不少，但分散在两个世界，难以形成合力。不如将六大家族的核心弟子集中起来，由我们四人亲自指导修炼，同时整合宗门力量，组建一支专门对抗域外邪魔的大军。”
“我同意。”韩飞点头，“而且，我水灵之力能探查水系脉络，或许可以在空间壁垒附近布置水系大阵，暂时阻挡黑气渗透。”
牛凌天沉吟片刻，点头道：“就这么办。李磊，你留下护送李长老返回李家，同时传达我的命令，让六大家族的核心弟子三日后齐聚青云宗。蒋志，你带领蒋家弟子，在两个世界的空间壁垒附近构建土系防御阵。韩飞，你负责布置水系大阵，配合蒋志加固防线。我去一趟鸿蒙界的上古遗迹——鸿蒙圣殿，据说那里记载着上古时期空间防御的秘法，或许能找到加固空间壁垒的方法。”
“盟主，让我随你一同前往吧。”混沌兽低吼一声，眼中满是担忧。
“不必。”牛凌天摸了摸混沌兽的头颅，“你留在青云宗，协助青玄子前辈坐镇，防止域外邪魔提前大规模入侵。放心，以我半步圣者（1重）的实力，加上混沌火灵之体与圣剑碎片的力量，自保足矣。”
安排妥当后，四人各自行动。李磊带着李岳与幸存的李家弟子返回李家，蒋志与韩飞则分别前往两个世界的空间壁垒附近，开始布置大阵。牛凌天则驾驭着一道金色流光，朝着鸿蒙界东部的鸿蒙圣殿疾驰而去。
鸿蒙圣殿位于鸿蒙界东部的无尽山脉深处，那里是上古圣修的修行之地，蕴含着浓郁的上古圣力。但圣殿周围布满了强大的禁制，传闻只有得到圣修认可的人，才能进入其中。
三日之后，牛凌天抵达无尽山脉。
山脉中古树参天，树干需数十人合抱，树叶遮天蔽日，阳光难以穿透。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上古圣力，还有淡淡的危险气息。牛凌天刚进入山脉范围，便感受到数道强大的气息锁定了自己，这些气息最低都是至尊道祖（6重）水准，显然是守护圣殿的上古禁制所化。
“晚辈牛凌天，为加固空间壁垒，抵御域外邪魔，特来鸿蒙圣殿寻求上古秘法，还请前辈放行。”牛凌天对着山脉深处拱手，半步圣者（1重）的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同时将圣剑碎片的圣力引出，化作一道金色光柱直冲天际。
圣剑碎片的圣力蕴含着上古圣修的气息，刚一出现，山脉中的禁制气息便缓和了许多。片刻后，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圣剑传承者，且随我来。”
话音落下，前方的空间泛起涟漪，一道金色通道出现在牛凌天面前。他毫不犹豫，迈步走入通道之中。
通道尽头，是一座悬浮在半空中的巨大圣殿。圣殿通体由白色圣石打造，上面刻满了上古符文，符文闪烁着柔和的金色光芒，散发着磅礴的圣力。圣殿前方，站着一名身着白色长袍的老者，老者身形虚幻，显然是一道残魂。
“晚辈牛凌天，见过前辈。”牛凌天对着老者拱手行礼。
老者目光落在牛凌天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半步圣者（1重）的修为，混沌火灵之体，还继承了鸿蒙圣剑的传承，不错，不错。当年我布置下禁制，便是为了等待能守护这方世界的有缘人。”
“前辈是？”
“我乃鸿蒙圣殿的第一代殿主，半步大圣（3重）的圣修，当年为抵御第一次域外邪魔入侵，燃烧圣魂加固了空间壁垒，只留下这道残魂守护圣殿。”老者缓缓说道，“你所说的域外邪魔，并非第一次出现。上古时期，它们便曾大举入侵，那一战，上古圣修死伤惨重，才勉强将它们击退，并加固了空间壁垒。”
牛凌天心中一惊：“原来上古时期便有域外邪魔入侵？那前辈可知晓，如何才能彻底阻挡它们？”
“域外邪魔来自毁灭界，以吞噬其他世界的本源为生。”老者叹了口气，“想要彻底阻挡它们，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找到混沌核心，以混沌核心的力量，彻底修复并加固空间壁垒，让毁灭界无法突破。二是前往毁灭界，斩杀邪魔之主，从根源上解决威胁。”
“混沌核心？”牛凌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混沌核心是鸿蒙界与混沌世界的本源所在，蕴含着最纯粹的混沌之力。”老者解释道，“当年我与其他圣修将混沌核心封印在混沌世界的地心深处，以防被邪魔夺取。如今空间壁垒异动，混沌核心的封印恐怕也受到了影响。你若能找到混沌核心，便能借助其力量加固空间壁垒。”
老者抬手一挥，一道金色流光融入牛凌天的脑海：“这是上古空间防御秘法《鸿蒙封界诀》，还有混沌核心的大致位置。另外，圣殿深处的密室中，有我当年留下的圣修传承与几件上古法宝，你一并取去吧。只有你的实力足够强大，才能应对接下来的危机。”
“多谢前辈！”牛凌天心中大喜，再次拱手行礼。
“去吧。”老者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记住，域外邪魔的实力远不止你所见的这些，毁灭界中还有着大圣、尊者级别的邪魔存在。守护两个世界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话音落下，老者的残魂彻底消散。牛凌天心中肃然，转身朝着圣殿深处走去。
圣殿深处的密室中，摆满了上古典籍与法宝。牛凌天首先拿起一本金色古籍，正是《鸿蒙封界诀》，古籍上的上古符文自动涌入他的脑海，瞬间便被他领悟。随后，他收起了几件上古法宝——一柄蕴含着空间之力的斩空剑，一面能防御大圣级别攻击的圣盾，还有一枚能储存海量灵力的储物戒。
除此之外，密室中还有一座上古修炼阵。牛凌天盘膝坐在阵中，运转《鸿蒙圣体诀》，吸收着阵中浓郁的上古圣力。混沌火灵之体全力运转，半步圣者（1重）的气息开始快速攀升。
时间一点点流逝，外界的空间壁垒裂缝还在扩张，域外邪魔的威胁越来越近。而密室中的牛凌天，气息却在不断突破，朝着更高的境界稳步迈进。
三日后，密室中爆发出一道璀璨的金色光柱，直冲圣殿顶端。牛凌天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金芒一闪而逝，半步圣者（2重）的气息雄浑而稳定。他感受着体内更加澎湃的圣力，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有了《鸿蒙封界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