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襄阳丐帮总部的议事厅里，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羊皮地图，指尖在“襄阳城防部署图”上反复摩挲。厅里挤满了人——丐帮的耶律齐帮主、传功长老方鹤鸣，峨眉派的苏晴和静玄师太，全真教的丘处机掌门，昆仑派的吴峰长老，还有宋军主将曹友闻将军，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
“诸位，蒙古十万大军离襄阳只剩不到半个月路程，咱们得把联防细则定死，谁都不能含糊！”我把地图往桌上一铺，声音提高了几分，“之前说好丐帮管情报和街巷防御，峨眉、全真守城墙，昆仑负责外围袭扰，但具体怎么配合，得再抠细点。”
曹友闻将军往前凑了凑，指着地图上西城墙的位置：“林长老说得对，西城墙最薄弱，蒙古肯定会重点攻这儿。我建议宋军主力守西城，峨眉派弟子配合，你们的剑法灵动，适合对付爬云梯的蒙古兵。”
静玄师太点头应下：“没问题，峨眉派两百名精锐弟子已经到位，每人配了三把‘破甲箭’，专门射蒙古兵的盔甲缝隙。不过曹将军，你们的投石机得跟我们错开位置，别误伤自己人。”
丘处机掌门捋了捋胡子，接过话头：“全真教弟子擅长内功，我打算把人分成十组，每组二十人，守在四个城门的箭楼上，用‘纯阳指’远程点杀蒙古的将领，打乱他们的进攻节奏。”
吴峰长老这时皱起眉：“昆仑派负责外围袭扰，可蒙古骑兵速度快，我们的弟子多是步兵，追不上怎么办？”
我心里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张图纸，上面画着个带轮子的木架，架上装着弩箭：“这是‘改良连弩车’，双儿按我的想法做的，一次能射十支箭，射程比普通弓箭远两倍，还能推着走。军工坊已经造了三十台，昆仑派先拿去用，不够再跟我要。”
吴峰眼睛一亮，接过图纸翻来覆去地看：“这玩意儿好！有了它，咱们就能在蒙古骑兵必经的山道上设伏，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耶律齐帮主这时敲了敲桌子，语气严肃：“情报方面不能掉链子。林越，丐帮情报堂得加大侦查力度，蒙古军的粮草动向、援军路线，都得摸清楚。另外，城里的流民安置点要盯紧，别让蒙古细作混进来。”
“放心，情报堂已经撒出去五十个探子，化装成货郎、流民，跟着蒙古军的后勤队伍走。”我指着地图上蒙古军的必经之路，“而且我在襄阳城外十里的地方设了三个‘烽火台’，只要蒙古军一动，烽火台就会点火，咱们有半个时辰的准备时间。”
曹友闻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份文书：“对了，朝廷给襄阳调了五万石粮食，后天就能到。但运粮队得有人护送，蒙古肯定会派人劫粮。林长老，能不能让丐帮弟子配合宋军，一起去接粮？”
“必须的！”我立刻应下，转头看向陈默，“陈默，你带两百名丐帮弟子，跟曹将军的人一起去，路上多设几个哨探，遇到蒙古劫粮队，别硬拼，先放烽火报信，我们再派援兵。”
陈默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议事厅里的讨论一直持续到天黑，终于把联防细则定得明明白白：宋军守城墙主力，峨眉、全真辅助；丐帮管情报、街巷防御和粮道护送；昆仑派带连弩车守外围山道，遇敌先袭扰再报信；四派每天午时在丐帮总部碰头，交换情报，调整部署。
散会的时候，苏晴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林越，明天我想带峨眉弟子跟丐帮弟子一起练‘协同阵’，你之前说的‘锥形阵’和‘环形阵’，我们还没跟丐帮配合过，得抓紧时间练。”
我心里一暖，苏晴总是这么细心：“好，明天一早就在城外的练兵场练，我让陈默带三百名丐帮弟子过来，咱们先练‘环形阵’——蒙古军喜欢用骑兵冲阵，环形阵能防骑兵，还能保护伤员。”
第二天一早，城外的练兵场热闹得像开了锅。三百名丐帮弟子穿着粗布短打，手里拿着朴刀和盾牌；两百名峨眉弟子一身素白劲装，背着长剑和弓箭，两队人面对面站成两排。
我站在高台上，手里拿着面小红旗，大声喊：“都听大声！环形阵的关键是‘盾在外，箭在内，刀手补缝’！丐帮弟子举盾围成圈，峨眉弟子在圈里射箭，要是有蒙古兵冲破盾牌，刀手立刻上去补缺口，别让他们打乱阵型！”
喊完我挥了挥小红旗，丐帮弟子“哗啦啦”举起盾牌，很快围成个直径十丈的圆圈，盾牌与盾牌之间严丝合缝；峨眉弟子迅速钻进圈里，搭弓拉箭，箭头对准圈外。
“现在模拟蒙古骑兵冲阵！”我又喊了一声，早安排好的五十名丐帮弟子化装成“蒙古兵”，骑着马朝环形阵冲来。
眼看“蒙古兵”快冲到阵前，苏晴一声令下：“放箭！”峨眉弟子的箭像雨点一样射出去，“蒙古兵”纷纷从马上“摔”下来。有几个“漏网之鱼”冲到盾牌前，想用刀砍盾牌，圈里的丐帮刀手立刻从盾牌缝隙里伸出血刀，一下就把“蒙古兵”的刀挑飞。
“好！”我忍不住拍手叫好，“再来一遍！这次加难度，让‘蒙古兵’带云梯，模拟攻城！”
第二次演练时，“蒙古兵”扛着云梯冲过来，峨眉弟子先射云梯上的“兵”，再射马腿；丐帮弟子则用长杆把云梯推开，不让它们靠近盾牌。练了五六遍，两队人终于配合得越来越默契，环形阵纹丝不动。
休息的时候，曹友闻将军带着几个宋军将领过来了，看到练兵场的景象，忍不住点头：“林长老，你们这协同阵练得不错！要是能跟宋军的‘长枪阵’配合，对付蒙古骑兵就更有把握了。”
我眼睛一亮：“曹将军，您是说让宋军的长枪兵跟我们的环形阵结合？”
“对！”曹友闻指着远处正在练长枪阵的宋军，“我们的长枪兵能扎穿蒙古兵的盔甲，要是让他们站在环形阵外面，先扎一波骑兵，你们再用环形阵防漏网的，这样两层防御，蒙古兵肯定冲不进来。”
说干就干，我们立刻调整阵型：宋军长枪兵站在最外层，排成三排，长枪斜指地面；丐帮的环形阵在中间，盾牌对着长枪兵的缝隙；峨眉弟子在最里面，继续射箭。
模拟演练的时候，“蒙古兵”刚冲过来，就被宋军的长枪扎倒一片，剩下的想绕过去，又被丐帮的盾牌挡住，峨眉弟子的箭还在不停射，没一会儿“蒙古兵”就全“倒”了。
“完美！”曹友闻拍着我的肩膀大笑，“这样一来，军帮协同的阵就成了！明天我让宋军主力都来跟你们练，争取三天内练熟！”
接下来的几天，襄阳城外的练兵场天天热闹非凡。宋军的长枪兵、丐帮的刀盾手、峨眉的弓箭手、全真的内功高手、昆仑的连弩手，五路人马混在一起练阵，从“军帮协同阵”到“街巷伏击阵”，再到“城墙防守阵”，一遍遍地练，每个人的脸上都沾着汗，却没人喊累。
这天中午，我正在练兵场指导大家练“街巷伏击阵”——让丐帮弟子熟悉襄阳的小巷，在拐角处设陷阱，峨眉弟子躲在屋顶射箭，突然看到李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个信封：“林长老，情报堂传来急报，蒙古军的粮草队已经到了邓州，明天一早会往襄阳方向来，大概有五千人护送！”
我心里一紧，邓州离襄阳只有一百多里，五千蒙古兵护送粮草，这是想给攻城的大军送补给啊！“李锐，你立刻去通知陈默，让他带两百名丐帮弟子，跟曹将军的三百名宋军汇合，明天凌晨出发，去半路上劫粮！”
“好！”李锐转身就跑。
苏晴这时走过来，脸上带着担忧：“五千蒙古兵，咱们只派五百人，会不会太少了？”
我摇了摇头，心里早就有了计划：“不用多派人，咱们用‘偷袭烧粮’的战术。让陈默他们带着改良火药，半夜摸到蒙古粮营，把火药扔进去，烧了他们的粮草就跑，不用跟他们硬拼。”
静玄师太也走过来，递给我个布包：“这里面是峨眉派的‘烟雾弹’，遇到危险的时候扔出去，能挡住蒙古兵的视线，方便撤退。让陈默带上，有备无患。”
我接过布包，心里暖暖的——有这么多盟友支持，就算蒙古兵再多，我们也有信心赢。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陈默就带着队伍出发了。我站在城楼上，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晨雾里，心里有点忐忑，又有点期待。
中午的时候，远处的烽火台突然冒出黑烟——这是陈默约定的信号，代表“任务成功，正在撤退”！我心里一松，连忙让人准备接应。
傍晚的时候，陈默带着队伍回来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黑灰，却笑得特别开心。“林长老，我们成功了！半夜摸到蒙古粮营，把火药一扔，火一下子就烧起来了，蒙古兵乱作一团，我们趁机跑了，没损失一个人！”
“好样的！”我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快去休息，明天还要继续练阵呢！”
陈默刚走，曹友闻将军就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份探子传回的情报：“林长老，蒙古军的粮草被烧，现在军心大乱，阔端（蒙古军主将）已经派人回蒙古催粮了，咱们的机会来了！”
我接过情报，心里盘算着：“蒙古军没了粮草，肯定会急着攻襄阳，咱们得抓紧时间把防御工事弄好。曹将军，宋军的投石机和弓箭够不够？不够的话跟我说，军工坊还能造。”
“够了够了！”曹友闻笑着说，“朝廷调的武器昨天也到了，现在襄阳城里有一百门投石机，五万支箭，足够应付蒙古军的进攻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边继续练阵，一边加快防御工事的进度。工匠们日夜赶工，把西城墙的马面加固得更厚实，在城外的壕沟里埋上更多的尖木桩；丐帮弟子们则在城里的小巷里挖陷阱，埋上“踏雷”（用火药和碎石做的简易地雷）；峨眉和全真的弟子们忙着给守城的士兵和百姓们传授基础的防御技巧，教他们怎么躲箭、怎么包扎伤口。
这天下午，我正在城楼上检查防御工事，突然看到远处来了一队人马，打着南宋的旗号——是朝廷派来的监军，姓王，据说是主和派官员的亲信。
王监军一到襄阳，就摆起了架子，对着我和曹友闻指手画脚：“你们怎么搞的？蒙古军还没来，就把襄阳弄得这么紧张，百姓们都快吓坏了！我看你们就是想趁机揽权，扩大自己的势力！”
曹友闻气得脸都红了，刚想反驳，被我拉住了。我笑着对王监军说：“王大人，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守襄阳，要是蒙古军攻进来，百姓们才真的会遭殃。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城外看看，我们的防御工事都是为了保护百姓，不是为了揽权。”
王监军撇了撇嘴，跟着我去了城外。看到加固的城墙、挖好的壕沟、练阵的士兵和弟子们，他的脸色稍微好了点，但还是嘴硬：“就算这样，也不能太浪费粮食！朝廷调给你们的五万石粮食，得省着点用，别都给流民和江湖弟子吃了！”
我心里有点不高兴，但还是耐着性子说：“王大人，流民也是南宋的百姓，江湖弟子也是来帮咱们守襄阳的，要是不给他们吃饭，他们怎么有力气干活、打仗？粮食我们会省着用，但该花的地方不能省。”
王监军还想再说什么，突然看到远处的烽火台冒出红光——这是“蒙古军来袭”的信号！我心里一紧，立刻对曹友闻说：“曹将军，快下令，让所有人进入战斗位置！”
曹友闻立刻转身去安排，王监军吓得脸色发白，拉着我的袖子：“林长老，蒙古军真的来了？我们怎么办？要不要撤退？”
我瞪了他一眼：“王大人，现在不能撤退！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一定能守住襄阳！您要是害怕，可以去城里的地窖躲着，等战斗结束了再出来。”
说完我不再管他，转身跑上城楼，拿起望远镜往远处看——只见黑压压的蒙古军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后面还跟着十几门回回炮，场面吓人得很。
“都准备好了吗？”我大声喊。
城楼上的士兵和弟子们齐声回答：“准备好了！”
我深吸一口气，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蒙古军的方向：“兄弟们，蒙古军来了！为了襄阳，为了南宋，跟他们拼了！”
城楼上的鼓声震天响起，宋军的投石机开始发射石头，丐帮的连弩车射出箭雨，峨眉和全真的弟子们在箭楼上射箭，一场大战，就此拉开序幕。
蒙古军的进攻非常猛烈，回回炮的石头砸在城墙上，发出“轰隆”的巨响，城墙都在震动；蒙古兵们扛着云梯，冒着箭雨往城墙上爬，有的刚爬到一半就被箭射中，掉下去摔死，有的好不容易爬上来，又被守城的士兵和弟子们砍下去。
我站在城楼上，手里的佩剑砍倒了一个爬上来的蒙古兵，又立刻指挥大家调整阵型：“西城墙的人注意，蒙古军重点攻这儿，把备用的石头和箭都运过来！”
苏晴这时跑过来，脸上沾着血，手里的长剑还在滴血：“林越，蒙古军的回回炮太厉害，西城墙的马面被砸坏了一个，得赶紧修！”
“知道了！”我立刻让人去军工坊搬木板和沙袋，“你带峨眉弟子去支援西城墙，用‘烟雾弹’挡住蒙古军的视线，别让他们继续砸马面！”
苏晴点头跑开，我又看向远处的昆仑派阵地——吴峰长老正带着弟子们用连弩车射蒙古军的回回炮，已经打翻了两台，看得我心里一喜。
战斗一直持续到天黑，蒙古军才暂时撤退。城楼上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守城的人也累得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靠在城墙上，擦了擦脸上的汗和血，心里却很欣慰——虽然打得辛苦，但我们守住了襄阳，蒙古军损失惨重，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进攻了。
曹友闻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林长老，今天多亏了你，咱们才守住了襄阳。王监军在城里看到咱们打退蒙古军，也不敢再废话了，还说要给朝廷写奏折，表扬咱们呢！”
我笑了笑，没说话——我不在乎什么表扬，只要能守住襄阳，保护好百姓，比什么都强。
这时，陈默跑过来，手里拿着个俘虏：“林长老，我们抓住了一个蒙古军的小头领，他说蒙古军的粮草只够撑三天了，要是再攻不下襄阳，他们就只能撤退了！”
我眼睛一亮，心里有了计划：“好！咱们就趁这个机会，明天夜里再去劫一次蒙古军的粮草，让他们彻底没饭吃，只能撤退！”
大家一听，都来了精神，纷纷表示愿意参加劫粮队。我看着身边这些疲惫却坚定的脸，心里充满了信心——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打不赢的仗，没有守不住的城。
第二天夜里，我亲自带着五百名精锐，悄悄摸出襄阳城，去劫蒙古军的粮草。这次我们不仅带了改良火药，还带了“火油弹”（用布包着火油做的炸弹），打算把蒙古军的粮草烧得一干二净。
蒙古军因为昨天吃了亏，夜里加强了防备，营外有很多哨探。我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哨探，摸到粮营附近，把火油弹和火药扔进去，火一下子就烧起来了，照亮了半边天。
蒙古军乱作一团，我们趁机冲进去，杀了几个守粮的士兵，然后迅速撤退。等蒙古军反应过来，我们已经跑回了襄阳城。
第三天一早，蒙古军果然撤退了——他们没了粮草，再攻下去也是白费力气。我们站在城楼上，看着蒙古军的背影消失在远处，都欢呼起来。
襄阳保卫战的第一阶段，我们赢了！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蒙古军肯定还会再来。我们得抓紧时间修复城墙，补充粮草，训练队伍，为下一次战斗做准备。
耶律齐帮主这时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林越，你立了大功！丐帮上下都服你。接下来，咱们还要联合江湖各派，把抗蒙的事业继续做下去，让蒙古军再也不敢来犯！”
我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发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