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里德尔注意到你的表情。
“我觉得有些奇怪。”
谁会把血抹到别人身上,还说一些云里雾里的话。
“哈。”里德尔冷笑一声。
然后他后退半步,嘴角扬起微妙的弧度。
“奇怪吗?比起突然出现在别人床上的时间旅行者,我认为自己还算正常。”
我被他高妙的反讽刺到。
想一想是这么个道理。
自从我发现我像一个幽灵一样,只有里德尔能够看到我,其他人都发现不了我的存在,我觉得又充满了希望。
这也许可以证明着我可能是被奇洛教授影响了,然后来到了过去。
那教授们肯定能够发现我的不对劲吧,所以我觉得我只是需要时间的等待,一定可以回到霍格沃茨的。
我跟着他,不知道走到哪里了,传来小孩子们的喧嚣声。
“这是要去哪里?”
“吃饭。”
吃饭,可是我并没有闻到饭菜的香味。
等我跟着里德尔到达饭堂。
我惊讶了。
黑面包,稀得可怜的牛奶,姑且算做牛奶吧,我第一眼看到以为是水,以及瘪瘪小小的土豆。
里德尔面无表情地掰开黑面包。
“欢迎来到伍氏孤儿院的日常。”
他的语气平淡,好像早已习惯这些。
他将稍大些的那半偷偷递给你,“建议你学会吞咽而不是品尝。”
我咽了一下口水,努力鼓励自己,接过这半块面包。
你大概能够发现在这里食物的稀缺性和珍贵,所以你也没有任性到绝食。
拿不到?当你想要接过里德尔递过来的面包时,你怎么也触碰不到面包。
明明可以碰到里德尔,但是竟然拿不到他手中的食物。
里德尔突然握住你的手腕,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将面包递给你。
结果还是失败了。
“看起来你并不需要进食,或许是一种幸运。”
我有些赞同里德尔,抱歉,我突然觉得吃不了饭也不用吃饭,是一件好事。
你环顾四周,很多和我同龄的孩子,瘦得都能够看到脸上的骨头。
他们狼吞虎咽,珍惜着吃着手里仅有的食物。i你有些难过,他们活得好艰难。
现在你也大概明白了,孤儿院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以及这里大部分人都是你在霍格沃茨才知道的麻瓜,目前你也只碰到了里德尔拥有魔法的能力。
我没有能力改变这些,甚至我只能和里德尔说话。
“里德尔,等你进入霍格沃茨后,会吃到很多不一样又美味的食物的。”
我告诉里德尔,虽然我不太了解几十年前的霍格沃茨有什么样的饮食,但是应该也不会比这个孤儿院的差。
而且我想了一下,仅仅过了一个学期,高尔和克拉布就已经变大了一圈,足足是德拉科的好几倍,所以霍格沃茨的食物还算有营养吧。
里德尔听到你的话,并没有表现得多么雀跃。
他突然碾碎手中的面包屑,蔑视地看着周边的孩子们,他们都离里德尔远远的。
“怜悯是多余的,阿尔西。”
说罢,他靠近你耳畔,压低声音,“不如说,他们很快就会忘记饥饿,只要我轻轻动个念头。”
什么意思?我是这么想的,也问了出来。
里德尔的指尖轻轻敲击木桌,“去年有个总偷我东西的男孩……”
我不解,这和刚刚的话题有联系吗,还是说他在给我举例子,我耐心听下去。
里德尔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突然露出冰冷的微笑。
“现在他再也不会饿了。”
这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很好的话,你有些犹豫,“所以,为什么不会饿了。”
里德尔随意搅了搅稀汤,一口闷完,站起身离开食堂。
我跟在他的旁边,他没有说话,我也不敢再追问了。
或许对于答案,我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他出了一点小意外,现在就在那丛花下。”
我们已经走到了窗户处,我刚好能看到后院那里,真的有一丛花。
你的呼吸瞬间加重,里德尔没有放过你。
他拉着你靠近窗边,“或许你能看到他在那里施肥呢。”
我挣扎开,想要离他远点。
里德尔任由你退来,“真遗憾。”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我还以为找到能理解我的人了呢。”
等我觉得和他拉开的距离差不多了,我才鼓起勇气。
“你杀...杀了他吗?就因为他偷了你东西。”
你的声音颤抖,你一定是怕极了。
里德尔突然微笑,“怎么会呢?阿尔西。”
“他只是……发生了意外。”
里德尔看向楼梯,“就像某个护工,不小心从阁楼摔了下来一样。”
还有人?!我觉得他好可怕。
美丽的面容在我的眼里反而不再让我惊艳,他是魔鬼吗?
他为什么可以把杀人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我有一种恐惧感,害怕我还没有回到霍格沃茨就被他用同样的方法迫害。
里德尔缓步逼近的阴影笼罩你。
“害怕了?”
他轻声笑,“我只是在清理垃圾,就像拍死嗡嗡叫的苍蝇一样。”
他手指轻柔地捻起你柔顺的发丝。
“我当然不会这样对待你。”
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
我使劲拂开他的手,转身跑走,我也不管方向了,只要能离他远点!
里德尔站在原地,面带微笑看着你,他的视线像一条阴冷的蛇一样缠住你。
他好像有恃无恐,毕竟只有他能够看到你,这种独一份的联接,注定你和他有纠缠。
跑?你又能跑到哪里去。
好像在验证一般。
你离开他有一定的距离后,就莫名其妙地回到了他的身边。
当你平复急促的呼吸,转眼又看到了他。
眼泪兜不住,金黄色的眼睛充满恐惧,你想要哭泣,但是又不想当着他的面示弱。
里德尔轻笑一声,似乎完全不在意你刚刚的逃跑。
他轻轻地揩走你要滴落的泪水。
“距离限制?”
他愉悦地眯起眼睛,“看来我们被命运绑得更紧密了呢。”
我根本不想要这样!
压力承受地过大,你自暴自弃一般直接问他。
“你会伤害我吗?”声音夹杂哭腔。
我觉得我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里德尔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